热闹非凡的街道上,冕炀领着像是游魂一般的梵雪,缓缓穿梭在其中。
对于那古色古香,完全不同于现代的城市街道,梵雪早已没有了初次的雀悦与惊喜。她必须像块木头似的,什么都不能想,她又如何能快乐起来。
不论幽冥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论他到底要做什么,她不能想,也不能琢磨。而冕炀到底要做什么,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给她解毒,她没有兴趣去猜,更没有力气去想。她只记得他曾说过,他永远都不会放她离开,她想,那便是真的吧。
“绸缎,上好的绸缎!”
“胭脂,西凤国来的上好胭脂啦!”
“……”
耳边传来一阵阵商贩吆喝的声音,梵雪只是木木的跟着冕炀一直走,双眼直直的定在前方。见梵雪这副模样,冕炀气不打一处来,可对她却又完全无能为力。
“诶,公子,不给小姐买盒胭脂吗?看看我这胭脂,保管让小姐白里透红,比花还娇嫩。”
当冕炀领着梵雪,经过一个胭脂摊时,卖胭脂的大婶眼尖的忽然拦住了两个人的去路。她一边噼啦叭啦的吹捧自己的胭脂,一边拿着胭脂就要往梵雪的脸上抹。
“你想要吗?”
冕炀扭头,有些期许的看着梵雪。只要她想要,他一定会买给她。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给她买下来。
梵雪抬头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大婶,默默的接过了她手中的一盒胭脂。
见状,冕炀很是高兴,痛快的付了钱后,领着梵雪继续在街上闲逛。他觉得,梵雪愿意让他给她买东西,心中,就一定是对他有了动摇。这想的猜想,让他禁不住的有些雀跃。
梵雪并没有表态,其实,她不想要胭脂。她只是不忍心让卖胭脂的大婶失望,所以才会要了一盒。可她拿着胭脂也没有用,她想回到客栈后,把胭脂还给冕炀,或者给某个刚好路过的小女孩。
冕炀领着梵雪一直逛到了天黑,才终于带她回了客栈。
他今天很高兴,所以,便不知不觉的领着梵雪逛了一天。他想看看,梵雪是否还有别的东西要买。虽然至始至终,她只要了一盒胭脂。
“这个,还给你。”
在客房用晚膳时,梵雪拿出胭脂,递到了冕炀的面前。她本想悄悄的送给路过的小女孩,结果她却完全没有机会。于是,她只能带回客栈,还给冕炀。
“什么意思?”
冕炀不悦的皱起眉,不太明白梵雪把胭脂还给他的这一举动是什么意思。胭脂明明是她要,他才会买的,现在她却说要还给他。
“我不喜欢涂脂抹粉,所以,我用不着。”
梵雪淡淡的看了冕炀一眼,解释道。她忽然觉得,似乎不应该要这盒胭脂,也或者她应该在半路上,将胭脂遗失了。
“你用不着,难道我就用得着吗?”
冕炀禁不住的有些抓狂,梵雪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她一个女人都用不着胭脂,他一个大男人还能用得着胭脂不成?她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讽刺他像个女人吗?
“你可以拿去送给别的女人。”
梵雪垂下头,刻意的不去看冕炀气愤的脸。她肯定,她真的做错了。只是,一步错,便步步错,她的话,似乎越说越不对劲。除了她,冕炀身边再没有出现过别的女人,这点她明明是知道的。
“我送哪个女人去?”
冕炀控制不住的嚷嚷了起来,除了梵雪,他能送谁?这死女人是纯心要气他吗?
“我不知道。”
梵雪漠漠的摇了摇头,淡漠的不去理会冕炀的愤怒。错了就错了吧,话已说出了口,她无力收回。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一直只有你这一个女人,我上哪去把胭脂送给别的女人?”
冕炀忽然很想给梵雪喂一把毒药,她是不是日子过的太平静太舒服,所以连他身边有没有女人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都搞不清楚了。
“我不是你的女人。”
梵雪深吸一口气,反驳道。早在认识冕炀以前,她就已经成为了幽冥的女人了。尽管幽冥不要她,尽管那只是她在自作多情,但她永远不可能会是冕炀的女人。
“我说你是你就是!!”
冕炀怒吼一声,声音之大,连从客房外经过的人都听到了。甚至有人好奇的驻足侧耳倾听,想知道屋内到底发生何事了。
梵雪不语,她不愿与冕炀争执,面对这样自私的一个人,她无话可说。拿起碗筷,梵雪继续吃她的晚饭,用冷漠,拒绝与冕炀再说下去。
“啪!!”
忽然,冕炀愤怒的站起身,大手一挥,把梵雪手中的碗筷直接拍到了地上去。
梵雪来不及惊讶,冕炀突然上前,一把将她从桌子前提了起来。接着,他便气冲冲的拖着她走向了屏风后的大床。
梵雪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奋力的挣扎了起来,却怎奈她根本就敌不过冕炀的蛮力。
冕炀用力一拉一扯,梵雪便踉跄着倒向了大床。之后,他直接扑上床,将梵雪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我尊重你,所以,从不碰你,但现在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
冕炀掐住梵雪的下巴,用身体压制住梵雪的四肢,咬牙切齿的吐出他心中的愤恨。
他不在乎梵雪从前经过哪个男人,经历过几个男人,他不在乎她的一切,可她实在太不应该,太会惹他生气了。既然如此,那他就将她变成他的女人,让她真正的成为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