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柳高尔夫俱乐部。
我一身球童的装扮,正在试球杆。
“欢子,宝刀未老啊,一掂量就知道哪个杆是最好的。”
迎面走过来两个男孩,都是球童,左边的叫贾铭,右边的叫张阳。
贾铭笑着走过来耍给我一只烟,又耍给张阳一只。凑着张阳的火我把烟点了,微眯着眼跟这两个男孩扬了扬头:“这次多谢了,兄弟们这份情哥们儿这次记得了,逮着机会加倍还!”
“啧,欢子,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吧,你从这地方走的时候我们就说过,以后你的事儿就是我们的事儿,操!看今天不打的这小子喊娘!”
我叼着烟,双手抱拳直晃。这可都是老娘处了三四年的交情,当然,贾铭和张阳才来这混的时候他们还小呢,现在也算是球童界的老格子了。你别笑,要想做个好球童学的东西可多着了,现在贾铭张阳都是替大师赛服务的,在万柳,也是两块牌。
我打听到段倚在北京这段喜欢来这地方打球,也就是今天,他约了一些人过来。我给贾铭和张阳打电话之后,这俩孩子想都没想都答应了:“反正老子出国前也早想休息阵了,cao他娘,干!”
这爽快的,老娘心里————
“欢子,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走,去教教孩子们,就像那时候你教我们俩一样的!我们就喜欢看你人模狗样说教的样子,帅!”贾铭眯着眼睛朝休息室撇了撇头。
我把烟在垃圾桶上一摁熄:“走!”
“首先,做球童是件很辛苦的工作!国人们现在对球童还是有误区的,以为老子花了钱就要得到你超额的服务,NO!要记住,咱球童在球场上起到的是帮助球手的工作而不是仆人,你要有自己的想法而不能任由其摆布。当然好球童给老板们留下好印象主要有二:一,摆线要准,要擦球,拔旗杆要积极;二,报码要及时,OB和障碍物、沙坑等要说清楚,不要应付式的说得很快。还有一些最基本的,比如要同甘共苦,别自己躲在树下或坐车上,等球手自己去开球台上开球,要站在旁边,随时准备回答问题————”
老娘戴着墨镜像模像样的说了一大堆,呵呵,也不是我吹,我那时候在这儿做球童可是最敬业的一个,要不,学化妆的钱从哪儿来?那时候小费也真是没少得!其实干什么都得敬业,用心不用心,其实别人都能看出来。
当看到段倚的时候————老娘墨镜下的眸子,一定滑过一道凶光!
刚开始,段倚这小子还和他一起来的几位公子爷调笑,摆弄,比试。后来,在贾铭他们人为的操作下,段倚渐渐落了单。
伺候他的人还真不少,我给他开着车,贾铭负责在他旁边跟着,张阳就跟在不远的后面负责拿东西————太阳大,我们都带着大大的墨镜,帽檐压的也低,段倚这小子也没一点警惕性。
“嘿!今天这邪门,看这臭球!”————他只顾着打球了。
越行越偏。
“诶!他们人呢,怎么好半天没看见———啊——”一声闷哼,贾铭手里的球杆已经挥向了他的后脑勺!
“你们!你们他.妈————!!!”不等他有反应,张阳挥着杆子串上来就补了一下,段倚算是彻底倒在地上了。
不过这段倚也像是练过两下子的,扑腾扑腾的还想起来,我们三个那是拼了命的拿着球杆往上轮,一会儿就打的这小子头破血流,眼睛眯成一条缝,不说被打的昏过去吧,那肯定也是扑腾不起来了。
我撑着球杆在旁边笑的直啜着气,贾铭和张阳又上去补了几脚:“老子好久没打的这么爽了!”
我看着段倚,眯着眼睛:“你们先走吧,我自个儿来收场。”
“OK!”他们也没多问,潇洒的收了球杆,走人。
我走到段倚面前,捞着他的领子立马就扯了开来,果然!红绳上也是挂着个这么亮闪闪的东西!
“说!你是不是知道我今天要来埋伏你!是不是!”
段倚就是眯着眼睛,不说话。
“你们是故意搞于正的对不对!”
他竟然还笑了。
我浑身发冷:“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段倚的嘴角还流着血:“席欢,你真不好搞!罗浩那小子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你,你下手也忒狠了……”
妈.的!立马你也得上医院里躺着!
“谁让你们这样干的!席享呢!他到底在不在日本!你们是不是把席享————是不是把他——————”
段倚布满血腥的脸上笑的更诡异了————
紧接着,我感觉自己背部也刺痛被什么狠狠击中了一般,精神一涣散,人就歪了下去,不省人事。
“到底是席享的妹妹!嘿,这倒霉催的事儿是谁接的?!”
迷迷糊糊的,我听到有人在小声唠叨,断断续续的听也听不真切。
“罗浩呗,也该他,现在不是还在医院躺着呢,硬是断了三根肋骨……啧啧,他什么时候被女人这样收拾过?!”
“诶!金,你弄好了没有!我没敢下手重,你快点咱闪人了!一会儿醒了都不好说,这次没搞到头,还不知道他怎么发火儿呢!”
“好了好了,别催!高科技的东西,得慢慢来!”
“诶,你们说这丫头也够强,还会声东击西了,我们原本可都以为她这次是冲着你去的。毕竟除了罗浩就你爱到夜店混了,你说要不是我正好陪着客户也去那儿打球看到段倚他们朋友在到处喊他,估计段倚现在比这会儿还惨呢!你看看段倚招谁惹谁了,天灵盖没让敲破了!这席欢下手可真够毒的!”
“老席家那两个有哪个不毒?!”
“算了,事儿弄好了赶紧走了!”
“嘶……”什么东西!
就感觉我后脑勺一阵麻,整个脑袋都是疼的,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