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手里的相框冲我砸了过来,我没有躲,水晶镜面的相框碎裂,我的额头往外慢慢的渗着血。
他从床上做起来,指着我说:“席欢!你说,你做这样的事情对得起谁!对得起谁!你平时怎么玩怎么疯,你和安晓木你和容清,你现在在外面被传成那样我都不在乎!因为你是女儿,我女儿是什么样的我最清楚!可你竟然和席享!你有没有想过,那是你的亲哥哥!”
血一点一点的滴在地板上,我低着头,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说。
他老泪纵横,慢慢的从床上爬下来,一步步的走到我身边,手里拿着纱布来沾我额头上的血:“小欢啊,爸爸这辈子只怪过你一次,你不该和小景。正因为你的不懂事,所以他才死了,可我想想死了也好,可你现在能活着就是奇迹你知道吗!”
我曾的从地上站起来,说:“是!是我害死了小景!是我害死了他!你想说什么?说谁和我在一起我就要害死谁吗?你想说,你反对我和席享不是因为我们是兄妹,而是我会害死他吗!你凭什么说他死了也好!凭什么!”
“你!畜生!”他站了起来伸手就是给我一巴掌。
我没有捂脸,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看着我,想伸手过来去摸我的脸,却停在半空,最后自己向窗边走了过去,向下看着。
可这一看————
“席欢!你给我过来!给我过来!”
扭头,他手指颤抖抖的指着窗外。
我走过去,他指的人正是童满琰。
“你现在就是和他在一起混吗?是吗?!”
我没说话。
“走!你现在就给我走!离开北京!你去香港,对!就是去香港!”老头像是疯了一样:“不,你一个人去不行,我和你一起去!咱们这就去!”
“你疯了不是!”我扶着他往床上扶:“你身体都成这样了,你能不能自个儿消停一会!”
“你知道他是谁吗!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老头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狠狠的甩了我一下。
我皱眉:“你精神这么好,看来也死不了!”
“他可是童满琰!”老头子还在对我吼着:“席欢!现在就收拾东西,不,不用收拾了,香港什么都有卖!我们走!”
“我不走!”把他摁在床上:“你也不能走!”
“你!”
说着他又去捂着心口,脸色惨白,我连忙叫:“医生医生……”
外面的人连忙走了进来,老头子又倒在了床上,他们看着我的额头,又看看老头子,说:“说了不让受刺激不让受刺激……”
他们在忙,我悄悄的把地上那堆照片一张一张的捡起来,退出了房间。
我坐在楼下的沙发上,捏着照片一张一张的看着,无论是从角度还是从清晰度来看,这都不是数码拍的,而且角度上来说确实是在童满琰家的坐的那个位置……可还是有些不对劲儿。
小冬揉着眼睛给我端了一杯水:“小欢姐姐。”
我把照片合在一起,想了又想,不对劲儿!不对劲儿!
“小冬,你说这些东西是谁送来了?”
“他们说他们是席享哥哥的朋友。”
我掏出手机,调照片到罗浩这儿:“有他吗?”
小冬摇摇头。
又到段倚这儿:“他呢?”
小冬还是摇了摇头。
我捞出自己的腰链,指着上面的坠饰:“你有没有看见他们谁的身上带有这种东西?”
小冬还是摇头:“没看见。”
这时候医生从楼上下来了,我问:“我爸他怎么样了?”
“我们给他打了一针,先让他休息,另外留有特护和医生,有什么紧急状况他们会和我直接联系。”接着,他顿了一下,说:“他好像现在不愿意见你,要我给你说几句话,你要是同意走再来见他,要不然就……”
我皱眉:“就什么?”
“从这家里滚出去,他当就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我提着包就从家里走了,小冬还在喊:“小欢姐姐,你去哪儿!”
我说:“放心,我会回来的。”
我出来的时候,童满琰正靠着车门,我拉着他就上车,然后直接把照片甩给他。
童满琰一张一张看了:“所以呢?”
我说很干脆:“我知道,这事儿不是你干的,你当初说把照片删了就是删了,我相信你!现在,我想就你别墅看看。”
童满琰让司机开车,双腿交叠在一起:“你真相信不是我干的,毕竟这照片和当初我给你看的几张挺一样的。”
我挑眉:“你也说了是挺一样的。”
“真信?”
我闭上了眼睛:“童满琰,你不屑干这种事儿,再说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怎么可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整我,就算整也是整我吧,你整我们家老头干嘛!他又没惹你。其实这都不是重点,童满琰,我信你,就这么简单。”
童满琰的脸别过窗外,不说话了。
到西山别墅,就躺在落地窗旁的躺椅上,手里拿着手机对着席享别墅的落地窗,拍了一张又一张,然后看着窗楞线条和手里的照片对比着,接着递到童满琰的眼前:“你说,这更像是在哪个位置上拍的?”
童满琰仔细看了看,接着把我领到别墅外:“我看更像是在玻璃窗外拍的。”
我摇了摇头:“这里……怎么下手?”
童满琰仔细研究着自己家的窗楞,忽然,他指了指一块。
我的手上去摸了摸,有些凸凹感,顿时明白。
拍着童满琰的肩膀:“哥们儿,你的别墅该请个看门的了。”
童满琰失笑摇头。
捏在手里的手机响了,我一看还是家里的电话:“小冬……”
“小欢姐姐,乔先生回来了!”
乔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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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听说趁‘冷酷’上桌才好味,谁想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