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琰向我怀里靠近了些,虽然中间隔着笼子,可他依然很满足的哼了一声:“嗯。”
“说个那时候才说的。”霜琰忽然抬头望了我一眼,低声的说道。
我捏了捏他的脸颊,这小犊子,老娘哪次跟他讲的笑话不带彩儿!
霜琰垂眼看了眼我的手指,沉沉的笑了,翻过身来,跟着那栅栏圈住了我的腰,脸对着脸,心贴着心,漂亮的眉毛挑了一下,轻哼着:“说。”
我望着他月下美丽惊人的眼睛,吊儿郎当的开了口:“有个教书先生在解释‘乳’的含义:‘乳’为之小,年幼,稚气,为成的意思。如:乳鸽,乳猪,乳牙————并要求他的学生小强用之组词造句。小强说,现在的造屋价格太贵,所以我们一家人只能住在一间茅草搭盖的乳.房里。先生汗:在造一句。小强又说了,我太小了,连个小小的乳.沟都跳不过去。先生大汗:在造一句。小强面红耳赤,先生,先生,学生实在是想不去来了,乳.头都要想破了。”
老娘讲的是声情并茂,一会儿学着瀑布汗的老师,一会奶声奶气的学着小强这位同学,抱着我的小恶魔早就滑到我的胸.脯处,挑开我的衣衫,压抑着笑意含住那小豆豆,模糊不清的对我说:“席欢,你的乳.头也快破了。”
耶罗门的城楼上,依然像以前一样安逸,一排排的大雁从那琉璃瓦的屋顶上飞过,我从草原回来,也正好赶到夕阳落下,远远看去,天际的云多边上镶嵌着一丝淡淡的金边,妖精国的天空依然美的让人炫目,以亲妖孽横生的妖精国现在俨然是一座死城。
何谓物是人非————
我靠在城楼之上,眼睛看着天空变化莫测的风景,闭眼,再睁开,一切就像是落尽繁华的梦一样。
从我生下来,到现在。
我的人生,对任何人而言是穷极奢华的,我的母亲培养了我的物欲,其实,她原本也是一个物欲女孩,从她有那么多的鞋子就可以看出来,资本主义家庭,上流资本主义家庭里长出来的孩子都是那样。
她培养了我,而我却讨厌我的父亲,我认为,他不该辜负我的母亲。可现在想想,我母亲真的是一个浪漫极致的女人,她最终的梦想是让我父亲陪着她种西瓜,那时候我想的也只是我父亲没做到而已,而到了现在,反而明白,原来她想要的只不过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极为奢望的安逸,幸福,和一个自己爱的人白头到老。
只不过,她表达的方式不同,就算是在她死的时候,我真的能够给她买下西山的地块种满了西瓜又如何?那不是她要的,她需要的那个人不在身边,就算全西山种满了西瓜,他不在,对她而言也是毫无意义。
我一直没有看透人到底需要的是什么,然后,我在懵懵懂懂的时候又碰到了小景,小景————
我人生中的第一个男人,他就像那彼岸繁花,光彩夺目,驻足却步,如火如梦,如思如荼。
严格上来说,自从我遇到小景,我在生活上就从来都没有吃过一点的苦,甚至是极为奢华的。想想吧,十五年之前,我拥有过的?我享受过法拉利、莲花、兰博基尼带给我急速飞驰的快.感。
人,年轻的时候真的有一种无所谓生死的憨气!
小景驾车带着我绕北京五环外一路拉力赛下来,我们在计算时间,他驾着他那辆改装过的跑车,夜晚,灯火并不是那样的辉煌,车头的灯我们打的极亮,沿着公路飞驰下来,远远看去,那投射出来的光像一尾蛟龙环绕北京。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我看着小景手腕上的表,蹦蹦跳跳的,像个疯子。
小景说我有胆,什么都不怕。
那时候自己自豪的像个孔雀,现在明白,那些全都是他给我的。
如果说我的母亲让我知道什么是物欲,那么小景,他就充分的满足了我物欲。虽然我那时候不穿戴那些,但并不代表我没有,小景是个会享受的,他也会带着我享受,奢侈的玩意儿基本上全都是在他身上学会的。
后来小景离开我,就是容清,容清有钱,他总是变着法的找些宝贝给我,可是那都是十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东西,别说,很多我是真的喜欢,可是不敢要,不能要,也不想要。
再后来,认识安晓木,这些长期浸yin在奢侈圈里的主,眼光自然是不同凡响的,奢侈品每季的新品,限量版的,经典版的,他们都能给我找来。
我没多少钱,可工资加外快的收入也能让我享受到这些,说穿了,我就是一月光族,甚至还有经常刷爆信用卡的时候,容清和我关系近,他总说:“你这是外表光鲜里面枯竭,其实你可以过的更滋润。”
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我不能,所以我对他说过:“生活上,太俭,我受不了。佛经上有一个故事,一个苦行僧,终其一生都在一个山洞里修佛,累了便睡,渴了便喝洞里的泉水,饿了,野生的果子野菜就采来吃点,修是修成正果了,可却成了一个佛前伫立的怪物。可他不悔?人不堪其忧,悔不该其乐。我不想做怪物,可不想死太早,我总是信奉,人啊,福气就这么多,费尽了,用完了,不是死,就是倒霉到生不如死。太奢侈的生活,我没这个命,也不要强求。”
原来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挺干脆,也大气,不贪。可现在看来,我依然是奢尽自己的福气,仗着的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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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结局了,今天还有一章,稍等就更,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