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滚,还真是不近,谁能想到这看起来被紫莽草覆盖的山坡沟子竟然这么深。还好,一路紫莽草铺垫,磕碰着划伤是有的,可也没大碍。
狼啸还在上方隐隐可闻,但老娘还管它叫不叫!
撑起身子就对着身下的妖精王怒吼:“你可真叫下来走了!点翠她们就这么放心你这样的身子在这晃悠,也不说就在旁边跟着!”
狼啊!狼群啊!
老娘险些就成了这群畜生果腹的晚餐!
霜琰愣愣的望着我,好像刚才滚下来的眩晕感还没从他身上缓过来,老娘就看到他的额角上渗出一道血痕,慢慢流出————
“霜琰!”
这下,我也有点吓着了,他什么时候受过伤?怎么能受伤呢!我这样好,只不过是被荆棘划破了些口子而已……刚才滚下来的时候,是他护着我的。
我脸上从他身上翻下来倾身抱起他:“霜琰,磕着哪儿了?”
就要去碰他的头,一摸,可把我的心惊的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摸上他脑后的指头湿湿的,————我慌了,你可别这么下就死翘翘了,你这修炼了千年万年的身子,别就是虚弱这么几天还给我搞死了,原来他精神恍惚不是因为他还没从眩晕中迷过魂来,而是根本就要陷入昏迷!
我连忙扶正他的头,轻轻拍着他的脸:“霜琰,醒醒。别睡,霜琰!”怀里的孩子,还算争气,撑着卡白的脸硬是没闭上眼,我知道他一定很疼,可他自己咬着牙连声都没吭一下。
我解开袍子,里面内衬的白衣柔软些,使劲儿撕下下摆的一条轻轻给他头部缠上,动作还算熟练,以前三教九流混的时候,也有人打架受伤,老娘就是这么个救急法,先止血。现在心稍微放下些,因为仔细看了他脑后,伤口嗑地也不深,刮破皮可能性占大多数。霜琰现在体制弱,加上昨天的骑术赛上也是费了自己的元力,现在就更虚了,要不然……估计他永远也不可能受这样弱智的皮外伤。
“霜琰,别睡,跟我说会儿话。”
我把他抱在怀里,又把外面的衣衫紧紧的裹着我们俩,天也渐渐黑了下去,四周都是紫莽草,阴影下,也挺骇人。
“席欢,别怕,点翠她们会找着我们的。”
我的唇碰着他的额角,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还算暖人心。
“霜琰,你太任性了,这样的身子,不该下来走的。”
“我只是想,让咱俩呆会,只咱俩————”他忽然不说了,我看着他,他这样的话,确实热了我的心,我一俯身,亲了下去。
霜琰这次并没有回应,他的眼睛在夜晚显的的这样晶亮,就这样一直一直的看着我,几可怜。
“席欢,我从来没有这样懦弱无能过。”他低声的说着,啜着气,带着孩气:“在我是小孩子的时候,一个人最孤独最孤独的时候,我看着水晶里的她,我都没有觉得我这样无能过。”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可我还是紧紧的抱着他,我的脸贴着他的脸。
他抬头轻咬住我的下唇,我轻轻的笑出了声,就听见他说:
“席欢,你说今天我们要是都死在这儿了,怎么办?”
“值了,有你这个不死老妖陪着我呢。”
“可我不值,我还没有得到你。”
本抚摩着他后脑的手突然一抓,我揪住他的发向后一扯,明明知道他的头部受伤,这样是很疼的,可他没做声。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迷蒙间隐藏着尖锐的光耀。这是只受了伤的小猛兽。
“呵呵!”我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霜琰推开了我,倒向身后荒密的紫莽草,仰望着星空,轻笑,犹如一个稚童:“你是个野女人,可我希望把我的身体交给你。”
然后,他侧头看向我,眼神如此坦白。
这样一个美丽的生命,带着这样高傲赐予的口气,却又有如此真挚诚实的眼神,———老实说,我很心动。
老娘最讨厌虚伪!
这是霜琰第一次,在他力量最薄弱的时候,在他最懦弱无能的时候,他以这样一种姿态,带着高傲的,直接的,干净的眼睛看着我。
我知道,霜琰从我主动亲吻他第一次之后,他就jian视我,可现在,他却这样信任我!
我点了点头,然后,同他一样躺了下来,右手握上他的左手。
“你在受伤,又是这样的境地,第一次,不该在这个地方————”
他的五指交缠上我的五指,阻住了我的话:“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只有我们。”
无疑,我被打动了,只因为这句‘只有我们’!
无关乎****,只因为一种纯粹的依赖!
一个良辰,一个美景,一个奈何天!
一个男人的第一次————他们都在怎样经历着这一切?
像霜琰,他的经历,他的心智,他在这世间沉浮的岁月,还有他这样高贵傲气的筋骨,都不是我能攀比的。
可,在情动这方面,他就是一个稚子,尽管他的吻已经出落的这般纯属,他解我衣带的手法也是这样老练,甚至……他很会调.情,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清楚女人身上每一个敏感的部位,尽管他的挑.逗带着彰显第一次的青涩,可这样的感觉,却更让我享受。
“霜琰。”我啜着气,想稍微的推开他一点,可却越抱越紧,不听我说话,唇,已经沿着她的唇到了下巴,脖子的曲线,————被肚兜挡住了,他的手急切的勾住了脖子后面的带子。
“霜琰。”我只是想看看他,看看他这样情动的样子,该是怎样的销.魂,双手捧着他的脸————
天呐!这是怎样一张脸啊,霜琰这张脸,本来就拥有让人神魂颠倒的魔力,这下,被情与欲一氲染————
“席欢,席欢,席欢…………”
霜琰都快哭了,他不知道该怎样这突如其来的感觉,‘年少不识情滋味’,他所沉浮的岁月中,从来没有一个我这样的女人,让他无措吧。
我心疼了,真心疼了,现在的霜琰不是高高在上的妖精王,他和我一样,是个凡人,如此虚弱,对未知的情况也如此无奈,这样的时候,他把他交给我,第一次,交给了我。
霜琰又吻了上来。
“慢点儿……慢点儿…………对,霜琰,就是这样…………”我的尾音,都在颤抖。
“席欢。”
一切飘忽不定,插不进去,使不对力气,下不成雨,抓在手里的肥肉变成了长了翅膀的麻雀。因为不确定,所拥有的都是假的。但,那确确实实是一滴滴答答作响的心呐,在所有假象面前,左心房随便射血到下体或全身,转化的,就是无限的精气、情、眼泪……
霜琰的第一次,第一次用自己身下那把坚硬的刀刺进我的身体里,毫无保留,赤诚、赤真、赤情。
不知道怎样动,不知道怎样获得快感,更不知道怎样来取悦我。
他疼,我也疼。
这身子,毕竟也是雏儿!就算我的灵魂再过圆滑,身体上疼痛感,依然不能避免。
而就是这一次,我竟然忽略了什么是高.潮,有该怎样得到高.潮,我只知道,他在我的身体里,他是我的一部分,他是我的一部分,骨连着骨,肉埋着肉,血揉着血的一部分!
疼,却,弥漫着巨大的喜悦,就像是那次在月亮之下吻霜琰所感受到的幸福感一样,我几乎有一种错觉,他是我的!霜琰是我的!他是我的一部分,从我身体里流出去的,我最宝贝的一部分!
我该珍爱他!
“霜琰。”知道他是第一次,我已经说了慢一点慢一点,可他这样硬生生的冲进来,让我现在这样的身子颤抖的都快破碎,尽管已经稍许湿润,可依然承受不了他这样的冲击。
现下,我真是疼的心都颤了。一来,霜琰的涨在自己的身体里,撕裂的疼痛感在折磨着我。二来,我是真的心疼霜琰。现在,我多想捂住他的眼睛,这双眼睛,太他.妈勾魂摄魄好不好!
不是艳丽却胜似艳丽,不是勾引却胜似勾引!
这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席欢那没有什么情操的心的!
没办法,指望这雏儿的妖精王让我们两个人好好享受是不行了,霜琰的第一次要教,要手把手的教。
我咬着他的耳朵,把手放在这稚嫩的胸上,说:“要好好对待它们,它们很敏感,要两侧向上———,对————”
霜琰低下头,颤颤的唇,俯下,贴上去。他没有用手,完全是他的脸庞,无限依恋,无限依恋的,在那柔软之间厮磨————
衔上那樱红的一粒,只是衔着,好久,久到我刚要说话,他的舌尖就开始轻轻的舔,很生涩很生涩,却让我无法自己。因为,他的舔,那样珍视,那样依恋,尽管毫无章法,尽管他的牙齿咬上,撞上,甚至是疼,可是他在逼着你动情,为他而动情,为他毫无保留的赤诚而动情。
“霜琰,霜琰,对,满一点————动,对,慢一点———动————慢慢,慢慢————”我迷离的用双手攀扶下霜琰的屁.股,霜琰跟着我的身体蠕动了下,这一动,我和霜琰同时不禁颤动了下,仿佛一股电流贯穿全身,全身舒透至极。
“对,————慢一点,慢一点,太里面了————”
“我不想出来,不想出来————”
“不出来,不出来,要动,对,慢慢————”
是啊,一个男人的第一次,————他在经历什么?
经历着他一辈子最刻骨的依赖于付出!
当他到达高.潮的时候,他青涩的疼与颤抖,他一瞬间迷茫的如同这天际最纯净云朵的姿态,他脸庞潋滟的绯红,包括额头上缠绕着渗着殷红中透着蓝的白绢————都像永远定格在一个梦里,是的,从这里开始,他把他所有的第一次,都留给了我,一个他口中的野女人!
我轻轻抚摸着他的发,有一搭没一搭的感受着破.处的温存。霜琰已经感受到了性的滋味儿,可我还在旱着。
不过……这是我的宝贝,呵呵,骑术赛上他说的话我没忘记,他说,我是他唯一的女人。他的以后,都是我的。
我忍着下身强烈的不适慢慢曲起腿环住他的腰身:“霜琰,跟你说个笑话吧。”
黑暗的草丛,太静,我和和他说说话。
他在我胸前点了点头,手指顽皮的点上了我的乳端。
“两个玉米粒成亲了,第二天,男玉米粒醒来找不到新娘,发现身边躺着一粒爆米花,问你是谁?爆米花羞涩的说:讨厌,昨夜一炮把人家嘣了还装不知道。”
他撑起身子看着我,黑暗里,我依然能看清楚他满脸迷惑的脸庞:“什么是爆米花?”
我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拱在他的怀里,说:“傻瓜,我就是那个爆米花!”
我说过,我迷恋他眸中的迷惑,因为只有在对着我的时候,他的脸上才是这样的表情,他才会如此单纯!
不管他以后变成什么样……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