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吾儿。”
“父王,有何事?”
刚进家门,老王爷便冲上来叫上小王爷。
“你到我书房,我有事和你商量。”
“是,父王!”
觉得奇怪,父王近来很少找自己的,今天这是怎么呢。
“你现在还整天待在万花楼吗?”
不回答,默认着。
“你太让我失望了,一个女人就那么重要?比你的前途还重要?”
“你是家里唯一的读书人,没想到读了书你却这样,流连烟花之地,早知道这样不会让你读那么多没用的东西,和你哥哥们一样习武倒省事!”
王爷低着头,任父亲教训着自己,心里想着香儿那丫头,不禁嘴角上扬。
“我在和你讲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老王爷是真生气了,想他征战沙场数年,属下对他从来都是言听即从,就连先帝对他也是重视有佳,不想这儿子却管教不了。
“父王恕罪,刚才想到个人分神了。”小王爷将思绪拉回,心想肯定是生活太平淡,要不怎么会这时想到香儿那丫头。
老王爷来了兴趣,问:“是什么人让你这样上心,说给父王听听呢!”
“呵呵,没什么,一个有点奇怪的人罢了!”小王爷不想让老王爷知道他的私事。
见他不想说老王爷也不多追究,酝酿一会,开始今天谈话的主题。“秋白吾儿,你今年有二十了吧?”
“是的,父王!”王爷知道父亲又在担心自己的婚姻大事,早几年前就开始在小王爷耳边吹风,可是他都不理睬,对那些官宦家千金毫不感冒,任对方是怎样的花容月貌、闭月羞花。
“孩儿,过几天就是子瑶公主十六岁生日,太后这次举办盛大庆生会,邀请全国各地年轻有为之士参加,其中有你啊。”
老王爷喜不自胜,这是提升他威慑力的大好机会。
“父王,孩儿对这些不感兴趣,不想参加。”
“为什么不参加呢,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再说你们小时候不是玩的很好嘛,都好多年没见,刚好去看看子瑶公主,现在她是个大姑娘了。”
老王爷对儿子的想法很不能理解。
“我心底自有中意之人,婚姻之事不必劳烦父王操心!”老王爷三番五次给他介绍各式各样的姑娘,这让他很厌烦。
失去耐心,老王爷恢复本来面目,说:“哼,你还想着那个慕容若苏吗?”
时间真快,不见慕容若苏已有五年,自己消沉也有五年,人生能有多少个五年拿来虚度。小王爷虽然他整天在烟花楼内,但从来都没有忘记他的小宝贝,心中那个重要位置一直为她留着。
“是!若苏是你以前为我挑选的女人,也是我认定的女人,她现在下落不明,慕容伯伯也正发配边疆,不张罗救他们,父亲你却非要逼我和那些我根本就不喜欢的人见面,你的承诺在哪里?”他对这个父亲很失望,看着精明的父亲,想他以前征战的坦荡哪去了?母亲说他自从封王后,就没再拿起过战刀,学会了一般官员的争权夺利、勾心斗角。
老王爷哼笑着,“那个慕容若苏性子野的很,和她母亲柳夫人简直一天一地。子瑶公主也是野蛮,但比那丫头看起来舒服。还有,慕容青是绝不可能回来的,不会回来的。”
“父王,孩儿不明白。当初定亲是你们,现在悔婚也是你们,这叫孩儿如何信服?既然看不上慕容若苏,当初又为何为我们定下亲事?”
是啊,当初是为什么呢。
老王爷脑中浮现出一个绝色佳人的笑颜,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自己的心,可是为什么爱的不是我,眉儿?
他握紧拳头,脸上是痛苦的表情,旋即又被可怕的冷酷代替,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不要再说了,庆生会必须去,一定要好好表现,孩儿,子瑶公主小时就和你亲,这次你当驸马的希望很大。”
“你想让我娶公主?”
以他对父亲的了解早就想到他这样的用心。
“是!”
“她才十六还没到婚嫁时候!“
“胡说,太后十五岁就生下当今圣上了。你不要找借口。这次名义上是为公主庆生,实质就是给公主物色驸马。每个参加的王公贵族都跃跃欲试呢。”
王爷讲到驸马时眼睛炯炯有神,仿佛看见儿子真的进了驸马府。
“父王,孩儿根本不想当什么驸马您是知道的!而且根本不喜欢那个子瑶公主,我只当她是妹妹。”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父王!”郑重地和老王爷交谈,“儿丞心里只有若苏一人,希望父王成全。”
老王爷愤怒地看着不开窍的儿子,又像是看到当年的自己。
“挣扎是没有用的,父王像你那么大的时候也曾这样,可最终还是妥协,男人不要为一个女人误了大好前程。”
老王爷强硬的态度显然不容他一点的反抗,但他也知道,这个儿子只会让自己操心,他这个儿子从来不听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