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府中,萧紫尘径自穿着单薄的亵衣走出紫尘居,置身于苍茫的大雪中,呼啸的北风凛冽的打在他身上。而他似乎并未觉得寒冷,伸手去接那瓣瓣雪花,却终于只接到了冰凉的,融化于手心的水滴。
如此寒冷的深夜,他忽然觉得燥热难耐,此时,艳芳已从远处款款而来,她提起裙摆,像一只蝴蝶一样飘来,萧紫尘喉结滑动了一下,上前抱住了她。
炙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落在艳芳的颈项,她深情的呢喃着,整个人攀附在他身上。萧紫尘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将她推开,他还没问她拿解药呢。
正在激情四溢的艳芳忽然被推开,愣愣的站在原地。此时,一个雪白的影子透过漆黑的夜空从王府高墙一闪而入,原来是早就随冷若雪出府的小雪狐,它几步纵身上前,用尖利的爪抓住萧紫尘亵衣下摆,就往府外拖去。
“死狐狸,给本王滚开……”萧紫尘飞起一脚将小雪狐踢得老远,此时此刻,它真的不该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再搅乱他的心绪。
小狐狸呜咽着想再上前,却被他冷冽的眼神骇住,眼睛滴溜溜的想要流出泪来。它脑袋左摇右摆的看了看,偏房的灯还在亮着,小小的身形一闪,站在月桂树下朝着偏房门呜呜长啸了两声。
龙珠儿闻声穿着单薄的白衬衫便出门来,小雪狐一个闪身来到她怀里,小嘴巴呜呜的一张一合,似是在哭诉着什么。
“九哥哥,雪儿出事儿了。”她焦急的奔向萧紫尘。
“本王不想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要听吗?要听什么,在楚国举目无亲的她,被他在这样的大雪夜里赶出府去,还能是什么状况,无非是被残冷的北风冻的瑟瑟发抖吧。他不敢听,他怕自己会心疼。
“雪儿中了媚-药,被萧逸辰带进了三王府!”龙珠儿拉住萧紫尘的衣袖,乞求的看着他,小雪狐也纵身从龙珠儿怀里下来,小爪子不停的挠着萧紫尘的亵衣下摆。
“还愣着干什么死狐狸赶快带路若是她出了事儿本王饶不了你。”萧紫尘一句话没有任何停顿的说出口,语气生硬而凶恶,此刻他只希望他能够快些赶去三王府上,他只希望雪儿没被那个可恶的萧逸辰给玷污,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龙珠儿将准备好的披风塞进萧紫尘怀里,顺着小雪狐在雪地里踏过的爪印,萧紫尘一刻不停飞也似地往三王府上狂奔而去。
呼呼的北风带起他身上的披风,彻骨的疼痛打在身上,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碎掉了,大掌忍不住的握紧,在手心握起了青紫的印痕。
一人一狐粗重的喘息着,极速的往三王府上奔去,映着簌簌飘落的大雪和静寂的黑夜,他们一刻也不敢停留。
路上的雪已经积了很厚很厚重的一层,像是一个人一生的惆怅,天空中还在飞舞的雪花无力的落在地面上,好像此刻冷若雪的害怕、无助和瑟缩。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三王府,萧紫尘与小雪狐纵身越过三王府的高墙,径自往逸辰居而去。
“冷若雪,再坚持一会儿,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萧紫尘心内痛苦的挣扎着,顾不得已被大雪冻的没了知觉的双脚。
逸辰居房门紧掩,安静的让人害怕,萧紫尘飞一般的冲上前去,一脚跺开了逸辰居正门。冲向里面的卧房之时,只看到赤-身-裸-体的雪儿,她口中被棉布手绢塞着,整个人架在萧逸辰精壮的身上,绝望的泪水满脸都是。
萧逸辰炙热的大手在她瘦弱的后背游走着,听得这巨大的声响之后猛地睁开眼睛,却见萧紫尘立在房内。****去了大半,他得意的朝着萧紫尘笑了笑。
看到面前的场面,萧紫尘第一次觉得,害怕了。他飞身上前褪去自己宽大的披风将冷若雪从萧逸辰身上拉下,包裹的严严实实,放在床榻之上。
盛怒的眸子转而看向萧逸辰,他将他从床榻之上拽下来,按到在地。一拳一拳狠狠的揍了过去,他恨不得将他剁成肉酱扔到河里去喂鱼。他怎么可以这样亵渎他的女人,他的女人,谁都不许碰,谁碰了他的女人,就只能去死。
“畜生,你这个畜生,说,你对她做了什么。”直打的萧逸辰口中鲜血不停溢出,萧紫尘还是没有停手的意思。
“你最好先给你的娘子解毒,不然,今夜死的就不只你的三哥哥我了。”萧逸辰抓住萧紫尘愤怒的手,舔了舔唇边的血丝,不在意的说着。
萧紫尘停下向萧逸辰挥拳的动作,他起身抱起床榻之上的冷若雪,动作轻柔,眼神心痛。他不知道,出府到现在她经历了怎样的生死煎熬,可是看着她被****折磨的绯红的小脸儿和满脸的泪水,他动摇了。
他到底在做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皇位?江山,真的那么重要吗?二哥哥一直渴望的真的就是君临天下吗?
冷若雪闻到熟悉的味道靠近,泪,像是翻江倒海一样的,再也忍不住,哗哗的泪水滴落在萧紫尘宽阔的胸膛,是灼灼的刺痛感。
“雪儿不怕,咱们回家,我来接你回家了。”他慌乱的吻着她灼热的额头和黑发,抱着若一片柳叶一样的冷若雪,匆匆出了三王府。
“萧紫尘,是你吗?是——你——来救——来救我了吗?”冷若雪轻喘着息,无力的靠在他怀里,小手不住的撕扯着他身上最后一层亵衣,想向他索取着什么,她忍不住了,真的一丝一毫也忍不住了。
“是我雪儿,是我,我是萧紫尘,我来救你了,我来了。”他一边飞身往九王府而去,一边安慰着在他怀里不安的磨蹭着的冷若雪。
一个女子,怎么经受得住那烈性媚-药的折磨,可她还是撑到了他去救她。他该感谢,感谢神明,感谢上帝,感谢所有所有。
“救我,我——好难受,好热。”说着就要把身上的披风给扯掉。
“再忍一忍,就要到家了,就到了,雪儿忍一忍。”他吻去她痛苦的泪水,在她耳边轻声安慰着,那声音如三春的风一样,让冷若雪靠在他怀里,听话的不再有动作。
低头看去,她竟然紧咬着自己粉嫩的红唇,唇边已经被咬破,血迹斑斑,见者生怜。鬓边的发丝早被汗水打湿,粘腻的贴在脸上,轻皱的眉头和隐忍的喘息声,让人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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