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陈威一愣。
“这箱子不用搬走。”秦可欣温柔的说,见陈威大瞪牛眼一副没听懂的模样,无奈更详细的解释说:“我的东西不用搬,只有爸妈和小虎回乡下,我不回去。”
“真的!”陈威这下听懂了,狂喜在他脸上绽放。
“恩”秦可欣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低下头。
“你不走,真的不走,太好啦……哈哈……”陈威激动的大叫,手上也没闲着一把抱住秦可欣的双肩,紧紧拥抱。
可抱住秦可欣还没有两秒钟时间,两人却像是触电一样惊叫着弹开。
“啊……”秦可欣如惊恐的小兔子,满脸通红的跳开。
“啊……”陈威也在叫,却是弯腰成了虾米状,双手在脚背乱摸。
让我们来详细描述一下刚才的情况,陈威被秦可欣阻止搬箱子时,藤条箱依然在他手上,也就是说他是抱着藤条箱听秦可欣的解释。
可这个解释太震撼,对陈威来说‘幸福来得太突然’。激动万分之下他只想去拥抱秦可欣庆祝,藤条箱怎么从手中落下都没注意到。
他抱住了秦可欣,手掌是那样有力,以至于两人的胸脯碰撞在一起。陈威铁板样的胸口自然没事,秦可欣就不行了,她是典型的东方美女,身材匀称娇小,胸前一对馒头也还处在含苞待放之时。突然被这样猛烈撞击,就像两颗花骨朵被生生挤瘪,那场面相信旁人看着都痛,何况是本人。
对于秦可欣来说不但胸口痛,更要命的是害羞,爸妈就在外面,这家伙竟然这样,太难为情了,不知哪来的力气,只被他欺负了两秒钟便挣脱开,羞得脸通红,气得胸口痛。
可怜陈威搂住秦可欣的两秒钟,心中只有激动都没感受到美人入怀的甜蜜,两秒钟后他感觉有了,却是脚指连心的巨痛。秦可欣怎么从他怀里挣脱都不知道,脚背的巨痛让他再一次失去对美妙拥抱的回味。
很痛,藤条箱砸在他的脚背上,还是一角狠狠的砸中,任凭陈威钢筋铁骨,也是痛得惨叫连连。
“怎么了,怎么了?”秦婶挑开门帘紧张的询问,小卧室里的动静太大,她在外面不被惊动都难,连木噶的秦国祥都在她身后朝里面张望。
“我……没事……”秦可欣俏脸更红,紧张的掩饰。
“我……嘿嘿……不小心箱子砸中脚了。”陈威咧着嘴惨笑。
“啊,快将箱子搬开,可别伤到骨头。”秦婶吓得不轻连忙冲过来救援,别看她身材瘦小,却一下子将藤条箱掀到床上,又去捞陈威的脚。
陈威连忙向后缩,装作无比轻松的说:“嘿嘿,没事,不痛,现在已经不痛了。没砸着……”
男人这时候可不能喊痛,虽然他被砸伤的左脚还藏在右脚后面不停的颤抖。
“欣欣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小威搬箱子你帮着扶住不就不会出事。”秦婶没捞着陈威的脚,转而责怪秦可欣。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秦可欣眼里含泪,向陈威道歉。
多么善良的女孩,明明不是她的错,刚刚还被他非礼,这一刻却是为陈威的伤担心自责,一点没有怨言。
陈威没想到脚被砸居然有这好处,不但掩饰自己刚才对秦可欣的莽撞举动,还换来她们如此关心,心中多么感动。
可这人天生嘴笨,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家一片真心,使劲挠一阵头皮才说道:“秦婶,可欣她不回去?”
一句话将众人拉回现实,秦婶点头跟着叹口气说:“唉,这也是没办法的决定。欣欣高考成绩很好,她填的志愿是临江大学,录取应该没问题。她现在回乡下,要不了两个月又要回来上学,往返路费也是不小的开支。”
“我想回去看望爷爷奶奶,但我前几天刚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每周上三天课一月有2000元收入,还预支了1000元。”秦可欣在一旁苦恼的补充说。
陈威深切感受到她们的苦难,但秦可欣不走对他来说终究是最好的消息,此时也不笨嘴笨舌了,拍胸脯安慰:“这样安排也好,秦婶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可欣,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谢谢小威,欣欣是个懂事的孩子,我知道她不会惹祸,但她从小没离开过我们身边,这次却要一个人单独生活,还是住在这里。我……”秦婶说着哽咽起来。
陈威跟着心酸,却是心里一动,急切地说:“这事好办,让可欣住我家,刚好有间空房,要是觉得那间房不好,可欣就住我的房间。”
“不,你们别误会,是可欣住我现在的房间,我去那间空房住。”
“你们放心,我是真心的,保证可欣住在那里安全自由,也不要房租……”
话一出口,陈威越说越激动,只差没拍胸脯保证。
秦婶和秦可欣都在盯着他看,半天没说话,这让陈威更加焦急:“我承认喜欢可欣,我也知道现在年纪还小……我保证不会欺负她,做违背她意愿的事,秦婶放心……”
“呀!你乱说什么……”秦可欣再也听不下去,手捧脸羞涩的冲出去。
笑容在秦婶脸上一点点绽放,终于伸手拦住陈威说:“孩子别再说了,婶子相信你。就这么决定,可欣住你家我们放心。”
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陈威一番表白让秦婶今天第一次露出发自内心的欢笑。
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秦可欣一起搬家,却是搬去陈威家。只是这中间有一个小插曲,秦可欣带来的小插曲,她要求住陈威家可以,但她得出房租,别看她温柔善良,但骨子里也有着自尊和傲气。即使再喜欢陈威,她也有着自己一份坚持和独立。
面对这样的要求,陈威意外却知道无法反对,爽快的答应,只是房租多少的问题上有一番讨价还价。秦可欣要出500元。陈威只肯收100元,你进我退好一番争议,最终还是秦婶做主,每月交300元。
跟着秦可欣还要出伙食费,这次陈威却是一口回绝,理由还无比充分:“不用交钱,今后归你煮饭,交伙食费也是我和鲁叔交。”让秦可欣无法坚持。
有陈威帮忙,装车的速度大幅提升,秦家行李本来就不多,有些家具实在拿不动又不想丢弃,嘱咐陈威搬回去就是。
十几分钟后,行李便都搬上车并捆扎稳妥。临分别了,秦婶和秦可欣眼眶再次红起来,暗自抹泪,秦国祥也是使劲的揉眼睛,叮嘱秦可欣要照顾好自己。这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陈威将小虎抱上三轮车,小家伙一点不知愁滋味,凑到陈威耳边说:“陈威哥哥,我不在你可不准欺负我姐,否则我不再叫你哥哥。”
“额,我什么时候欺负你姐了?”陈威苦笑挠头。
“哼,刚才我就看见你在小卧室里抱着我姐姐打,我姐胸口都被你打痛了。”小虎大声指证。
“嘎……”陈威惭愧的低头。还以为那一幕很隐秘,怎么被小家伙从下面看到,真是百密一疏,这次糗大了。
秦可欣俏脸再红,娇骂:“小虎不准乱说!”
“咳咳,木头你还不开车走。”秦婶都听不下去,咳嗽一声催促秦国祥快走。
这真是女大不中留,老娘我还在身边,他们就背着搞小动作,这分开后相隔千里,我女儿还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这一刻她有种送小绵羊如狼口的懊恼心情。
目送三轮车在小巷口消失,秦可欣久久没有收回目光,相比爸妈她的担心更多。为了省钱他们可是骑着破旧的三轮车回乡,长途行驶2000里,期间的困难可想而知。
“走吧,我们去菜场开车。”陈威终于鼓起勇气拉着她离开。
送走了秦婶一家三口,秦可欣搬家的事也得尽快办。虽然这简单得多,但也要有车才行,此时陈威才想起来送豆腐的小货车还在菜场横着,堵塞交通,不定已经被菜贩们骂成啥样。
秦可欣乖巧的跟着,没有挣脱他的手,这一刻她需要一只有力手掌的安慰。如果说之前他们的感情很朦胧,今天之后已经大大的前进一步,执子之手我将与子偕老。
老远就看见小货车边上围着一群人,陈威不敢怠慢紧走几步上前。被人骂几句不要紧,他是担心某人报警,交警大叔到来可就不妙了,自己现在还是无证驾驶。
还好没看到交警大叔的身影,菜贩们的抱怨也不是那么鲜明,毕竟一起做生意多年,邻里之间这点忍让还是有的。
可当陈威看到人群中的一个人时,一颗小心肝腾的又提了起来,连秦可欣的小手都忘了牵。
她怎么在这里,还围着我的小货车指指点点?
人群中一位衣着得体,保养得很好的中年大妈正在大声说话,引来一阵又一阵的应和声:“你们说这是什么事?卖豆腐的不卖豆腐,送豆腐的却将车堵在这里,眼看着大堆豆腐就要眼前,却买不到,不是耽误大家的宝贵时间吗?”
“肯定又是那两个送货的小子懒惰,没人接收货就不能自己卸货卖了。”
“我们家老冷一天不吃这豆腐就不自在,难道让我去十几里远菜场去买……”
“是呀!天天吃鲁记豆腐,忽然买不到还真不习惯……”应和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