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弟一个个被灌醉,牛屎很想也沉醉过去,一醉解千愁。可这些人好像商量好了一样,没一个人敬他酒,到现在他才喝了一瓶酒,还是雪花啤酒,以他两斤的酒量连塞牙缝都不够。
随着马鞭倒下,他彻底成了孤家寡人,更加的难熬。
好在此时宴席进入尾声,少爷小姐们纷纷告辞离开,大厅里空旷起来。牛屎正要借上厕所去探探风。陈威和赵大宝有说有笑的走过来,吓得他菊花一紧顿时不敢动弹。
“嘿嘿,威哥吃好喝好了?”牛屎没话找话说,一脸巴结相。
陈威过来手搭在他肩膀上坏笑:“怎么你还想请我们吃晚餐,大宝去跟大伙招呼一声,先别走。”
一句话差点没将牛屎吓得尿崩,连连求饶:“别别别,威哥饶了我吧!再请一顿就是将我杀了卖肉也不够付账。”
陈威假装一愣:“哦,堂堂学车党大佬居然没钱,两顿饭能几个钱,你都出不起?”
“威哥别笑话我了,我真的没钱,骗点钱也就够吃喝。我身上只这么多,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牛屎可怜兮兮的哀求,将裤兜翻出来,掏出皱巴巴的几千元,连几块钱硬币都掏了出来。
“靠你妈的,连张银行卡都没有。这顿饭钱可得你结。”赵大宝大骂,挥舞拳头威胁。
“行行行,我结,我一定结。”牛屎吓得一哆嗦连声答应。
“经理过来,结账。”赵大宝懒得废话,大声招呼大堂经理过来。
粗壮的中年经理正等着这句话,连忙拿着账本兴匆匆过来,向陈威两人客气的点头招呼:“威哥、大宝哥好!虎爷吩咐兄弟们第一次来捧场,全场打九折,一共是258352元,零头抹掉给二十五万八就行。”
“妈呀!”牛屎一声惊呼,脸色瞬间煞白,这么多钱他哪里付得起。别看他成天打打杀杀的风光无限,其实也就是刚入流的小混混,敲诈勒索骗点钱,只够应付开支,哪有多余的积蓄。
偏偏这边陈威还在客气:“虎爷的心意我们领了,但今天不是我们付账,不用打九折,照实收就行,下次兄弟们聚会再打折。”
“对,牛屎哥不差钱,按实收28万够不够。”赵大宝更大方,一下增加好几万。
“这……怎么好意思,谢谢威哥。谢谢大宝哥,欢迎常来。”经理一听更加热情,满是横肉的老脸乐得就像一朵花,但回头吩咐手下却一点不客气:“赶紧记上,不打折28万实收。”
“哐嘡”牛屎直接从椅子上摔倒地上,彻底绝望。
“牛屎哥喝醉了,快拿醒酒汤来。”经理特殷勤,一把将牛屎提起来灌几口冷水逼问:“你是现金付款还是刷卡消费?”
“我……没钱,能不能赊账?”牛屎可怜兮兮的哀求,他在道上混自然知道黄金海岸后台老板的背景,可是比陈威凶残可怕一百倍,根本没有赖账的可能。
“赊账当然可以,但得先签合同,本金除外每月两分利,我们绝对公道。”经理非常爽快,很有商业头脑。
现在满大街都是贷款公司,又是发传单又是送礼品,各种优惠促销。不都是看中高利贷的丰厚利润。
黄金海岸自然也经营高利贷生意,难得牛屎这样送上门的大客户,自然是来者不拒。28万本金月息两分,一个月光利息就是五万六,只要签了合同还怕他不还。
“啊!不不,我不借高利贷,我付现金。”牛屎连声拒绝,沾上高利贷他就再也别想脱身。
经理一点不着急,听后依旧客气:“行,付现金可以,我等着。”
牛屎连忙掏出电话不停拨打,又去摇晃几个得力小弟,忙活着筹钱,可一圈下来只从百十个小弟身上搜出几千元零钞,连零头都不够。
这下经理不耐烦了,冷笑逼问:“你到底有没有,我可没时间等,不行赶紧签合同。”
牛屎吓得不轻,连声请求宽限一会儿。可实在找不到借钱的主,情急之下忽然想起陈威,跑过来噗通一声跪到陈威面前,可怜的哀求:“威哥饶命,我知道错了,就放过我吧!都是我该死,不该骗大宝哥……”
“我原谅你什么,应该感谢你请我们吃大餐。”陈威坏笑。
“别呀!我没那么多钱付账,你帮帮我。”牛屎哭求。
陈威才不会心软,一摊手作无奈状:“这我可帮不了你,我自己都是穷光蛋,哪有钱。”
“呜呜呜……这可怎么办?”牛屎哭得那叫一个悲惨。
“没钱去卖血、卖家私、卖人都行,总有办法的。”经理一脸冷酷,显然已经很不耐烦,爆发就在下一刻。
“卖血我不行……等等,我卖车,我还有辆车,能值十几万。”牛屎被他这一说反而开了窍,急切的说。
可是被经理无情的打击:“呸,就你那破车,一万元都没人要。”
牛屎知道求他没有用,又是抱着陈威的双腿哀求:“威哥可怜可怜我,我用车做抵押,有钱一定还你。”
陈威听得心痒痒的,他早就梦想有台自己的车,即使是破车也行。可现在的问题是自己也没钱,再说这车的价值跟28万也完全不对等。
“你还有没有其它财产?”陈威问道。
“我哪还有……”牛屎哭喊忽然一停,惊喜地说:“还真有,我有房子,还有大块的土地,也能抵押变钱。”
“哦”众人同时一愣,房子土地可是当今最红火的资产,以临江市每平米2万多的房价,牛屎即使只有一个卫生间,也能卖十几万。
“在哪里?”陈威问。
“文昌街85号。”牛屎老实回答。
陈威却是气得踢他一脚:“还骗人,那里是酱菜厂,占地十几亩会是你家的地盘?”文昌街陈威太熟悉了,每一条小巷,每一户人家他都能说上来,牛屎一说85号他就想到,自然不信。
“真的,我爸就是原来酱菜厂厂长,那家厂子是我爸开的。我家还有工厂的营业执照和公章。”牛屎捶足顿胸的发誓。
这话有几分可信,但还得详细问清楚:“你爸呢?”
“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你家还有什么人?”
“就我一个,都死光了。”
“厂子现在谁管理?”
“我。”
“那厂子都关张三年了,你还管理个屁,到底怎么回事,老实说清楚。”陈威又是气得踢他一脚。
“呜呜呜……别打,真是我管理,当年我爸一死,我接着经营,但没多久资金不够就停产了。但机器设备都在,只要修修就能用。”牛屎哭丧着解释。
这点跟传说的差不多,街坊们都说酱菜厂厂长儿子不是东西,他爸一死,原本经营得红红火火的厂子传到他手里,没几个月便运转不灵停产,据说是赌博输光了厂里的资金,然后工厂一直关门到现在。
“可厂子也不是你家产业,凭什么拿出来抵账?”陈威问起最重要的问题。
“厂房和土地确实不是我家的,是我爸从社区租赁使用,但当时签订了五十年租期,而且我爸死之前将以后的租金都交清了,还剩下十年。威哥,那一片十几亩,就是盖大棚出租一年也得值四五万,我转让给你绝对不吃亏。”牛屎急切的解释。
这确实是个好项目,牛屎之所以赚不到钱,那是他好赌贪玩,又没本钱投资,只要有一笔资金投入进去,很快就能产生丰厚的回报,文昌街虽然破旧,但是临江市的老城区,人员密集商业发达,在这里拥有如此大片土地,绝对是下金蛋的母鸡。
陈威已经心动,可此事操作起来难度不小,首先他就没那么多钱,酒店的餐费现在就要结清,而且后面对酱菜厂还要投入大笔资金。都要仔细规划一番。
“威哥借一步说话。”经理忽然一拉陈威招呼,将陈威拉到一边小声说:“如果威哥觉得这买卖可以做,我们这边钱不是问题,虎爷交代了如果帐挂在你身上,最多只收20万的成本价,同时一年之内不收利息。”
“这怎么好意思,待我先谢过虎爷。”陈威不是矫情的人,没多说什么感激的道谢。
“哈哈,虎爷看中的是威哥你,以后大家都是朋友。”经理豪爽大笑。
“哈哈哈,虎爷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朋友未请教?”陈威跟着爽朗大笑。
“李豹”
“哈哈,豹哥,下次请你吃饭。”
正在他们客气时,忽然叮叮叮一阵高跟鞋响起,老远就听到谢欣然叫声:“讨厌的陈威,这么热闹的场面竟然不通知我,跟你没完。”跑过来一手挽住陈威的胳膊,一手在他腰间嫩肉使劲。痛得陈威呲牙咧嘴惨叫。
李豹更是大笑:“原来嫂夫人来了,有失远迎。”
陈威连忙解释:“不是,还没那么亲密,哎哟……你轻点……”招来谢欣然更大的报复。
她这一搅合,现场气氛顿时轻松很多,连牛屎都没再哭泣,趴在地上偷偷的打量谢欣然,想着能不能求她在陈威面前美言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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