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玄墨盘问了她屋中的宫女太监,都说看到司徒玄夜的的确确见过她,心下便有些明白,只是令他一直想不通的是,他这个弟弟,似乎并不讨厌浅浅小丫头,又怎么会使那么大的力气把她推倒在地呢?
“浅浅进宫也没多久,什么人竟然那么恨她,如此对待我的贵客?”司徒玄墨自言自语道,不忘看看司徒玄夜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难道是自己么?司徒玄夜想起那日因为生气猛然推开了闻浅浅的身子离开,莫非是那时……皇兄说的对,谁还能有那么大的胆子?闻浅浅那么瘦小的身子,怎么经得自己的一推?
司徒玄夜仿佛看到她满是鲜血的膝盖,心一阵抽痛。该死的,他即使再生气,也不应该让她受伤啊!
司徒玄夜懊恼地垂下头,恨不得马上去看看她到底伤得如何了。
“皇弟,别担心,御医已经给她包扎过了,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司徒玄墨看着那个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的亲弟弟,竟然屡次失态,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我怎么会担心?”司徒玄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恢复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皇兄,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没交代完,先下去了。”
司徒玄墨看着故作镇静的司徒玄夜,心底叹了口气,点点头。什么时候,他的这个弟弟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
司徒玄夜匆匆地赶到闻浅浅住的行宫,竟找不到她的人。问过宫女,才知道原来是傅怀文带她出去了。
她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会和傅怀文出去?司徒玄夜带着怒气走到屋后的竹林,却看到了她被傅怀文温柔地抱在怀中。那阳光下甜蜜相拥的一对,看起来如此和谐,司徒玄夜只觉得胸中的怒火阵阵燃烧。
待司徒玄夜回到王府,砸烂了书房里所有的瓷器,侍卫无情在一旁看得惊心动魄,却不敢上前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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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浅浅在宫里休养了几天,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她扭腰舒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想到以后不用再困在屋子里,就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正寻思着去宫里什么地方转转,一个宫女急匆匆地跑来:“浅浅小姐,青灵公主宣你过去伴读!”
这未免也太巧了点。她来了些日子,也没见青灵来找,正不巧腿伤快好了,她的人便来寻了。只是这公主小小的年龄,架子也端得有些大。宣?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和公主说一下,我腿伤还没好,不方便过去,万分抱歉,有什么事传话便好了。”闻浅浅故作不适的揉了揉膝盖,对着秀儿使了个眼色。
“可是……”宫女迟疑着,似乎怕这样回去复命青灵公主会责怪她。秀儿见状走到她面前,大大方方笑道:“我家小姐腿伤的确还没好,待腿伤好了自会去找公主赔罪,还望公主能谅解。”
宫女闻言倒不好在说什么,正欲退下,闻浅浅的目光扫到了前几日因为无聊绘的彩蛋,对秀儿示意道:“等等,秀儿,把桌上的彩蛋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