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夷非怒急,对着本来昨天就打算惩治的一干人说:“全部给我拖下去,一人三十大板!”
“慢!”善若水制止住他,“皇上实在要惩治就先惩治我吧,因为让麻将、扑克这些东西是我发明的、也是我让他们制造的。还要,聚众赌博也是我兴起的。他们是下人,只是迫于我的压力而不得不加入的。”怎么可能让他收拾她的人,那以后她再想要兴风作浪,那他们肯定打死也不会配合的。
“你……”墨夷非本来想说‘太不像话’了,但想呆会又有人说‘像画就挂在墙上了’,于是硬把那几个字吞进了肚子里。
善若水冲他眨眨眼睛,“皇上,身体重要,息怒息怒……”
墨夷非还真越来越拿她没有办法,气得直接拂袖而去。
……
第三天,他一大早又鬼使神差地到了那里。
今天再没有麻将‘嘭嘭嘭’的声音,安静地异常。他悄悄走进去,发现某人正躺在院子的大树下,把她那墨黑如玉的长发的发丝一根一根地分开,细数。
“红袖,我数到多少根了?”
“娘娘,我加一下!”红袖拿着那本善若水数到一百根记录一笔的册子,细心地加起来。当然那加减法是善若水教红袖的。
“娘娘,一共一万三千七百了!”
“哦,继续,我们今天数到三万算完工,明天继续!”
墨夷非走过去,实在不解她在做什么,“你这是在干什么?”
善若水慵懒地伸了一下四肢,眉头有意无意地挑了一下,“实在无聊,教我儿子数数!”
旁边的红袖,看见墨夷非一到,忙忙地退下。她家娘娘,知道皇上每天都在这个时候来,故意做了一副百无聊赖数头发的样子给他看。
“你在数什么?”
“数我这一头头发究竟有多少头发丝!”
呵呵,墨夷非一脸趣味地看着她,还真是好玩,没见过数头发丝的人。那么细,那么多,能数清吗,就算数了头发一掉,岂不是那个数据又乱了。他看着她,看她究竟要玩什么鬼玩意!
“唉……”
“唉……”
“唉,唉……”
……
墨夷非在一边看着听着,无论她怎么叹气他都装作一副没听见的样子,完全不理,直到有人在他的旁边跺脚。
“平息平息哦,孕妇要注意自己的情绪!”
善若水一听见他说话,知道他开始忍受不住了。于是顺势地借题发挥,应该是大大发挥!“注意个鬼,你看见哪个孕妇有好情绪。我无聊,我难受,我不生了,我要把他堕了!”
“你敢!”
“我就要!没有他,我就根本不需要顾及,想干嘛就干嘛!唉……”善若水又开始大声地连连叹气!
墨夷非依旧不理她。一来,她是孕妇,需要休息。二来,她一玩起来就太聚精会神,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他想和她多说一句话都不行。说来,那鬼麻将什么的,根本就是他的情敌。
……
“红袖,去,帮我叫太医。我不要怀……!”话还没有说完,墨夷非立即堵上了她的嘴。
“好好,我投降,我认输,让你继续你的麻将赌博事业好不好。实在忍受不了,大不了我睁着眼闭着眼,装瞎。”
“哈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善若水一听到他说这话,顿时喜笑颜开。
“但是……”
“但是什么?”
“你要打麻将、要赌博我让你,但是你每天玩的时间有限,得好好休息,你是孕妇啊!”墨夷非无奈,只有妥协。
善若水立即闪到他身边,在他的脸上狠狠地啄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答应你。”答应个鬼,到时候直接就说打得太过瘾,忘了时间。
“皇上,我亲爱的皇上大人,请问,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没有,我可是要开局了哦。”
“去吧!”墨夷非挥挥手。
“红袖,小电脑,小电视,小冰箱,小洗衣机……开局!”善若水叫了一啪啦的她用现代家电命名的太监宫女名。就说这个取名,没办法,谁叫她太无聊,而太怀念那现代生活的有趣便捷,于是以此作为纪念。
没过几分钟,院子里的人又开始大战。
太阳升到天空正中,墨夷非就叫自己的太监去让善若水停止了。善若水说打完这一局就停,没想到太阳下坡了,善若水还在打那一局。
墨夷非实在无法,走到她的牌桌边:“我求你了,你歇歇好不好!”
牌桌上的人根本不放他在眼里,继续她那伟大而光荣的事业。
墨夷非忍了又忍,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来来来,教我,我也来打!”
没想到,他一到牌桌上,除了善若水之外,其他所有的人有的称要上厕所离开了,有的突然想起自己好有事没做完走了……善若水见自己那一桌的人被墨夷非赶完了,于是又转战到另一桌。墨夷非见她到另一桌,又立马跟上。
试想,谁敢给当朝皇上一起赌啊,稍稍不注意,一定人头落地。于是,没过多久,整个院子里就只剩下善若水和墨夷非对弈了。
善若水站在桌子的这边,怒瞪着站在桌子另一边的墨夷非。
墨夷非不以为然,学她的样子,冲她挤了挤沉浸在胜利中的双眼。
“墨夷非,你有种……”善若水气得拂袖离开。
见她生气,墨夷非赶紧跟上,把她抱在怀里,慢慢地劝解。
……
有了这次的经验,墨夷非以后每次都屡战屡胜,成功地让善若水的牌局一下就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