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若水没有料到自己会那么容易就被发现了。
为了弄一个帅气的造型,她可是费了好半天的劲啊。
她更没有想到,屋子里的人突然见她是一个姑娘,会惊讶成那样。
靠——
那没出息的口水男又在滴答滴答地流口水了!
你们的神情用不用那么夸张啊!
不就是发现我是个女的嘛!
不就是看见我有几分姿色嘛!
更不就是让你们亲眼目睹一女的乔装打扮到潇湘阁这种地方来嘛!
不过,善若水想想,在那个时代也许也只有她一个女人敢来潇湘阁这种地方了。
她替众人汗!
她眼珠子在眼眶中滴溜溜地转,挨着打量众人。
除了口水男一如既往不流鼻血只流口水外,他的众手下差一点点喷鼻血;赵依依的神情是惊讶中含着妒忌;潇湘阁老鸨的神情就更不用说了,她看见善若水像看见了一座闪闪发光的金山,估计她脑子里已经在筹备关于天仙若水姑娘的演唱会了。
善若水觉得形势大大地不妙,如果再不离开这个地方,她一定会被秒杀。
她拿出了她一贯对待危机的办法——逃!
不料,刚刚走出几步路,口水男就开始有反应了。
“你要离开吗?”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旁边递过来的手帕擦口水。
善若水停住脚,极力让脸上不要露出鄙视的神情,回答:“是啊,是啊,我家还有急事。”
听说善若水要走,老板焦急地三五几步走到她跟前:“姑娘,你能有什么急事啊,来了我们潇湘阁就多呆呆,你会爱上这里的。”
果然不出所料,潇湘阁老板真的在筹备演唱会的事了。
为了表明态度,她又装模作样地掩面轻‘咳’了几声,“老鸨,不,妈妈……”
究竟该怎么叫?她发现老鸨已经有一定的年龄,随口叫了一句:“大婶!”
老鸨一听,脸一下就垮了下来,但想到闪闪发光的金山,又面色含春地笑看着她。
“大婶,我家里真的有事。并且家父管教甚严,小女子如若到点不归,一定要受重罚。”
靠,天天听古文,她发现自己说话也开始半白话,半古文了。
“……”潇湘阁老鸨一阵大笑,“姑娘你就别编了,假若家里管得严,怎么允许你一个大姑娘家到我们这种地方来。”
善若水无语。
这时候,口水男忍不住地发话了:“姑娘的家父我认识,确实对子女管教很严,我就是来替他家父捉她回去的。”说完话,他还朝善若水挤了挤那快被脸上肥肉压成一条线的小眼。
别挤,别挤,呆会口水又流出来了,本姑娘见了恶心。
妓院的老鸨听了口水男的话,明显不信,拉起了善若水的手:“瞧你把话说的,捉,人家姑娘有手有脚,不会自己走啊。”
“妈妈,你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依我看,她一定是被你们强拉进来的,现在我必须带她走。”
这是什么状况,貌似双方在抢人!
他们要干什么!
闹吧,闹吧,索性打起来,那样本姑娘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一逃了之了。
善若水双手环在胸前,完全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准备看好戏,。
不料,老鸨和口水男像是商量好了一定不要她看戏一样,双双把矛头指向了她。
先是老鸨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张公子说的对啊,我们潇湘阁是什么地方啊,可不能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你还是带她走,好向她的父亲交差。”
靠——她凭什么让他带我走。
善若水听她这话,越来越有自己是潇湘阁的姑娘,而口水男正在替她赎身的感觉。
“咳”,这一次咳不是装模作样,是养成习惯的动作了,“呵呵……二位不用麻烦,本姑娘有腿有脚,就不用两位费心了。”
“这怎么行呢,你走了,那在下怎么和你的家父交差。”口水男走进她,似乎口水又要开始滴答了。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善若水话还没有说完,口水男的手下已经把她给抓起来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善若水拼命挣扎着大叫。
“你长得这么漂亮,我怎么忍心放了你。”话说完,口水男又是一声大笑。
终于露出本性了!
“你信不信本姑娘可以宰了你!”善若水威胁他。
口水男丝毫没有被她的话语吓到,用手抬起她的下颌,一脸轻浮地笑着说:“随便,随便,不过要等到今晚我和你洞房后。”
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善若水头一转,脱离了他的那只猪手,轻蔑地一笑地说:“靠!就你那猪样,也配和我洞房!”
“哼!”口水男一声冷哼,手一扬。
善若水感到自己后脑勺被什么击了一下,眼一黑,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