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若水一下僵住了,刺骨地凉阵阵地在背脊处走开。
这也太好恐怖!太没人道了!
皋胡是恐怖主义嘛?
怎么沾不沾就拿命说话!
“哼——”
他冷哼一声,嘴角显出一抹似有似无的邪气,阴森恐怖!
她要干什么,难道把她们都杀了,如果就因为我一句话,那皋胡你也太变态了。
屋子里除了她,所有的人都大气不敢出地跪倒在地,气氛凝滞得像是有人死命扼住你的脖子一样。
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在刚开始的时候,善若水的心脏剧烈地跳动,她觉得自己就要失去呼吸而休克了。
冷静、冷静,只有冷静了才能处理好事情滴!
可是,看着事情的发展,一绣楼的人似乎都要没命了。
冷静还有个屁用!
不管了!
她也跟着‘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捏紧双拳,鼓起勇气说完所有的话:“没睡好是因为我有择床的习惯,不关他们的事,假若你要他们的命,就先要了我的命。”
话说完后,善若水紧捏的双手冒汗冒的都快要流水了。
一直天不怕地不怕地她没想到自己会吓成了这样,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一屋子人的性命。她怕她救不了屋子里的人,或者又说错话,又把另外不相干的人牵扯下地狱。
看她下跪,皋胡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前伸手去扶她起来。
善若水不领他的情,只用上齿要紧下唇,垂着眼,倔强地不肯从地上起来。
皋胡有些手足无措,又去拉她,她依旧不起,眼睛里染上了一层雾气,用很严肃的口吻说:“你答应不杀他们我就起来。”
皋胡放身一笑,她不起来原来是为着屋子里的人求情。其实他本来就没有要杀的意思。他花了好几年的心血,万中挑一才培养出这些人来啊,怎么可能说杀就杀。
皋胡又和蔼地笑着伸手扶善若水起来,说:“我何时说了要杀他们,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快起来。”等了一会儿,他去拉善若水的手依旧僵在半空,转而厉声对跪倒在屋子里的人说:“你们还不快谢小姐的救命之恩。”
“是!”听到他的吩咐,屋子里的人齐刷刷地以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站了起来,但依然恭敬加害怕地垂着头。
善若水见皋胡饶了屋里所有人,她才肯回应皋胡,抓住那双神在她头上等了她很久的手。头一抬,她的眼睛立马对上了面前的眼睛,一双深色的眸子散发着默默地温情。这双眼睛,慈眉善目,善若水差点以为刚刚什么事也米有发生。
但看周围的人——依然处在令人窒息的紧张中!
她没领皋胡的情,甩开皋胡已经拉住她的手,兀自站了起来,对着皋胡脱口而出:“你没有资格这样随便决定别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