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就凭我是你的男人。”
我的男人,我的男人会抱着为了讨别的女人欢心,而故意在她面前说我的坏话,我的男人会当着所有的人,用脚踹我的脸!
靠之,滚!
善若水挣开她的怀抱,走到已经醉了的刘泊温的身前,“他才是我的男人。”
刘泊温见她过去,又一把搂着她,善若水觉得搂得比之前还要紧很多,紧接着他又俯身过去吻她。
不知是为了报复,还是为了看他的反应,善若水这一次非但没有拒绝,并且还主动地吻了上去。
墨夷非再一次把她们两人分开,把善若水拉起身。
刘泊温见善若水被拉走,也跌跌撞撞晃悠悠地起身去抢善若水,“你不准抢我的女人,她是我的。”
墨夷非不理他,手一推,醉了的刘泊温就又半摔半躺地回到了地上。
“你是谁,你干嘛推我的男人,你滚得离我远点?”善若水用力地甩开了墨夷非拉着她的手,又朝地上奔去。
在她刚刚碰到刘泊温的手时,‘啪’的一耳光落在了她的脸上。便随着那一声‘啪’,她还听到‘****’两个字。
靠,你有什么资格骂我。
我只是和人亲亲小嘴而已,那你呢,你红宫三千,不知和多少女人不清不楚。
善若水顿住,眼泪从眼眶中溢出,她转身,让它们都统统地滚了回去。再转身,看见墨夷非正看着她,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再想去看清,她的心寒了。
啪——
趁墨夷非没有注意,她重重的一巴掌还了回去。
你是皇帝又怎么着,老子当初嫁给你还不是因为爱你,是你无情在先,可别怪我无意。
打了你又怎么着,你有种杀了我,反正本姑奶奶已经死过一次了,到这个世界上来,什么好吃的、好穿的,该享受的都享受了,早就赚大了。
可是,她发现她打他之后,她的手抽筋了,抽得动弹不得,在空中停留了很久。
“你敢打我,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墨夷非一把拉过她,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
善若水被他掐得快喘不过气来了,挣扎一阵无效后,任由他蹂蹑,脸色越来越惨白。
墨夷非在她差一刻就要去见阎王的时刻,放开了她。
“咳咳咳……”被放开后的善若水先咳了几声,之后就弯着身子,大口地吸着空气。
这男人,她打了之后还会心疼的男人,就在刚才,要置她于死地。
墨夷非又一把把她捞过去,黑着脸问她,“说,谁是你的男人。”
“他……”善若水手指着半躺在地上醉醺醺地墨夷非说。
呀——
墨夷非抓着她的头发,把她往亭子外拖去。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善若水的头发被他粗暴地扯着,开始还疼,后来就只是整个头皮发麻了。她一只手抓着自己被他扯住的头发,一只手试图去拉住墨夷非。
墨夷非此刻根本没有把她当人对待,扯着她的头发就像拉着一头畜生的绳子一般,只管大步地向前走。
在一个湖边,他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后,蹲下,随即,善若水也被她扯得蹲在了地上。
“我再问你一遍,谁是你的男人?”
善若水不回答,只是恶狠狠地绝望地看着他。
墨夷非冷冷地说:“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了,是不?那好,我就让你清醒清醒。”话一说完,他就直接把她的头按在了湖里冰冷的水中。
顿时头被按在水中的善若水被刺骨的冰冷包裹着,经过墨夷非的这一番折磨,她的心和整个身子早就如跌入冰窖一般,寒得让人心惊。此刻,寒气浸遍了她的全身,先是在大脑,接着从脑部传到背部的整根脊柱,再又脊柱传向全身。
她不知道那是是什么样的寒,她只觉得自己受不了,以至于还在岸上开始是跪着的整个身子被寒得软在了地上,越蜷越紧。
湖中的水朝她的整个脑袋包裹去,像一块黑色密不透气的黑布,越裹越紧,裹得她失去呼吸和意思迷糊。
哗——
一声水响过后,她的整个头被墨夷非的手提起来之后,再往下按,她口里鼻里的水全都倒了出来。
她的脸色已经惨白的吓人,冰冷的湿法杂乱的搭在上面,是人看了都会心疼。唯独墨夷非,像是人性完全被泯灭了一般,又开始了新一轮地逼问,“说,谁是你的男人?”
意识稍稍恢复了的善若水用尽力气,微微睁开已经无神了的眼睛,看了看她,又无视他存在地闭上。
“张开你的眼睛,看朕。”墨夷非一只手捏着她的脸,把快要散架了的她整个人给提起来。
善若水装作没有听见一般,眼睛闭得更紧。
“好,那我就再让你清醒清醒。”
善若水的头再次被按进了刺骨的寒冷中。
刚开始她无力无心挣扎,到后来,那股求生的本能让她的小脑袋用力往上面顶了顶。再一瞬,她彻底放弃了,就这样死去也好。
“想死,没那么容易。”墨夷非看见她有了求死的心,把她捞了起来。
她在模模糊糊中感觉自己又能呼吸,意识慢慢恢复,睁开眼,又看见那张变态扭曲的脸在问:“说,谁是你的男人?”
疯了,他疯了吗?
那就告诉他好了,她拼尽身体里的每一丝力气,一字一顿地告诉他“墨夷非,我一直都在装醉。我不能告诉你谁是我的男人,但是我可以清楚告诉你,你不是,你没资格。”
话一说完,她又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刺骨的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