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
一个小小黑点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是个人，耄耋之年
啊？母亲
久违了！慈祥的脸
她走的时候
我出差在天边
我赶回来时
她却去了天边
两个天边哟
两个不同的世间
她在唤我
可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我在喊她
但她，反应是那么黯然
也许是阴阳相隔
没有相通的语言
她，分明是——
冲着我来的呀
沧桑的面额
是我熟悉的容颜
那里有深切的期盼哟
让我不要给她丢脸
我给她丢脸了吗
——没有
我坚守着做人的原则
何曾有过不检点？
……哦，明白了
那是托给我的遗言
她走的时候
我不在她的身边
她有好多话
还没来得及说完
这不，托梦来了
纵然远在天边
——母亲哟
请您放心地安息在天边
我的血液里，流淌着
您的正直、善良和勤俭
无论今后怎样
都不会给您丢脸
母亲露出笑靥
转瞬即逝，飞向天边
我使劲向她追去
两腿却像灌了沉重的铅
我拼命挣扎、呐喊
惊醒了妻的睡眠
2012.10.30成都家中
注：笔者的母亲于2010年10月27日去世。当时笔者在内蒙古出差，赶回时母子已阴阳相隔。从此之后，笔者总为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而感到遗憾和自责，常常梦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