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里,小夕已无心吃饭,沉闷地倒在床上睡着了……
很多时候睡眠是排除烦恼的最好良药,至少小夕是这么认为的,睡着了什么就不知道了,这也许只是一种逃避的表现,但对于小夕来说,一觉醒来很多事就会想明白!否则,对于母亲的去世,她不会好好的活到现在,开朗明媚的活到现在。
清晨,屋外下着淅沥沥的大雨,凉风轻拂,院内地上落满了桃花,让人不禁想起了一首古诗: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空气中弥漫着飕飕凉风,小夕昏昏迷迷感觉到被子里的凉意,不由自主地将被褥紧紧地裹在身上,小憩半享,既然已经醒来,实在无法再次入睡,眯着眼听屋外的风雨声。凉风俏然掠起,卷起窗边的碧色纱帘,印入眼前的是金黄色的迎春花,窗户是小开这的,看来这迎春花是有人一大早偷偷放进来的,小夕心里顿时一阵暖意升起来,因为她心下明白,那定是肖扬一大早采的……
顾不上懒在被窝里,转眼间已穿上白色外衣,走到窗边轻轻捧起迎春花,美滋滋地嗅了嗅,细心地插在盛水的花瓶里,然后放在茶桌上…小夕面窗而坐,风吹打在她脸上,冷却清新,喜欢这种透过窗户赏雨的感觉。
一只可爱的小蜜蜂映入小夕的眼中,是它—小蜜!小夕激动万分!!!小蜜身上有雨淋湿的痕迹,动作有些许愚笨,小夕趴在桌子上对着花瓣上的小蜜安慰道:“我可爱的小蜜呀,你怎么独自一个人飞来了,是不是死老头让你来催我回去了,他一定是耐不住寂寞了,也好,反正快出来一个月了,应该履行约定回去了,这里小夕不可能一直呆下去的!没有人给他做饭,日子过的一定很凄惨吧,真是可怜呀,要不等二师姐嫁人后,我就……
没待小夕自言自语嘀咕完,窗外“嚓”的一声,窜进一个人,小夕吓了一大跳,抬头见是肖扬,简直就是一只野猴子,小夕手护胸口,稳住惊吓,假意责备道:“二师兄真是大煞风景!”
肖扬好似没听见一般,反问道:“师妹说什么?我没听清!”
这话就不用说第二遍了,怕是肖扬明明听见了,故意打迷糊,小夕也不管这么多,刹开话题道:“二师兄怎么有窜窗的怪癖,下次可不许这样,会吓死人的,我可不想红颜薄命。”
“就你?还红颜呢!小孩一个……”
小夕正要顶嘴抗议,怎料肖扬一声惊叫,挥洒弹指神功,花瓣上的小蜜被弹出窗外,落入雨泥中,口中还得意地笑道:“搞定了!”
小夕对准肖扬的后脑勺一巴掌拍了下去,气道:“二师兄,你是活腻了,还是吃饱撑着了,没事找事,。”小夕跨步走向窗户,可怜的小蜜躺在春泥里动弹不得!冒着风雨,小夕硬是将小蜜带回屋内,可惜小蜜已奄奄一息,小夕万分难过。
肖扬安慰道:“师妹,师兄是不是又做错事惹你不高兴了?”
“师兄你什么也不知道?”
肖扬莫名其妙地问道:“我不知道什么呀?”
其实小夕说这话有弦外之音,但肖扬怕是永远也不会听明白,只见小夕解释道:“这种蜜蜂不是一般的蜜蜂,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她和另一只蜜蜂原本是一对,他们一同服过一种特制的蚀心草,性命连在了一块,如果其中一只死了,另一个也活不了了。”
肖扬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看来师兄一下子要了两条性命。照师妹这么说,这蜜蜂是师妹养的?”肖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小夕,她怎么会这种训练蜜蜂的方法。小夕见其眼里竟是疑惑,自己也因为毫无防备暴露了身份,只得毫无遮掩地简单介绍道:“是带大我的落伯伯养的,他会一点皮毛医术,这只蜜蜂是落伯伯派来找我的,它记得我身上的特殊气味,所以可以顺利的找到我,然后把我的情况带回去。”
肖扬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记得你对师父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娘死了,要到京城去找你爹,难道你对师父说了慌?”
“没有,我是说要去找我爹,可惜不是现在!”小夕话中带着强硬,好像不喜欢肖扬这样质问她,但眼中分明已闪烁着泪水,怕是心中有不得已之处。是啊,肖扬的问话勾起了小夕的伤心往事,肖扬安慰道:“师妹,二师兄没有其他意思,不是对师妹不信任,只是好奇而已,如果师妹不喜欢师兄多嘴,那我以后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巴!我发誓。”
小夕被肖扬的话语逗乐了,其实这事本来就怪不得肖扬,于是破涕笑道:“没有这么简单,你还要管好自己的手。”
肖扬见小夕笑了,自己也舒心了,两人相视而笑……
随后将小蜜尸体装在小盒里,准备带会落魂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