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当然就是白月朗了,白月朗虽说如今属紫鸣宫(江湖上有名的邪派,派中弟子全是女子!)的弟子,而袁铜铃又是紫鸣宫宫主的独生女儿,可以说是紫鸣宫宫主紫京夫人的掌上明珠,宫内弟子无不惧怕她的泼辣脾气,而独独白月朗不买她的帐,白月朗加入紫鸣宫也是另有原因,对此,紫京夫人之所以不管不问,其中一个原因是白月朗是白大将军的女儿,虽说不是亲生的,但毕竟是他一手养大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白月朗对他们有很大的用处!
白月朗转身欲走,袁铜铃却又软下脾气追上她道:“你真扔下我不管啦,我可是身无分文,娘把盘缠都交给你了,摆明了不让我一个人独立办事!”
“如果不想再去抢劫,就跟着吧!”白月朗头也不回地淡淡说道。
二人进城、换了身男装,这样方便行动,白月朗扮起男子倒是书生得很,一张清秀的脸,白里透红,明亮的眼睛闪烁着诱人的光芒,黑黑的睫毛细长而微卷,像两把忽闪的折扇,水润的嘴唇,不点而红,铜铃玩弄手中的宝剑,来回打量着她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白月朗轻轻一笑,很是好看,娇楚动人,“你这话倒是有意思,我们不本就认识吗?”可这一笑,让铜铃更加确认了她,铜铃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那个可恶的白面书生,怪不得那时觉得你有点娘娘腔,原来你是个女的!”
“你在说些什么?我不明白!”白月朗不知铜铃说些什么,并没有仔细思考她的话。
“哼,少糊弄我,一月前在禹安的一家客栈,我和一个小丫头片子争吵,是你女扮男装帮着她来数落我!”原来铜铃就是那个和紫翎第一次见面就吵架的大眼睛红衣女子!
“呵呵!”白月朗忽然爽朗的笑了两声!
“你还敢笑?我回去告诉娘惩罚你,先割了你的舌头下酒!”可恶,竟然还敢笑偶,铜铃气得两个小脸蛋气鼓鼓的!
“我想你说的那人不是我,而是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林晨夕,也就是少庄主抓走的那一个人。”白月朗整理了一下衣角,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袁铜铃不解地望着白月朗道:“你说的是五王爷的王妃吗?表哥抓她干什么?”
“这个我可不知,等找到少庄主就知道了!我打听过,少庄主已逃出同悦城了,而且还受了伤,我们马上出城去接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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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你是何时给我下了毒?”欧阳冽仰靠在树上,表情暗淡地看着林晨夕,眼眸晦暗,藏满了意外和痛恨!
林晨夕坐得离他很远,眼中带着一抹不安和害怕,欧阳冽颓废地坐在对面,嘴唇乌黑,脸上没有一丝血丝,泛黄,活生生的病态模样,晨夕看了看欧阳冽的十指,已经发黑了,他真的是中毒了……
“你给我过来,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欧阳冽扯着嗓子喊道,他恨呀,为什么上次没有一掌结束她的性命,留下她,却成了自己身边的不定时炸弹,她时时刻刻在想着怎么对付自己。
晨夕坐在地上,腿弯成弓形,下颚埋在紧握在的双拳间,抬着眼帘看着欧阳冽痛不欲生的表情,他真的中毒了,那毒有那么厉害吗?记得在离开落魂居时,落师父将这包新制的蚀骨七虫草交给晨夕,让她放好,不到紧要关头,千万不可拿出来用,可昨天下午,当欧阳冽见她要逃走,一把抓住她的秀发将她拉扯在地上时,她爬起的瞬间,将药洒在了他受伤的小腿上,开始见他没什么反应,以为是药没有师父说得那般厉害,今日醒来,却发现欧阳冽已中毒很深,才晓得这毒药真是不简单……
晨夕望着他,昨天他还一副强悍的要命的样子,今天却如此狼狈不堪,上天还真是会捉弄人,看着他一副快要死叉叉的模样,晨夕竟湿润了双眼,是她下的毒,虽说她一开始并不晓得这药强的可以毒死人,可如今毒也下了,解药倒是没有,晨夕心下明白,若是几个时辰内没有解药,也没人管他,他定会熬不住一命呜呼!可是,晨夕虽然很想他死,但却不想他死在自己的手上,她不想做杀人凶手……
想起他曾经将自己托在马背上折磨,并吊在木架上晒得半死,还有那差点要了自己命的那一掌,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她不想杀人,那样她会内疚的,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就算别人视自己的生命如浮草,可我们不能这般牙还牙去对待对方,那样不就表示我们和他们是一样残忍的人了吗?
晨夕眼中饱含泪水,望着远空,怎么办,没有解药?
欧阳冽见晨夕不理会自己,傻傻地坐在那里发愣,支撑起身子慢慢朝她走了过来,晨夕扭头发现他走了过来,吓得火速跳了起来,转身就跑,虽然他此时中了毒,但晨夕相信,即使他中了毒,此刻他若想取自己性命,还是易如反掌!可是刚跑出一段路程,却发现身后没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