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摇曳的树枝不断刮着玻璃窗,引出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听进耳里就像是夜间游魂的嘶鸣般,周婶费了好一会的功夫才将一一哄睡,她看着一一圆嘟嘟的脸,原本略微担忧的神情显现出一抹松散。
屋内只有一盏小小的台灯,昏黄昏黄的,映照出周婶的脸,她还是不放心,最终拨通了一个电话。
“是天铭么?我是周婶,安安到现在都还没到家,手机也打不通,我怕会出什么事?”周婶握着听筒的手有点抖。
“好……我知道了,我会先照看一一。”周婶说完慢慢将电话重新挂上,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那是个多么好的女孩子啊!在“仁义”巷里,周婶是出了名的沉默寡言,可是自从三年前她收留安安后,她的生活也在那一天产生了变化,她的笑容越来越多。
大雨滂沱,雷声阵阵。
安安盯着天花板,试图在男人睡梦中的时候挣脱掉手中的束缚,她不知道只是布条的绳子为什么可以绑的那么紧。
她必须要回去!
“喂……喂……”安安不断运用肢体震动着床,嘴里不断喊着,“你快醒醒,我要上厕所。”她知道这种法子很老套,也有那么点粗俗,可是也是最直接的,不是么?况且她一直认为她所面对的是个非正常人士,所以可以耍点不入流的手段。
古宿在迷迷糊糊的醒来,在睁开眼看着安安的时候,脸上瞬间扬起一个笑颜,安安的心在那一刹那“噗通”一跳。
“你说你要干什么?”古宿继续寻了一个姿势,将头埋进安安的发间,语气慵懒,果然只有在她身边的时候他才会睡的那么沉,他已经三年没好好睡觉了,工作量的加大,日夜的颠倒,原本靠着意志支撑的身体在这个时候分外疲累。
安安脸唰的一红,断断续续道:“我……我要……去上厕所。”对一个陌生的男人说这么隐秘的话题,真的是太别扭了,别扭透了。
“你不会想要借着上厕所之由,逃跑吧?”古宿声音带着沙哑,也带着一点零星笑意,就是这两种因素加在一起,却让安安听的心惊肉跳。
话说,她是有那意思……
“怎么会呢!我又不是白痴,这种法子在荒郊野外或许有用,在这种密封性和隔音效果很强的房子里,怎么可能,我是真的想要……额……可不可以先放开我?”安安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
古宿抬起头,从上往下的俯视着安安,然后再慢慢拉近两人的距离,直到鼻尖相触,在空气都快被这种距离染上色彩的时候,古宿笑着道:“现在的你比三年前可爱多了。”
在安安还在发愣的时候,古宿便很是配合的慢条斯理的解着绑住安安手的绳子,确实很慢条斯理,这种解法那简直是种折磨。
他竟然在用嘴解,嘴唇的轻咬,舌尖的微挑,安安可以在这种极端缓慢中感受到舌尖若有似无的轻碰着她的肌肤,算了!只要放开她,管他是什么解法,她都忍了!
好不容易在安安忍的满头大汗的时候,那绳子解开了,她解脱了,在手重新可以动的时候,她都觉得浑身无力了,瘫软在床动都不想动。
“还不去?”男人带着笑的催促。
安安在肚子里早就骂了男人不知多少遍,从里到外,从外到里,就差他祖宗十八代没骂了,她白了一眼对方,然后撑起身体,不起身还好,一起身视线自然一扫,她的衣服什么时候已被拉到腰间,也就是说,现在的安安处于半裸状态。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没穿内衣。”男人发现了安安的窘迫,故意凑近安安的敏感地带,吐气说道,言下之意很明显,如果他知道的话,他就不会……
安安又羞、又愤、又忍、指尖巴嘎巴嘎作响。
穿起衣,下床,背脊挺直,步伐僵硬的向着前面走去……
“你走错方向了,应该是旁边一道门。”罪魁祸首一副慵懒姿态,单手撑着头,目光灼热的望着美丽纤细的背影,不得不承认,三年的时候她变了许多,不管是外貌,气质,还是脾性,他记得三年前她的似乎也不喜将真正的情绪显露,总是藏的很深。
安安因为怕怒火攻心,早已她尽量心平气和,转了一点方向,朝着那个正确的位置走去,不能打草惊蛇,现在先忍着。
古宿是何等人物又怎会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不管她怎么玩,他都会奉陪。
打开那扇门,呈现在安安面前的是一副精致别样的景象,若大的卫浴间中竟然有着一张古典韵味十足的屏风,说实话,这个屏风放在这种尽显科技化的地方实在有点不搭调。不过,此时的安安没有多少时间去探究,她往四周看了下,差点泪流满面,竟然连一扇窗户都没,果然是天要亡她!
她抱着手在里面踱步,看来,想要逃出去确实有点苦难,如果自己不能逃出去的话,那就只有通知外面的人了。
此时安安想到的就是马天铭,马天铭是一个警察,三年前在周婶那认识的,后来就一直有着一点联系,她想找他应该不会有错,但是在那之前她必须要拿到她的手机。
卫浴间的门被一股力道轻巧拧开,然后再安安完全没有料到的情况下,古宿就那么大大咧咧的走近他。
脸上满是一股妖孽般的模样,眼神炽热,步伐中也可见一点诱惑的意思。
这是安安第一次完全看清对方的脸,那张脸就像是精细雕刻出来,完美的不像真人,在欣赏之余,安安还是想起了一句话,魔鬼往往比天使更会蛊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