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梓昕终于放心,薄唇微启,还未说话,就被老鸨打断,“小姐,这可是花羽楼的红牌——竹肆。”老鸨身后站着一个如竹般清冷孤寂的男子;最让沐染雪欣赏的,便是那一头如墨的青丝,披散在腰间。像跌落凡间的精灵般出尘。
竹肆听到话,缓缓抬头,淡淡的笑,笑若皎月,温文尔雅。
沐染雪微笑,满意的点头,“你先下去吧。”挥了挥手。
莫梓昕同样在打量竹肆,竹肆身上带着莫名的孤寂,让人怜惜;与高傲的他完全不同,这般雅致的少年,竟不似青楼出身。
竹肆的清冷如玉坠盘中,听不出喜怒,“小姐,可让竹肆服侍?”他的笑,让人痴醉,夺人心魄。
“梓昕,你先待着。”说罢,细腰微转,沐染雪拉起竹肆,缓步离开雅间。门外候着的老鸨见状连忙安排了一个偏僻的房间,知道他们有话要谈,更是令人不得接近。
莫梓昕眸子里漾着苦涩,看着那对般配的身影渐渐消失。心下叹息:这就是她对自己的报复吗。
拿起酒杯,青绿色的液体中倒映着他的狼狈,一口灌下,辛辣的液体顺着嗓子滑落,溢出淡淡的果香。
……
沐染雪斜倚在窗前,窗外此刻正是一片繁华,竹肆静静的望着她,待她开口。
收起落寞的神情,她突然靠近竹肆;双手抱住竹肆的腰,一颗小头颅在竹肆胸前磨蹭,无赖且可爱,露出嬉笑的表情,扬声问道:“你要怎么服侍我?”双手轻轻划过他的腰侧,带着不予严明的暗示,“这样可好?”埋在竹肆胸前的小头颅,用牙齿咬开竹肆的白衣,在一棵小红豆前缓缓滑过,温热的小舌带给他酥麻的颤栗。
“小姐,不要胡闹了。”他无奈,大手抚摸着沐染雪的发,拍拍她的肩,示意有事要说。
“你就这样说。”在竹肆面前,她从不强势,只喜欢一点点的攻破那脆弱的防线。
“小姐上次让我打探的事情,有了结果,莲主子三日后会亲自来见小姐。”沐染雪听后,收起媚笑,“竹肆为何还这般不通人情。”瞥了一眼竹肆臂上的守宫砂,“也不是竹肆的错,别的女子哪能像我这般对竹肆呢。”浅笑倾城。
“小姐就别开竹肆的玩笑了。”想起莲主子阴沉冷酷的表情,竹肆实在头痛。
“也罢,我今日好累,竹肆就用修罗殿特有的按摩手法,让我检查一下你们学习的如何。”沐染雪卧在床上,任一头青丝散落,红唇微启,魅惑道:“竹肆,还不来!”无论是视觉还是听觉,都带给竹肆致命的诱惑,不愧是天生的风情*****。
凤黎国的女子眉间有一抹英气,不似这般娇媚,沐染雪却完全颠覆了这个概念。
竹肆轻坐在床边,双手在她后背轻轻揉过,力道正好;柔软的触感让他的手微微颤抖,竹肆撇开不净的心绪,无话找话:“小姐,您带来的可是夫郎?”那高傲男子身上的气质是他们无法比拟的。
沐染雪忍住呻吟,故作冷漠的回道:“是又怎样。”
竹肆轻笑,手中的动作并不停歇,“我们虽不及他,可小姐也不见得多么喜爱这般的男子吧。”竹肆懂她。
“我本就不喜欢。”脸颊上飞来一抹红霞,如花瓣娇嫩的唇微启,“嗯……”呻吟如蜜,甜的让人沉沦其中。
门外忽然响起淡淡的声音,是莫梓昕:“妻主,天色已晚,梓昕劳累,不知能否回去?”
竹肆眸里含笑,在一旁看戏。
沐染雪慵懒的倚在竹肆身上,挑眉道:“夫郎急什么,难道不知*****一夜值千金。”淡淡的语气里含着无怒的责问。
莫梓昕险些踉跄跌倒,勉强扶住门框,他压下心中波涛翻滚,“妻主,您可需梓昕陪伴?”怎会不知*****一夜值千金,只是那个人难道不该是他吗。
沐染雪推开门,就那般看着莫梓昕,眼中带着蔑视,“夫郎,说话可不要一次说满,否则,你会后悔的。”
旖旎的烛光映出她双颊的绯色,眸子里却藏起万千冰雪。
柳腰轻摇,无暇的玉臂微起,如葱玉指抬起莫梓昕低下的头,“我们,可没有什么关系!莫要让竹肆误会了。”
冷漠无情的话语让莫梓昕如坠悬崖,挣扎想要抓住眼前人儿,却沉沦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