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方奇便早早的来到了我家。
远远的我看着他和爹打招呼。爹似乎并会因为他是那个狗官的儿子而讨厌方奇。我看到爹的脸上是很温和的笑容,这对我来说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呢!
方奇那清秀的脸上时不时的露出一抹醉人的笑,他嘴角每一个弧度,都会深深的影响到我的心情!看到他从容有余的和爹谈论着什么,那种从容不迫完全不是小时候初次看到爹和大娘那是的窘迫和害羞!他真的成熟了呢!
‘方奇!’我一般远远的走着一边和他打招呼,爹看到我出来就随便扯了个理由转身走了!爹走的时候,轻轻的朝着我点了点头,他同意了呢!
‘言,伯父他并不反对你为我爹治病,他还很开心的说要我对你的医术放心!’方奇的脸上尽是欢喜,他没有想到我爹会如此简单就答应。可他也真的不了解我爹,爹虽然对方士中怀有很深的成见,可面对人命关天的事,他能帮到就不会袖手旁观的!
‘爹他就是这样,很好说话的,不过,有时候他也是很古板的呢!走吧!’
第一次到方奇的家里,我还是有一些小小的震撼。只是知道他爹是个贪官,却不知道他的家里竟然奢华到如此程度!就连寝房上面挂的门匾都是镶了金边的!满屋的黄金美玉,青瓷古董,个个价值连城!却不知都是搜刮了多少老百姓的血汗钱才得来的!
一时间,我竟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些掺杂着腐败气味的家庭中的人,包括方奇!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也看到了方奇眼中的羞愧和无奈!我知道,这些都不是他的错!我也知道,我目光落到的每一处,方奇都会紧张的看着我的表情!虽然我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愤怒和厌恶,可我知道方奇,他看得出来我在想什么!
虽然我极力的在掩饰!可我的眼神,还是伤了方奇的心!
‘言,我???’他满眼羞愧的看着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抬头给了他一个牵强的微笑说‘我知道的,这一切,跟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这些名贵的东西,你根本就没有看到眼里!因为,你不是他!你们不一样’
你不是他!方奇仔细的回味着这一句话,是啊!我不是他,我是他的儿子,可我始终都不是他!即使有着割不断的父子关系,可我还是那个莫言认识的我,我没有丝毫的改变!言,谢谢你,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看着方奇脸上释然的微笑,我知道,他已经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了!真好,方奇还是以前的方奇,永远都不会向他爹那样,虽然他们是有着血缘关系的父子!
‘方大人,晚辈有礼了!’我朝着躺在床上的方士中抱拳道,还一般打量着他的模样!他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瘦!只见他,因为多日的病魔缠身,整张脸已经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眼窝也是出奇的深,还散发着青紫色!一双狭长的眼睛散发出懒惰的光芒!我相信健康是的他,眼睛一定是带着刀子的,还会时不时看着那些可怜老百姓本来就扁扁的钱包!
他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这是的他懒得连话也都说不出了!因为说话也是需要力气的,可他的样子看起来是一点多余的力气也没有!
这就是方奇的爹!第一眼的感觉就不太好。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我朝方奇轻轻的点头,他便遣散了屋子里的丫鬟小厮,安静的坐在一旁!
我将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脉搏上,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脉搏的跳动!我感觉到方奇那焦急的目光灼烧着我的脸颊,他是真的害怕,他爹有什么事!
接着我又看了看他的舌头和眼睛,便算看完了!
‘没事,一开始只是风寒,小问题!只不过被那些庸医给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不过,就这样拖下去的话,他连十天也撑不过!现在你就放心吧!我保管你爹他药到病除!’说着我便走到早已经备好的笔墨前,提笔写起了药方!
听到我说没事的那一刻,我看到方奇的眼中,竟然闪出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