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助理高逸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你还好吧,大家都很担心呢。”
“只是个小手术,不要紧,不过这样一来,就会延迟开庭了,不知道会不会又生变故。”鲍嘉文一想到何雯和陈昊的案子,苍白的面色又恢复了神采。
“我已经拿到了延迟通知书,要在三个月后开庭,我们可以准备得更充分。”高逸轻声说着。
“可是三个月的时间里,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我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才是。对了,帮我向何雯道歉,给她送束花过去。”鲍嘉文吩咐着。
“何雯已经订了去塞班的机票,她想放松一下。她特意让我转告你好好调养身体,她最信任的只有你。”高逸转达了何雯的话,让鲍嘉文稍微宽了心。
高逸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刚才有一个委托人来律师事务所,恳求你来当他的律师,他的资料我拿过来了,你要看吗?”
鲍嘉文立即接了过来,打开那个牛皮纸档案袋,抽出仅有的一页纸。仔细地看了一遍,皱紧了眉头。
“怎么了?”元元看到鲍嘉文紧锁的眉头,有些担忧,看向那页纸,“怎么是个男人?竟然还是萧凡,他和那个号称餐饮界女首富的人不是到处秀恩爱,怎么也要离婚了?看来为了钱的小白脸也不在少数,所要的财产分割简直是天价了,国内有这么高的数额先例吗?而且他不知道你律师事务所的规矩吗?”元元发出一连串的询问。
这个委托真是有些奇怪,不过就算再有挑战,鲍嘉文还是不会接一个男人的委托的,她将只有一页纸的案情陈述塞回档案袋,“我从来不接男人的委托,你应该知道的,就不必再拿给我看了。”
高逸的脸红了,“可是他说你是最棒的律师,只有你才能帮他打赢这场官司,所以我才拿过来的。”
“他的案子确实很特殊,也很棘手,不过我不想破了自己立下的规矩。”鲍嘉文将档案袋递给高逸,“我的事务所虽然接的都是没有营养的离婚诉讼,这个确实是最大的离婚财产分割案,但事务所因为大家的努力,已经得到了业界的认可,所以不需要这个官司锦上添花了。”
高逸点头,鲍嘉文继续说:“你先回去吧,让她们也不必来看我,把手头的工作做好才是最紧要的事。我很快就可以出院,正好可以赶上下周三开庭的案子,帮我把对方辩护律师的资料整理好,下午发给我,我亦会将这几日的工作安排发到你的邮箱。”
“好的。”高逸捏着那个档案袋走了出去。
元元问:“那个案子你为什么不接?真的是个不一般的案子呢。而且,你接下来,正好可以忙碌起来,避开罗明阳啊,他打离婚官司亦是行家。你说你们两个人,一个在伦敦,一个在北京,还能弄出这般惊人的相似来。”
“他已经改名叫罗烈了。”鲍嘉文修正着,烈,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呢?曾经被撕裂过,还是从烈火中重生了呢?
“不过有一点,我觉得有些奇怪,在伦敦的检察官里,还有一个叫罗明阳的。”元元若有所思。
鲍嘉文也有些不解,“也许真的是巧合吧。”
“要不你和我一起出国休假一段时间吧。”元元看到鲍嘉文情绪低落,提议到。
“不行啊,最近要出庭的有三个案子,还有二个刚接的案子要准备好材料。”鲍嘉文总是工作第一。
元元点了点头,“那我明天先回伦敦,把可爱的学校联系好,你把手续办好吧。不过我觉得你要和可爱沟通一下,他已经上初三了,不再是听由你摆布的年龄了。”
“我知道,又要麻烦你了。”鲍嘉文满怀感激地说。
“少来啦,咱们什么关系啊,可爱也算是我儿子呢。”想起当年两个18岁的女生应对那个小生命时的惊慌与喜悦,看着他一天一点变化的成长,都是美妙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