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作战方案,灵巧的可爱在运球闪躲、传球上占尽了优势,很快他们的队就领先了,场下的喝彩声也强烈起来。
终于可爱打开了,也有了信心,投进了一个球,高兴地大叫,罗烈把他抱了起来,祝贺着,可爱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和温暖。
这场比赛,可爱所在的队以两分的优势赢得了比赛,可爱挂在罗烈的手臂上,有同学过来对可爱说:“你老爸好帅哦!”
可爱骄傲地说:“当然!”
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是罗律师吗?周日的电视上……”
很快有很多女生也认了他出来,罗烈感到一丝尴尬,“那个是我,不过,只是一个节目而已。”然后低头对可爱说,“和你老妈说了今晚和我一起吃饭吗?”
“说过了,不叫她过来吗?”可爱眨眼。
“今天她还有事。”罗烈摇头。
那些女孩们散开了,真是不明白,她们这么小的年纪,没事看什么征婚节目,真是未雨绸缪哦。
可爱大笑,“我老妈好像也回绝了很多人的邀约呢。”
罗烈皱了下眉,很想立即就看到鲍嘉文,可是现在,正是紧要关头,长叹了一声。以前的等待是无奈,现在的等待是煎熬,好在就快结束了。
虽然鲍嘉文已经告诉了他,何雯与陈昊有可能是在酝酿一场阴谋,萧凡挣扎了许久,还是决定去何雯提出的咖啡厅见面。
点了两杯蓝山咖啡,萧凡问:“你最近还好吗?”
“明天就会签离婚协议了,旷日持久的离婚案终是可以这样收场。”何雯叹气了。
“收场以后呢?”萧凡淡淡地问。
“这场离散中,我们竟然能成为朋友,真是有些好笑。”何雯苦笑,“以后还没有什么打算,不过我要提醒你,千万小心,千万珍重。为爱疯狂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为了财产,更是可以不顾一切。”
萧凡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木桌,“谢谢你的提醒,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何雯淡淡叹气,“你是一个好人,应该有好的结果,我离婚后会移民。希望你一切都顺利,也能平安。”
萧凡总觉得她是话里有话,但又不好深问,只好点了点头,“如果可以顺利离婚,我会重新走上手术台。而你远走他乡,未必就是好的选择。”
“人各有命。”何雯拿出一个信封交给他,“帮我转交给鲍律师,我实在无颜见她,也再和你道一声珍重。”说完何雯站了起来,离开。
萧凡将信封装入上衣兜中,埋单离开了咖啡厅。开着郑丽红的Smart,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嘉文律师事务所。停好车,他走了进去。
鲍嘉文正在和一个当事人讨论明日开庭的细节,萧凡就坐了下来等待,打开了那个信封……
抽出里面的信笺,萧凡展开,越看手越抖得厉害,迅速合了信笺,惨白着脸推开鲍嘉文的办公室门:“我有急事,你能尽快结束会谈吗?”
看到萧凡反常的举动,鲍嘉文点头:“我们刚好谈完,你稍等我一下,我送了她出去就回来。”
送了当事人回来,鲍嘉文连忙走了回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何雯给了我封信,你看看吧。”萧凡递了过去。
鲍嘉文接了过来,迅速看完,拿起手机,却又放下,这封信是何雯检举陈昊一系列走私行径的,走私、商业贿赂无所不做,还有一笔巨额隐形财产。可是这时她交出这个是什么意思?要送陈昊坐牢?还是试探她来的?
看着紧锁了眉头的鲍嘉文,萧凡说:“她反复让我珍重,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鲍嘉文点头:“你去接可爱回家,他正和罗烈吃饭,你把这封信交给他,让他做判断。”
萧凡站了起来,鲍嘉文继续说:“你的安危早已有人保护,不用担心。”
“谢谢。”萧凡隐隐地觉得不安,他无法判断何雯为什么这样做,也不明白陈昊到底是怎样的人,更为麦凤儿担忧了。
给可爱打了电话,知道他们正在簋街吃饭,萧凡赶了过去,趁可爱去洗手间的时候,把信封交给了罗烈。
“她这两天好吗?”罗烈浅笑,将信封收好。
“还好吧,昨天工作到2点半,你们的工作有这么忙碌吗?”萧凡叹气,现在他是无业游民。
“忙碌一些也是好的。”罗烈咽下了后面一句,总好过无尽地思念。也许当初吟唱《思念是一种病》是错误的,注定他辛苦。
可爱回来了,愉快地和萧凡离开,罗烈才展开信笺,上面正是他多日来要调查的东西。捏着这张薄薄的纸,罗烈陷入了沉思……
周三上午,陈昊与何雯签署了离婚协议,亦提请了撤诉。鲍嘉文因为有庭审没有过去,只是让高逸过去监督。罗烈和陈昊一同离开的时候,对他说:“这样的结果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真的没有必要如此净身出户的。”
陈昊摇头:“我欠她的。我还要赶去机场,回来后我们再聊,费心一下麦凤儿的案子。”
“好,一路顺风。”罗烈送他上了车,自己也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罗烈拨通了伦敦总部的电话:“这个举证很有用处,你们要尽快调查出真伪。”
“是的,如果属实,我们这一年多的努力就没有白费。”
“他今天正要去伦敦,你们做好跟踪。他手提电脑里的一些资料我也拷贝了一份,正在解密。如果证据确凿,我们就可以起诉他了。”罗烈又嘱咐了一些事情,挂了电话。又拿起单独和可爱联络的手机给鲍嘉文发了条短信:“你好吗?”
很快回了短信——“好又不好。”
“15天内会有结果,等待。”
“那就过了圣诞节了。”
圣诞节!明天就是平安夜了,罗烈放下了手机,或许悲伤,或许甜蜜,或许应该拥有一个更难忘的平安夜,罗烈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