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把看热闹的人都打发出去,连叶梨和离魈也不客气的赶出去了,房间里红烛摇曳着一片大红色风情,一张巨型大床上对影成八人。
呃……连人带影子确实是八个。
司空懒懒的斜倚在床沿上,一手撑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盯着我,红唇微抿,形成一个诱惑的弧度,光洁的皮肤在灯火下闪烁着柔嫩的色泽,那神情更是妖艳的惊人。
小屁孩双手抱胸端坐在正中间,一句话不说,一脸酷相,只是那双眼睛异常晶亮,炯炯有神,呃……怎么看怎么像个门神。
落落紧拉着我的手和我挤在床的最里侧,脑袋往我身上一靠,死活也不让地方。
整个房间内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没有人说话,我开始后悔当时一激动一下子就娶了这么多,一会儿可怎么办才好?
而且人家别人家闺女结婚都有彩礼,我这却是毛都没有,不公平啊,不公平!
终于,司空揉着朦胧如雾的双眼,打着哈欠说到:“娘子,夜深了,咱们睡吧。”
“哦。”我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句。
就见司空缓缓向我靠过来,我的心蹦蹦蹦一个劲狂跳,忽然,落落将我往自己怀里一拉,占有性的瞪着圆滚滚的大眼,宣布:“不行,银儿是我的!”
小屁孩冷哼一声,“哼,谁说是你的,顶多是三个人的!”
司空一脸狐狸似的奸笑,“这个时候,谁打赢了谁上。”
我马上抗议,“不行!不能使用……”
武力俩字还没吐出来,那三个已经乒乒乓乓打在了一块,好在司空现在很有君子风度,从来都不以大欺小,恃强凌弱。
不过小屁孩虽然打不过他,可也不是省油的灯,怎么也能和他对付几下。
落落就不行了,跟个小猫似的,逮谁抓谁,见谁咬谁,一只手还死扒着我不放,难为他忙的过来。
好好的一个温馨浪漫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上升到了武力阶段,搞得我相当郁闷。
伸手捅捅这个,掐掐那个,无奈男人间的战争真的不是我这小女人能插得上手的。
“别打了!”
“停!”
“哎哟喂,宝玉你那一下子打我身上了!”
“啊!落落你掐的是我!”
“娘啊,司空,你可瞧准了!”
整个房间里持续回荡着我的尖叫声,在这静谧的深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大床剧烈的摇动,四个人已经滚成了一团,咳,别误会,还没进行到那个程度,目前还在打架!
匆忙中,我伸出一个脑袋,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不知道是谁又在我屁屁上狠掐了一把,疼的我嗷嗷直叫唤。
“丫的,这婚老娘不结了,没见过这样的,我要回去找我老妈!”
一嗓子喊完,忽然眼前白光一闪,一个淡绿的模糊身影落在了我眼前,第一感觉:草神!
果然,这人一开口我就确定确实没错,“哟,各位还挺激烈的嘛。”
那三位终于意识到这孩子的存在,纷纷停下来瞪着眼睛看他,各个惊的目瞪口呆,看来这草神的问题以后还得好好的解释解释了。
我从人堆中钻出来,挑着眉毛叫到:“喂!把我送回去,要不就把我老妈接过来。”
草神翻个白眼,说话的声音轻的像一阵风,“把你妈接过来你爸爸怎么办啊?”
我又叫,“把我爸爸也接来!”
草神不屑,转身就走,“我还是把你闺女接来比较现实。”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瞪着惊呆的眼睛,咽了口口水,看向司空,又看向小屁孩,又看向落落,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久违的黄金白玉分割线————————
一年后。
伴随着一声尖叫,三声浅笑,一个小豆丁诞生了。
正如草神所说,是个女儿,还是个长的相当漂亮、可爱的女儿。
初时我还没大注意,只觉得小孩长的很有创意,然后全家大人都沉浸在孩子是谁的种的问题上。
司空说:“这孩子脸型秀美,像我。”
小屁孩不屑,“这孩子眼神锐利,明明就像我。”
落落把小屁孩推到一边,“你现在顶多了说才十六,哪像孩子的爹,倒像他哥哥!瞧这孩子的头发,乌黑盈亮,明明就是像我!”
小屁孩最是气不过别人说他小,一场战争在所难免。
我只好把孩子抱过来,做最后的调节,“得了,这孩子是我生的,最像我!”
三人总算无话可说,低头看向我怀里的孩子,竟见这小屁孩正啃着手指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她的三个爹爹。
眼神那叫一个火热,从司空的脸上,转到小屁孩,又转向落落,一边看还一边流着哈喇子,小嘴吧唧吧唧直响。
我很郁闷,怎么自己生的孩子连一眼都不给我?硬把她那小脑袋扳过来,小丫头二话没有哇哇开哭,呃……当然了,以她两个月的高龄,想说话似乎也不太容易。
我着实郁闷了一把,这是什么孩子啊?对她妈连最基本的重视都没有,看来一定要早早教育,免得以后长大了给国家添麻烦。
于是乎,从她三个月起,我就开始了对孩子的残酷教育,非要把我平生所学全都灌输给她。
一首《寻钱歌》硬是一天唱八遍,天天给她讲有关孝顺的故事,什么哭竹生笋、扼虎救父、卧冰求鲤,就怕这孩子长大了不记得她老娘。
事实证明,孩子教育的早长大了就是聪明,这孩子六个月的时候叫出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字,只不过不是爹,也不是娘。
那一天,小丫头眨着明媚的大眼,圆滚滚的小脸白嫩嫩的看来异常可爱,司空抱着她,笑的眼睛都弯了,小屁孩和落落气的不轻,一直在身后追着抢孩子,就在这时小丫头磨着小牙,乐呵呵的吐出了一个字,当时就惊呆了满屋子的人。
她说的是:“帅!”
孩子一天天在长大,然后我们意识到一个相当严肃的问题,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谁是孩子爹的问题,竟然忘了给丫头起名字!
如今小丫头已经能说几个简单的词,一家五口聚在一起讨论着孩子的名字,丫头不时的插上一句,“帅哥。”
搞得我相当无语,司空说要孩子随他姓,小屁孩和落落又不干,结果就是从名字的问题再次转化成谁是孩子爹的问题,我更加无语。
此问题讨论过许久,实在是没个结论,然而孩子还小,也真的看不出到底像谁,问题只好让我这一家之主来解决,我一拍巴掌,想都没想作出决定:“孩子是我生的当然要姓钱,上次给岩岩起名起的太草率,没有想到钱眼太小,装不下多少东西,所以这次一定要起个大气的!”
众人全都看我,我郑重其事,说到:“就叫钱香吧!”
人们集体翻我白眼,本着超强的忍耐力和不怕死的精神,我力排众议,板上钉钉,名字就这么定了。
可大人们不爱听,我可以理解,可这孩子才这么点大,怎么也老是拿眼丢了啊?
孩子一岁时会说话了,而且绝对说的震惊全场,史无前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那一天我正教她唱《寻钱歌》,她忽然伸出一只胖胖的小手,指着我的鼻子咧着小嘴叫到:“娘,你荼毒我!”
当时我这个心情激动,这孩子要是聪明了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啊!
只不过这孩子有个毛病,见到她三个爹爹就眼笑,一看到我就撇嘴,还专门喜欢腻在她爹爹们的身上和我作对,气的人要死。
说到毛病,她的毛病可不是一点点,贪财好色、好吃懒做从小就发挥的淋漓尽致。而且此屁孩子精的像猴,把我们这几个老骨头耍的团团转,她还捂着小嘴在一边乐。
这丫头挑食挑的厉害,不吃豆芽,不吃青椒,不吃茄子,不吃苹果,前面那三种我还能凑合理解,可这苹果我就搞不懂她怎么就不喜欢,后来她和我侃侃而谈,说起这个问题,用她的说法就是:她有苹果恐惧症,一看见苹果就恶心!苹果皮太厚,咬起来咯吱咯吱的听着难受!
我又一次无语,养了这么个孩子也不是别人的错。
香儿三岁的时候,司空从外面捡来一个小男孩取名玄墨,比香儿大上五岁,这孩子年纪不大却相当内敛,带回来看孩子还挺中用。
香儿四岁的时候家里来了个老道士,她盯着人家看了半天最后吧嗒吧嗒小嘴说了一句:“不好看。”然后转身要走。
弄的我们很不好意思,好在老道士相当随和,也不当回事,依然挥着拂尘乐呵呵的说:“这孩子命好啊!”
小丫头眼睛一亮,刷的蹦过来,揪着老头的衣袖眨着眼睛问:“您说我命怎么好呢?”刚才还一副谁欠了她钱的样子,眨眼间又像变了个人,说话还挺有礼貌。
“有哪个孩子有这样的福分生在这个家里,你说你命还不好吗?”
小丫头眼睛一斜,满脸失望,活像是谁骗了她。狠瞪了道士几眼,踢着正步刷刷的往外走,一边走还喊着口号:“为民除害,造福一方,横空出世,天崩地裂!”
扑哧,众人纷纷笑的毫无形象,道长眯着慈祥的眼睛,作出结论:“此女甚强。”
司空晃着得意的脑袋,“尽得其母真传。”
我奇怪,我是这样的吗?
香儿五岁那年带着玄墨离家出走,愣是找到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药神,拜在他门下做了关门弟子,只是想不到这一拜竟然就拜出了一个小妖女。
哎!日子就在香儿的成长中度过了,回首往事时间已如白驹过隙匆匆而逝,转眼间孩子大了,整天忙碌在自己的世界中,少能见到她小小的身影。
四处观望,陪在我身边的还是那三个人,每天打打闹闹,日子就算过的充实了。
骑上白马,四人打马前行,纵声高歌,夕阳中,只有我们并驾而行的身影
×××××××××××××××××××
注:扼虎救父
杨香,晋朝人。十四岁时随父亲到田间割稻,忽然跑来一只猛虎,把父亲扑倒叼走,杨香手无寸铁,为救父亲,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急忙跳上前,用尽全身气力扼住猛虎的咽喉。猛虎终于放下父亲跑掉
哭竹生笋
孟宗,三国时江夏人,少年时父亡,母亲年老病重,医生嘱用鲜竹笋做汤。适值严冬,没有鲜笋,孟宗无计可施,独自一人跑到竹林里,扶竹哭泣。少顷,他忽然听到地裂声,只见地上长出数茎嫩笋。孟宗大喜,采回做汤,母亲喝了后果然病愈。后来他官至司空。
亲爱的们,本文完结鸟,撒花~~~
另外,此文原名《绝色财奴》,本人又名岩颜焰,感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