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夺江山:不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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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当他们两人走出去的时候,流风笑和欧阳若春几乎同时站了起来,而左相右相也看到了许宛晴正牵着苏枫苓的那只手,放松的笑了,以为她们已经相认了。

若春和流风笑却从苏枫苓的眼神里看出,她们虽然达成了某种共识,却并没有相认的半点迹象。

“右相,请你去把华先生请来!”

“是,夫人!”

右相没有半点惊讶的便走了出去,此时,屋外早已经黑了一片,屋内却很光明。

苏枫苓她稍稍抬头便看到这普通的民居周围的墙上,竟然镶嵌进去的全是明亮会发光的夜明珠,足足有十几颗,难怪没见到点烛火,却半点不感觉暗!

有这等财力,也难怪花锦国的残余力量能这维持百年还毅然存在的,尤其到了这一代,清风楼作为江湖第一贩卖情报消息的最好网点,杀手、情报探子几乎应有尽有,日进斗金的同时,也不断的掌握着越来越多的江湖和朝廷的秘密。

也因为这个幌子,他们拥有的庞大的武装力量丝毫没有引起李沐风的朝廷的注意,若是没有那个欧阳一染和他们相互牵制,现在的花想国江山,也许早就被颠覆了也不一定。

“苓儿(小枫苓)?”

流风笑和欧阳若春同时唤了一声明显陷入沉思中的苏枫苓,他们无从知道苏枫苓和许宛晴都谈了些什么,但是从内室出来后,苏枫苓的眼神明显感觉沉重的多了,很心事重重的模样,让他们有些担心。

苏枫苓却好笑的看着他们两人越来越好的默契,竟然连喊她都是异口同声的,不由半开玩笑的道,“我在看夜明珠而已,若春,怕是皇宫大内都没有这般奢侈吧!竟然全是夜明珠照明!”

明知道她在扯开话题,欧阳若春却也不得不摇头道,“没有,宫里除了紫霄殿外,其他所有的地方依旧是用烛火照明的!”

许宛晴却笑道,“苓儿要是喜欢,楼里还得多的是,尽管挑去,就是全要了,也行!”

左相也连忙附和道,“是啊,小主要是喜欢,一会小主的房间里,老朽让人多送几颗过去!”

“那倒不用了,我也就是好奇一下罢了!真要房间里摆这些,晚上觉都睡不好了!”苏枫苓摇头微笑着拒绝。

就在说话间,右相已经带了一个长满白须的老人走了进来,苏枫苓看那老人,一身洗的发白的布衣,拎着一个药箱,年约六十七八模样,脚步却不比四十出头的右相慢上半分,更别提那双清明有神的眼睛,可以看得出正当矍铄,不用说也知道这人必定就是许宛晴所说的楼里最好的大夫华先生了,还真有三国里华佗的几分模样呢!

那华先生一进门,不用人提,就已经走向欧阳若春了,“小公子请坐,容老朽看看!”

欧阳若春讷讷的坐了下来,苏枫苓也走到了流风笑身边紧张的看着这个华先生的动作,他能从一堆人中一眼辨出要治的人是欧阳若春,可见他的医术并不低微了,只是不知道他的医术是不是高明到能救若春的地步。

那华先生先是翻开欧阳若春的眼皮,接着又要他张嘴突出舌苔给他观看,最后甚至还拿刀子划开他的手指,取过了一些血液闻嗅。

每个过程都花费了不短的时间,苏枫苓觉得她和流风笑相握的手心处已经布满了冷汗,而那华先生的神色却没有什么改变。

众人无法从他的神情上看出他到底有没有把握救治欧阳若春,而其中最急的人莫过于许宛晴了。

因为之前苏枫苓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若欧阳若春救不回来,别说让她为花锦国复辟努力了,就是要她认自己做娘也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现在孩子到底要不要做女皇,倒已经是其次了,只是叫不叫她娘却是很重要的。

她这一生已经周旋在了太多的不幸和痛苦之中了,如今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了,才知道家庭和血缘的重要性,不见到自己的骨肉尚还受不了那种迫切的想念,如今亲生的骨肉就站在自己面前,却不愿认她的痛苦,又有几个母亲能承受得了?

所以别说要救欧阳若春一条命,现在就是同时要她也把命补偿给苏枫苓,许宛晴也会毫不犹豫的给她。

就在众人各有思绪的时候,华先生终于完成了他的看诊,欧阳若春固然也着急自己的毒能不能解开,却没有苏枫苓和许宛晴那般的迫切。

“怎么样华先生?”

果然迫不及待开口的是许宛晴,她甚至已经从一边走到了华先生的旁边。

“启禀夫人,这位小公子的毒很是奇特,中毒后的血液红中带艳,非但没有半点腥味,还带了药香,可以判定这毒是集合许多名贵的药物制成的,其中鹤顶红的分量只占了相当少的一部分,而且致命的还不是因为鹤顶红的毒,而是那些名贵药物的毒性。”

“反而是鹤顶红的毒刑阻碍和延缓了毒药的发作,所以小公子如今还好好的站在这里,然而从他的脉息来看,这毒药看似对他目前的身体没什么大的毒害,其实已经在衰竭他的内脏器官的功能,小公子最近有无开始觉得腹中哪里隐隐作痛,等到你去摸那个地方的时候,又不疼的症状发生过?”

那华先生有条不紊的分析着他所诊断出来的情况,一边问向欧阳若春。

欧阳若春本还想有所隐瞒,但是看到苏枫苓那双盯着他强势的眼睛时,终究不敢撒谎的点了点头,“先生说的没错,这两天确实有先生所说的那种症状!”

“这便是了,小公子的毒已经在全身开始运行了!老朽虽然知道这是什么基理造成小公子这般的,但却是对这毒无能为力的,制作这毒药的人显然比老朽更精通医理和药理,能把各种名贵的药物制成无解的毒药,这是老朽活了七十多年从未曾见到过的!夫人,请恕老朽无能,夫人若想救治小公子的话,还是遍寻其他隐世的名医吧,看看有没有其他人能有好的疗方!”

华先生说完,便叹了一口气,准备拎起一边的药箱子离开了,苏枫苓一听这话几乎像是她自己被判了死刑一般,顿时腿脚支撑不住自身的重量,想要往后倒去。

流风笑立即扶抱住她,担心的叫道,“苓儿,你别急!”

“小枫苓,小枫苓,你别担心,我没事的,你自己也说的,祸害遗千年,我怎么忍心留下你和流风这么好的朋友死去呢?你别急,天下名医多的是,我一定会没事的!”

欧阳若春见她差点晕阙过去,也急了,连忙来到苏枫苓的另一边,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许宛晴一见苏枫苓那般,她自己也差点站不稳,本就焦急的语声就更带了几分迫切,“华先生,您难道真的一点其他办法都没有了吗?”

“夫人,老朽可以开个方子,让这毒再延缓个十天半个月发作,而这也是老朽仅能做的了,解毒只能令寻高明!”

华先生想了好半天,最后才叹了一口气说出这句话,然后便拎着药箱子离开了。

“左相,右相,现在就传令所有探子,把隐疾在全国各地,哪怕是天涯海角的名医都给我找出来,我要在最短时间内把他们‘请’回这里来!”许宛晴无力的倒坐在一边的太师椅上,有些决绝的道。

左右两相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夫人的脸色,比枫苓小主那苍白的脸色还要难看,却也懂分寸的没有在这个时候问及原因,只是立即快步的走了出去,想是去下命令了!

“楼主夫人,多谢你了!”

苏枫苓也知道这事许宛晴已经在尽力了,此刻见她那般不好看的脸色,她也有些愧疚,不过当她把视线落到若春身上时,那种怕他死去的恐惧就更甚了几分。

“苓儿,你——”许宛晴哆嗦的吐了一个‘你’字后,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有点累了,请问房间在哪里!”苏枫苓却不想听到她更多会让她心软的话,装作无视她期待的眼神,问道。

“雅惠,你带苓儿和殿下他们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坐一回!”

许宛晴也知道欧阳若春的生命危险没有解除之前,苏枫苓是不可能改变主意叫她一声娘了,是以也勉励让自己恢复一点气力的道。

“是,夫人!小姐,姑爷,还有殿下,几位请跟我来!”

雅惠不是没听到之前小姐叫夫人‘楼主夫人’的称谓,便知道小姐和夫人在内室谈了半天并没有母女相认。

难怪夫人的眉间一片期望和难过,可是,她也知道,她们毕竟失散了十九年了,在这之前,小姐一次都不曾与夫人见过,两人之间也没有感情,一下子要让小姐认祖归宗确实是有点困难的。

而现在小姐重视极深的欧阳若春又中了无解的毒,她心情不好,也更是能理解,她即便为自家夫人焦急,却也不能说苏枫苓有什么不是。

带着他们往后走去,穿过长长的狭窄的弄堂,尽头是一扇帘子,雅惠先行穿过帘子,然后便在前面给他们几人撩好帘子,让他们通过。

帘子后面竟然是另有天地,雕梁画栋,曲径幽栏,很像是富贵人家的花园,苏枫苓看着眼前这景色,倒是没有半点惊讶,流风笑本就表情少,就更看不出了。

欧阳若春因为见过许宛晴曾经接见的那个地底宫殿,所以现在的这点小心思,自然也不看在眼里了,反倒是小男鬼和南方东望倒是有几分惊讶,只听小男鬼道,“东望,这算不算得内有璇玑的形容啊!”

苏枫苓听闻小男鬼的话,反倒让她把这里联想到了小男鬼的家了,不也是一进院子套另一进院子,弄得跟迷宫似的?

又跟着雅惠走过好长一段长廊,终于到达了许宛晴给他们背下的厢房,欧阳若春的房间就在苏枫苓房间的右边,无雪的房间在欧阳若春的右边,而给苏枫苓和流风笑准备的却是一个大大的套间,就是一个大房间里,有两张床的那种。

显然许宛晴是知道苏枫苓和流风笑的关系,贸然给他们准备两间房吧,怕苏枫苓不乐意,可是准备一间吧,他们毕竟还没成亲,她自己这个做娘的总也觉得亏待了自己的女儿,所以准备这个套间,到时,进了房,关了门,小两口是睡在一张床,还是睡两张床,就不是她这个做娘的能管的了,也真是难为了她的一番安排了。

苏枫苓一走进房间便明白了许宛晴如此安排的心思,不由暗自叹息,她的确是为自己顾虑的极为周到了。

房间里已经点燃了有助于安眠的薰香,花厅的桌子上还摆了饭菜,甚至那黄铜的钵子里,还放着冰镇好的酒,如今那用来冰镇酒液的冰块都已经化成水了。

“小姐,姑爷,殿下,一路长途跋涉,还未用晚膳吧,这些都是夫人早就吩咐准备了的,不知道小姐喜欢吃什么,所以山珍和海味各准备了一些,小姐要是还有其他需要,妾身这就吩咐厨房给小姐现做,洗澡水就在内间,是山泉,有竹塔把清泉引进来,小姐无论何时进去沐浴都是有水的,干净的衣裳也已经放在了床上!”

雅惠详细的把所有的许宛晴的安排都说了一遍,然后就恭敬的站在一边等候指示。

“替我谢谢楼主夫人,准备的非常的周到,我已经很满意了,您也早点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们自己来就好了!”

苏枫苓的确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她有需求的和没需求的,许宛晴统统都替她布置妥当了,既照顾到了他们的吃,又照顾到了他们的住,房间也安排的很好,沐浴,休息全都周到的让人挑不出毛病,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雅惠恭敬的退到了门边,“那小姐,姑爷,殿下,你们慢用!妾身告退了!”

说完,门已经被轻巧的带上,脚步轻去,不多时,便离得远远的了。

而一路过来的时候,苏枫苓他们也注意到,这宅子里似乎没有别的人在,只有他们几个人而已,想来也是许宛晴生怕他们不习惯有人监视着,所以把所有的人都撤了去的。

“小枫苓,她对你真的是很好!”

欧阳若春好半天才在桌边坐下,吐出这句话,听不出是羡慕还是落寞!

苏枫苓很想跟他解释许宛晴不是不想认他,而是以为他早就死了,自己也没有告诉许宛晴他还活着的事,然而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现在还不是对若春说明真相的时候,现在若说出了真相,按照若春孝顺的天性,他肯定是不肯顺从她的安排的。

再加上他最初以为自己是李沐风的女儿,本就是想把她弄回皇宫里去做公主的,如今若让他知道自己旧皇朝的唯一继承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公主,不久的未来很有可能做女皇的话,这个笨蛋加傻瓜,肯定会不顾一切成全她的。

倒时,更有可能为了让她把这个帝位坐稳,他会自己结束他自己的命,而这,是她所不允许的,所以苏枫苓决定隐瞒他不说,等到真正大势来临的那一天,把他拱到最高位置的时候,再说清一切,让他退无可退,让无可让,那时她才能够真正的放心!

所以她对欧阳若春的这句话,听过了就当没听到一般,招呼着小男鬼道,“小凝,过来,你饿了吧!快吃吧!这些都很好吃的!”

小男鬼立即乖巧的跑到了苏枫苓的身边,任她摸乱他的头发,然后在她的按坐下,不客气的做到桌边开始吃东西。

他虽然是个鬼,却也是需要睡觉和吃东西的,只是那些被他吃进去的东西都不知道消化到哪里去了。

所以欧阳若春和无雪很快就目瞪口呆的看着鸡腿无缘无故的飞到了天空,然后一点一点的没了肉,变成骨头,掉落到桌子上的情景。

本来无雪还有点以为是苏枫苓对着空气说话,现在看到这一幕,才知道原来他们一路上一直是有一只鬼跟在他们身边的。

欧阳若春的落寞也在这满天飞菜的情景中,消失不见了。

对于他们的惊讶,苏枫苓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只对着流风笑道,“笑哥哥,你快写信吧,事不宜迟,要劳动将军再走一躺云龙山了!那华先生的话让我总悬着心,那云龙山也不小,不知道那前辈住在什么地方,将军能否顺利找到他还是个问题!”

流风笑闻言,一边走到另一边的书案上开始提笔疾书,一边道,“云龙山虽然不小,不过那前辈既然让我有困难去找他,料也不会住在什么太难早的地方!何况那里是云山沼泽极多,普通人也不会到哪里去,前辈要隐居,随便那山中某一处,都不虞有人会去打扰他的!所以将军应该不会难找到他!但愿那位老前辈会有办法解若春的毒,苓儿,你拿块干净的布去取些若春的血!”

苏枫苓闻言‘恩’了一声,立即从怀里取出一把不知何时就藏了的小刀子,缓步朝若春走去,那表情让欧阳若春不由有些害怕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小枫苓,你干,干什么?不用这么可怕吧!”

“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给你放掉点血罗!”苏枫苓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缩什么缩啊,男子汉大丈夫,不过在你手上割一刀而已,你躲什么?”

见他身子往后缩,苏枫苓更是快步上前按住了他的身子,无雪立即从怀里取出一快干净雪白的布巾来,这是上次自己换伤时多余下来的一块,总算派上用场了,“小姐,给!”

苏枫苓立即拉过他的手,用力的在他的手腕上划了一刀,顿时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果然不带腥味反而带着药香,苏枫苓连忙把那块布给扔到伤口上,看着那块雪白的布不一会就全部染了红,这才收起小刀,把沾了血的布拿走,任欧阳若春自己点穴止血,一边抱怨,“小枫苓,你也太狠了点吧!取我点血,划那么长一刀口!呜……,痛死了!”

苏枫苓才不管他呢,比起他肉体上的痛,万一解不了他的毒,让他死翘翘了,自己心里会永远的痛,所以现在她也要他尝尝痛,谁叫他不珍惜自己的小命,学人家乱牺牲,乱服毒?

小男鬼则看着欧阳若春的表情,一边吃一吃笑,苏枫苓却把那块沾了血的布巾扔想了一边的南方东望道,“将军,云龙山之行,就拜托您了!”

“苏枫苓,你就别客气了,反正我现在就只能给你跑跑腿了,帮我照顾好小家伙就行了!”

南方东望笑了笑接过那块布巾,此时也正值流风笑写完信,把信上的墨迹吹干后,一并交到了南方东望的手里,“那老前辈看到这封信便会知道是我求他的,他如果有办法,一定会帮忙的!”

而这一幕看在欧阳若春和无雪的眼中时,两人再度变成了活化石,这边满天飞的菜他们已经很难做到视而不见了,那边竟然还有一个鬼——

“该死的!小枫苓,这屋子里到底有几只鬼?”欧阳若春忍不住大叫一声道。

本来就觉得有些微冷的身子,现在不知道心理因素还是其他什么,顿时觉得领口都冒冷风,无端端的在这夏夜里让他感到了冬天般的寒风滋味!

这话刚落,脑袋上就挨了苏枫苓快速的走过来的一个‘爆栗子’。

“你胆子不小,竟然敢对我大小声了?你现在有权利大小声吗?这不都是为了救你这条小命,人家将军都亲自为你去奔波,你居然敢不识好歹?还不赶紧给将军赔个不是?”

欧阳若春现在真的有点体会‘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了。

然而谁叫做错事情的是他自己呢,现在被小枫苓拿捏住了把柄,自然没有他说话的份了,可怜的他只好站了起来,对着苏枫苓所指的方向作揖道,“将军请勿见怪,是若春失礼了!”

南方东望哪会真的见怪,也知道苏枫苓是故意吃定欧阳若春才如此的,此刻见可怜的欧阳若春还真的听了苏枫苓的话给他赔礼。

连忙对苏枫苓笑道,“行了,苏枫苓,你也别欺负人家欧阳若春好欺负,就这般难为人家,我这就去了,少则三日,多则五天,我一定能回来!但愿会有好消息!”

“那就全拜托将军了!”

苏枫苓这回敛正了神情,真诚的对着南方东望,深深地鞠躬到底。

欧阳若春见她如此,眼眶又开始发热了!

小男鬼此时也吃完了饭菜,一抹嘴,“小枫苓,我和东望一起去!”

“不行!”

苏枫苓还没说什么,南方东望却先一步开口道,“这般携物长途跋涉,极耗鬼力,一路上我无法照顾到你,小凝乖,还是陪在苏枫苓身边,等我回来吧!可好?”

“不,我不用你照顾,就是知道你要携物长途跋涉,我才担心,放我在这里也帮不上小枫苓什么忙,可是跟着你,我能求个安心,我已经吃饱喝足了,我要跟你一起去!”

小男鬼却极认真,谁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要求,南方东望虽然被他的担心和认真感动着,却并不太同意他跟着去。

然而苏枫苓却知道要让一惯习惯了服从安排的小男鬼如此坚持的事情实在不多,南方东望在他心目中分量显然可想而知,不让他去,留在自己身边,他也不能安心。

“将军,你便带着小凝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他说的也对,留我身边,心跟你跑了,还不如你直接带他走呢!”

“苏枫苓!”南方东望皱了眉头还是有些迟疑。

“还是小枫苓了解我!”小男鬼听了苏枫苓的话后,却高兴的冲过来,抱住苏枫苓欢喜的叫道。

“将军,时间不早了,你便带着小凝上路去吧!”流风笑走了过来道。

连流风笑都赞同他带小家伙一起去,南方东望还有什么好说的?

也只要妥协的点头了,“那好吧!走吧!小家伙!”

话刚落,那块染了血的布,已经那封信便凭空消失在了房间之内,欧阳若春这回即便看不到他们,也知道那两只鬼已经走了。

“好了,吃饭吧!吃完饭,去休息!”

苏枫苓拉着流风笑又扯过还有几分呆楞的欧阳若春道,然后仰起头看到无雪还站着,“无雪,你也坐吧!这里没有什么主仆之分!”

“是,小姐!”无雪连忙听话的坐了下来。

四人看着桌子上已经被吃的七七八八的菜,都不由感到一阵好笑,这个小男鬼,可爱起来还真是,“吃吧!总算小凝还知道给我们剩一些!”

几人就着已经凉了的饭菜,吃了一顿残羹剩菜,倒也居然都满足的各自回房去了。

等待的日子无疑是难熬的,即便难熬,也熬过了三天。

华先生的药方子已经开了,那一晚的第二天早上开始,欧阳若春就开始喝那可以延缓毒素蔓延发作的药了,而苏枫苓和流风笑却在焦急中等待着南方东望和小男鬼的回来。

自然同样焦急等待着消息的还有许宛晴,不过三天而已,她就如同老了五六岁一般。

那忧心的面容让苏枫苓几次看了都差点不忍,去叫她一声‘娘’,却终还是忍了下来,思忖自己经过这么多事之后,心肠居然也变得坚硬了起来。

当第四天的太阳也落山后,南方东望和小男鬼还是没有回来,苏枫苓不由担心他们是遇到了什么事,还是根本没找到那个老前辈,而流风笑嘴上虽没说什么安慰之言,然而却一直用行动表示他站在她身后,支撑着她。

反而是欧阳若春那脸上的坦然和舒朗之色,越见展露了出来,这几天看着大家为他急,他心里有愧疚,有不安,有后悔,却惟独没有对死亡的恐惧。

经过这么多事,他早已不是当初出宫时还有些少年任性的他了。

这短短半年的时间,几乎改变了他过去的二十年,也使得他更趋于成熟了,该是他自己拥有的,他努力一步便能得到,不能属于他的,再强求更多也达不到。

生命也是如此,他不相信命运之说,可是他相信友请,笃信信念,如果有这么多的人的努力还不能挽回他的性命,那就真的是他与这个世界缘分浅了。

好在他现在知道这个世界真的是有鬼的,也是有灵魂的,他便可以安心的去,也就不会留有怨念在人间,那也就能早一点投胎,如果他够努力的话,他还能在他新的生命里再来找寻他的小枫苓。

到时,哪怕小枫苓已经老了,他总算还是能陪她走最后一程的,这一世她送他最后一程,而他会在新的人生里陪小枫苓走最后一程,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有可能,他不想错过任何与小枫苓相处的机会,可惜时不我予,人生总是充满无奈的!

这日半夜的时候,本就愁得未睡着的苏枫苓和流风笑,被门口雅惠的敲门声叫了出来。

流风笑打开房门,看到和他同样一身整齐的雅惠站在门口焦急的对他道,“姑爷,夫人要我来请姑爷和小姐去前面,说有故友来了,也许小姐会想现在就见见他们的,所以让妾身来请两位起身!姑爷您还没歇下?”

“多谢,我们马上就去!您先过去吧!”

流风笑微微的点了点头,这里所有的人都叫他流风公子,只有这个伺候许宛晴的妇女,一直坚持以‘姑爷’的名称唤他。

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