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听了,更是哽咽的厉害,泪水一直在她眶里打转,她为朱娜感到不公:“娘娘您受罪了!他们太过分,居然这样对待娘娘!若是夫人知道了,肯定又要伤心一阵。”眼泪说着说着,就往下流,一直流到嘴里,涩涩的。
这一屋的狼籍,给了朱娜最重的一句话,她在这里,什么都不是。
说什么是宰相府的千金,说什么是太后的外甥女,说什么是当今的皇后,都是假的,错的。一如她原本不属于这个空间,却被带来了这里一样。
听翠竹提起夫人,朱娜心里难受:“若是夫人问题,一概隐瞒明白吗?夫人年纪大了,不能让她无端的操碎心。”宰相府难道就她一个,她没有什么弟弟妹妹吗?
翠竹端过洗过脸的水,水里面倒影着一个扎两辫子的丫头,她哽咽了一下,便答应道:“娘娘放心,奴婢不会乱说的。”翠竹只是想起夫人对娘娘的关心而已,一定会伤心的。
“本宫就没有什么弟弟妹妹或者姐姐哥哥吗?”想当然宰相府家,一定是人才挤挤,怎么着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有,有一个哥哥。不过已经被皇上发配到边疆去了。”说着黯然神伤。
难道是犯了什么弥天大祸,竟然要将宰相的儿子发配边疆。
“为什么?会去边疆?”
这一点她想不明白,自嘲道:“宰相府的千金被打入冷宫,少爷被发配边疆,而宰相却徒有其空位,难则父亲不觉得这个宰相当着有点多余吗?”她是实话实说,心中的疑惑一道出,她自己也惊讶,为何迟迟不见父亲进宫找自己。
便复又问道:“为什么父亲没有来看过本宫呢?难道父亲对本宫很失望吗?”如果宰相对她这个女儿失望,那自然是肯定的,毕竟李常春确实有点让人不敢仰望。
“娘娘奴婢不知道从何说起。”李家的事她是知道的了,毕竟先前主子受宠的时候,宫里宫外的事都是她通风报信的。
朱娜一下子对李家的事感兴趣来,非要翠竹说:“你就从知道说起的地方说起嘛!”
故事要追朔到九年前,也就是李常春最受宠爱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