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职场重生之汽车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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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很忙(二)

以人类目前的科技水准,老虎再强也斗不过老天爷。98年6月,华夏南方的暴雨如期而至,时间没有任何改变。持续不停的大雨压向长江。洪水一泻千里,几乎全流域泛滥。除降水量过大,洪水调蓄能力和河道防洪能力降低也是重要的因素,天灾和人祸兼有。

云盖水库建成后,平寺镇一直在完善防洪设施,没有问题。澄溪差些,不过离海更近,又受立宇集团影响,财政收入大增,问题不大。麻烦在于公路被淹,云越集团的进出通道受阻。

在预定方案中,沃林汽车前期只生产占用空间较大的车身壳体、车门和车前钣制件,其他部分如车窗、车身内外装饰件、车身附件、座椅、通风、空调等均由云越集团提供。简越没法让伯父相信有洪水,就算简东阳相信,也改变不了什么,如此大规模的天灾非人力能阻挡。

天灾虽大,跟人祸相比不算什么。汽车行业的水很深,沃林斯基大放厥词之时,估计从未想过会得罪部分老牌零部件企业。外加很少有供应商相信沃林汽车能做起来,要么不愿配合,要么要求现金结账,沃林汽车的零部件采购工作举步维艰。

为保证进度,MMI不得不顶上,奈何同行警惕甚深,事倍功半。汽车有数万个零部件,什么都自己做显然不可能。老牌势力的态度很明显——规矩,既然想在汽车行业混,就要遵守行规。简越看到报告后,沉思一阵,开始调整沃林汽车和MMI。

沃林汽车不仅是明月系的第一家整车企业,还是未来的汽车人才培养基地和零部件总调度中心。云越集团先天不足,虽被柏林视为关系户,但重大技术引进上仍受限。相比之下,受德裔移民控制又紧挨着东德的沃林汽车轻松自在。如果遇到政治阻挠,三个小时内就可以到柏林处理。

MMI的发展方向很明确——装备制造业和关键零部件,两者要求和利润均高,符合德国的实际。伊斯马宁工厂以试制为主,达尔根工厂以生产为主。发动机和变速箱是帮沃林汽车研制的,非主营业务。

全面进入动力行业是简越的既定计划,为赚钱和稳定计,有必要设立一家国际化的综合零部件集团——WT-SEAGLE-SA(WT西格尔股份公司),企业名称来自于波兰的国鸟白尾海雕。老牌势力抵制沃林汽车,西格尔集团于是提前出现。MMI汽车研究院全体转移阵地,成为西格尔集团技术中心。

8月2日,沃林集团和MMI合资的四家关键零部件企业——西格尔发动机、西格尔变速箱、西格尔底盘和西格尔汽车电气,在离沃林岛不到五十公里的普日别尔努夫镇成立。其中西格尔发动机、变速箱和底盘MMI占51%;西格尔汽车电气沃林集团占70%,以有效规避技术输出限制和减少税费支出。至于选择这里的原因——普日别尔努夫镇是沃林农业总部所在地,生活条件不错,德国味十足。

车身的技术含量虽相对较低,但不可或缺,云越集团只能做补充,沃林汽车必须有自己的工厂。沃林集团管理层一不做二不休,将相关的工厂全部建了。

资金不是问题,沃林银行有钱。沃林集团冒险投资柬埔寨大获成功,近三十万工人正在源源不断地创造利润。沃林银行底气十足,给储户的存款利息比同行高出一个点。加上名目繁多的保底理财产品,非常有吸引力。97年波兰新银行法出台后,成立才一年的沃林银行存款暴涨。98年7月中旬柬埔寨大选之后,更是一飞冲天,存款直逼300亿兹罗提。此外,IVS每个月都有新成员加入,伊斯马宁银行是它的结算银行。周边富庶,这家小银行成立才一年多便吸收了近两百亿马克的存款。两家银行彼此互补,互相支援,没有什么势力能借沃林汽车项目打倒沃林集团。

技术不用担心,明月系四大研发中心有的是技术。就算某些小领域搞不定,到处攻城拔寨的莫琳投资不是吃素的。众星捧月,如果还扶不起一家小小的汽车公司,那简越自称老虎就是贻笑大方。

说到老虎,Z组有正副组长了,正组长叫维克多-韦谢诺夫,沃林斯基的关系,俄罗斯人,曾当过特种兵,以少校军衔退役,做过三年雇佣兵,最后从良,结婚成家。副组长两名,一人叫斯坦利-巴克纳,英国人,也有雇佣兵经历,赵明印推荐的,七歪八扭的关系;另一人叫巴尔维诺-乌里韦-阿朗戈,哥伦比亚人,但血统乱七八糟,西班牙、德国、印第安、马来都沾了点。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厮自称是华裔,祖上来自云南,并给自己取了个华语名字叫巴乌朗。他的语言天赋颇好,会说普通话和粤语,又有一个华人朋友,刚开始大家都信以为真。

韦谢诺夫96年2月加入沃林集团,先任圣彼得堡附近的罗普恰镇沃林服装厂保安主管,后调任柬埔寨西港沃林工业园保安总管。沃林斯基觉得他能力一流,做保安头屈才,于是推荐到简越这里。

巴克纳虽是英国人,但大部分时间在美国混,工作不是非常稳定,也没法稳定。退役后,白的黑的灰的生意都做过,最喜欢打黑拳,因为他功夫好,战斗经验丰富,打黑拳来钱最快。一次偶然迸发的爱情结束了黑拳生涯,老婆托哥哥给他找一份正当工作。大舅子虽不喜欢他,但看在妹妹的份上还是决定帮忙,找到一个做生意的发小。这人跟伽云贸易有合作关系,辗转多次,找到了赵明印。

巴乌朗没当过特种兵,功夫也一般,不过论实战经验,绝对是地球人中的佼佼者,因为他老爹是毒贩,而且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毒枭的手下,他八岁就开始打仗。幸运的是,十二岁时,老爹终于死了。他投奔住在阿根廷的姑姑,在罗萨里奥市读书。大学毕业后,别人找工作,他创业,带着一帮人到处探宝,探着探着,不知怎的改行了,开始当雇佣兵了。拉美混乱,雇佣兵很有市场,小团队收获颇丰。可惜夜路走多了迟早要栽跟头,一次遭遇战中团队被重创,几乎全军覆没。巴乌朗放弃寻仇,在巴西圣保罗开了一家贸易公司,照顾战死同袍的家属。

世丰贸易起步早,顾世丰有立宇集团的支持,又会做生意,96年便将网络扩展到巴西。世丰网采购的玩意千奇百怪,有些必须找本地的贸易公司。巴乌朗会说华语,轻松搭上了世丰集团,成为其合作伙伴。

巴西德裔数量庞大,毛估估不会低于800万。优立得贸易在老大迪特-艾斯纳的率领下狂飙突进,不到半年就在巴西建立了稳固的关系圈。在这个国家,世丰贸易和伽云贸易加起来都不是优立得贸易的对手。巴乌朗很奇怪三家公司的关系——看似不相关的德国人、中国人和美国人既竞争又合作,后来恍然大悟,动了小心思,准备重操旧业。顾世丰和他很谈得来,决定在大集体中提升世丰集团的影响力,于是巴乌朗到了伊斯马宁。

不得不说,三人来得早,如果再过几年,机会就不多了。德国有辉煌的雇佣兵历史,二战前便非常注重特种兵训练。在简越的刻意经营下,小小的伊斯马宁藏龙卧虎。IVS旗下企业保安部清一色的国防军退役军人和练家子,其中不乏前GSG9成员和前雇佣兵。康德组成立后,陆续派人参军,其中12人已进入特种部队KSK训练大队。能否成为正式队员未知,不过随着康德组的发展,迟早能成功。

Z组的前身是宗观组,主要职能是特勤局,格希维德和童牧很称职,M组顺利接过盾牌,正在请高手培训。想让Z组继续存在下去,必须给它找到新职能,现在这个职能有了——拳头,替明月系反击一帮下黑手的家伙和清扫前进路上的障碍。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饭要一口口地吃,Z组成员先得进行文化培训,充分的培训,以便能熟练使用现代化的作战工具——软武器。与硬武器相比,软武器的副作用小,杀伤力毫不逊色。在有些地区,威力甚至远远超过硬武器。想让一群乌合之众变成高素质的战争机器,必须花时间。

对简越来说,大集体的自我升级能力越强,对他的依赖越低,他越安全。康德中心、ZAF、IVS和扎赫就是这种思路的产物,德国事业群攻守兼备,部门齐全,为他竖起了一道牢固的防线,进可攻退可守。IVS有条不紊地向人口密度不高的埃尔丁县渗透,如果能完全掌控这个县,大集体将有一座坚固的基地,总面积近900平方公里。扎赫科技园的选址就是一个试探,它90%的土地位于埃尔丁县的管辖范围。从目前来看,埃尔丁县地方势力并不排斥IVS的渗透,契约性团体先天优势明显。

阳谋没有必要偷偷摸摸地做事,德国三大安全机构——联邦情报局BND、联邦宪法保卫局BfV和联邦军情局MAD,都知道康德党的计划,也知道绝大部分成员的名字,但康德党这个政治非政治、经济非经济、军事非军事的大杂烩团体经常让他们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每次出事,安全机构都只能抓到极小部分人,而且没什么大错,最长也关不到一个月就会被律师捞走。

康德党是一个中性的组织,既松散又紧密,里面什么经历的人都有——警察、前军人、前雇佣兵、小混混、老师、律师、服务员、经理人、工程师等等,除康德组外没有严密的组织体系。没有控制中枢就无法彻底打倒,没有充足的理由就无法限制其扩张。

在简越的心目中,康德党是他最成功的作品,纯凭自己的能力没有丝毫作弊审时度势创造出来的一个团体,生存能力极强。原理很简单——思想传销和互帮互助,做出综合解决方案并成功实施则是实实在在的本事。康德党本质上是一个借鉴了宗教、党派、公司等多种类型机构运作方式的综合性社团,IVS的关联组织。两个团体虽有交集,但彼此独立,任何一方散架都不会伤及对方的根基。IVS的基石是ZAF,康德党的基石则是IKF(伊斯马宁康德基金会)。IKF的资金来源多样,部分来自于企业,部分来自于康德党较富裕的成员,部分来自于其他机构。康德党成员有钱出钱,没钱出力,都有贡献,互帮互助不是说说。

简越没说谎,他的确放弃了对康德党的控制,也放弃了对IVS的控制,但这两个组织深深地打上了他的烙印。无论他是否活着,康德党和IVS都无法忘记他,也很难偏离设定路线,明网的影响无处不在。企业和社团逐步壮大,明网的能量也随之增强,前者在不停地给后者添砖加瓦,后者则加速了前者的发展。

二战战败重创了德国的情报系统,安全机构先天不足,雇员少,经费不足,经常被大国的情报部门渗透。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不少卧底是被康德党发现的。康德中心定期统计康德党的成员数量,德国安全机构及时跟进,然后国外的情报机构开始查证。直接后果是,每隔一段时间康德组就要与安全机构打官司,大小帽子一顶顶地盖过去,特殊人士左支右绌。强大的联邦机关居然被民间组织压得抬不起头来,一时间在上流社会传为笑谈。康德组并没有过分的地方,于是德国精英阶层的怒火直奔联邦安全委员会,政坛经常火星四溅。

上面说的都不关简越的事,他很忙,非常忙。首当其冲的是学业,TUM和LMU的博士要求均高,机械工程是TUM的优势学科,为保证含金量,博士生的学业繁重;LUM也是名校,哲学博士的含金量高,功课同样一堆堆的。两所大学以退为进,成功圈住了大名鼎鼎的小恶魔。老师们都松了一口气,开始反省是否需要改革。如果以后再出现这样的学生,大家都没好果子吃。远的不说,深受小恶魔影响的伊斯马宁现在智力密集度越来越高。IVS重视教育,伊斯马宁基础教育发达,大量的博士子女未来都极有可能变成小恶魔。一个小恶魔就如此难缠,一群小恶魔毫无疑问会让两所大学鸡犬不宁。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有治住第一个小恶魔方能有喘息的机会。老师们都这样想,于是简越惨了——导师讲的东西难度越来越高,大部分超出了IVS的研究范围,每一篇论文都要被教授们群殴。关注的目光越多,他的压力越大。同学们心悸之余颇感庆幸,幸亏有小恶魔,不然日子就难熬了。可惜轻松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IVS突然给LMU和TUM发来近五亿马克的研究订单,教学和科研一体化的教育制度让相关院系忙得一塌糊涂,教授和博士生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

简越抹了一把冷汗,首次体会到了两所名校的强大和钱多的好处,休整一天,开始忙工作,跟暗网和灰网相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