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娘狠笑一声，道：“好一个正气凛然，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你的命硬。”话音落她突然出手一掌打过去，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绿芽惊叫一声伸手来不及拉住凤娘，眼睁睁地看着南宫靖被一掌打飞出去，从楼上摔下去，装满狗血的坛子被凤娘接住。
“书呆子！”绿芽惊叫一声跑下去，急忙去扶南宫靖，南宫靖吃力地撑着身子站起来，一口血喷了出来，脸色苍白，单薄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却倔强地抬头看楼上走下来的凤娘，凤娘随手将坛子递给身旁的姑娘，凤眼眯起讥讽地笑着看南宫靖。
“如今你手中再无筹码，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凤娘戏谑地问。
南宫靖脸色苍白地推开绿芽上前，绿芽见状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她突然冲过去，一掌打向凤娘，她是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死在这里，就是死在了这里也不能连累了南宫靖。
“找死。”凤娘凤眼杀气卷起，徒手捉住绿芽的手腕，单手一摔绿芽被摔倒在地，她迅速地跳起来，再次扑向凤娘。
南宫靖见状急得叫起来：“住手，绿芽姑娘，你打不过她的。”
可是绿芽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一心只想要南宫靖脱离危险，她扭头冲南宫靖焦急地叫起来：“还不快跑。”
“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南宫靖叫着焦急地扭头张望四周，最后冲到角落里举起扫帚跑过来打向凤娘，凤娘冷眸杀气凛然，阴狠地道：“找死。”话音落，她拂袖转身一脚踹向南宫靖，绿芽用力地拽开南宫靖，挡在他面前，被凤娘一脚踹中胸口飞出去。
“绿芽姑娘！”南宫靖惊叫一声丢了扫帚跑过去，地上绿芽被踹得吐出血来，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肋骨被踹断了，她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望江楼内围满了围观的人，凤娘从人群里走过来，绿芽见状用力地推开南宫靖，咬牙道：“快跑，别管我，你快跑。”
南宫靖心痛地蹲在绿芽身边，也不知道她伤到了那里不敢去扶她，他焦急地道：“我怎么可能丢了自己逃命，我不能丢下你不管。”他说着挡在苗淼淼面前，挡住走过来的凤娘，“要杀便杀我，这件事与绿芽姑娘无关，事情是我挑起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书呆子，你是白痴吗？都跟你说了别管我，你快跑啦。”绿芽急得哭起来，她宁可死的是自己也不要是南宫靖。
楼内姑娘们见状都陷入沉默中，她们都是妖，风尘里过不过是逢场作戏，嬉笑怒骂，浓情蜜意，虚虚实实谁也不敢轻易地付出感情，更何况是交付性命。可是南宫靖和绿芽，他们却可以为彼此付出生命。
妖怪和人类怎么可能有感情，除了算计，什么也没有。
凤娘停下来，垂眸看着垂死挣扎想要保护南宫靖的绿芽，她眼神有些恍惚，想起千年前的自己，那个时候她也曾这般掏心掏肺地只为那个人多看自己一眼，可是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