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些事要做,我先走了。”
他淡淡地一声“嗯”算是与我告别。
上了公交车,我回头透过玻璃窗看到付荛仍站在阴凉处,那个孤独的身影忧郁的双眼,是我造成的吗?
三年多前,那个孤独的身影大清早用电话把我叫醒,约我见面的时候突然把我拉入怀里,我欲挣扎逃脱,却被他从背后紧紧抱住,试图用刚冒出胡须的下巴蹭我的下巴。
当年的我真的被吓坏了。
在我印象中与我最亲密的异性举动是老爸的巴掌——那是我不听话还乱扔东西的时候。
那个时候突然与异性那么亲密的接触,甚至还感觉到他胯部有硬硬的东西抵着我的屁股,脖颈间他沉重的呼吸声使我模糊懵懂的意识里明白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我那时只有一个想法:保住自己的清白。
我像个泼妇一样踩他脚,咬不到他的手,就用手狠狠地掐,他没有放开的意思,声音嘶哑在我耳边说:“做我女朋友吧,好不好?做我女朋友……”
他就那么喃喃地说,我不记得自己当初有没有回答他的话,只知道自己的双手掐得都没知觉了,双脚不停地来回攻击他,可能他终于感觉到痛了吧,他稍一松手,我就拼了命地逃了。
半个小时后他发了条短信,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当时我的手抖得厉害,回不了短信,不一会,他打电话过来,我犹豫着要不要接,后来还是接了,他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太冲动了。”我同样颤着声音说:“不要紧,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这一次之后,我和付荛没再见面,也没联系,很偶尔在网上客套几句。
我一直刻意去忘记这件不愉快的插曲,选择性地遗忘这段记忆。三年多来确实没去想,甚至刚来南宁去他家吃饭也没觉得难为情。
可是,就是他在广场上说的话,莫名其妙地让我想起这段早已忘却的记忆的细枝末节,往后,该怎么面对他?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与他三年多未见,更加另眼相看。
本来我还想借他的职务或人脉交际网帮找份工作,当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这个请求,付荛回答很爽快:帮你留意找找看是可以的,跟我进同一家公司,不太可能。
我问为什么,他说老同学在一家公司不好,这是什么理由嘛!我反问为什么程雷又可以和你共事,而且还是你介绍进去的,他抬起头理所当然地说:我们是苦哥俩……
我明显感觉到我的左下巴微微抽了下筋。
我开始跑人才市场,只要没专业限制的我都投,为了生存,转行我都不在乎了,以前我是很在意的,不是广告公司一概不投简历。
现在,连科技公司的客服,什么加工厂的文秘,什么贸易公司的前台接待,我都投,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一个可以让我放心转行的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