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慢慢地转过身来,冷冷地看来刘备一眼后,笑道:“玄德兄不必这般认真,我只是说说而已。”
“我已经当真,今天非赌不可。”刘备看样子被徐庶气的不轻,不停喘着大气。
徐庶一屁股坐到一侧的靠背椅上,习惯地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玄德兄如此天真,那我们就赌咱们高层内部有没有奸细如何?”
“奸细?”刘备先是一阵惊讶,随即自信满满地说道:“元直真会开玩笑,咱们这领导班子,可是团结拼搏的班子,是干事创业的班子,怎么会有内贼呢?”
“那玄德兄的意思就是说没有奸细喽?”徐庶眯着充满智慧的眼睛,瞄了一眼杵在一旁的刘备。
刘备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他们,更相信我的人格魅力。”
“那我们每次的行动盗贼都像事先知道了一样,这又作何解释呢?”徐庶猛地从靠背上撑了起来,目光如炬地看着面前的刘备。
刘备避开徐庶那直愣愣且带着责备的眼神,强颜欢笑地说道:“这…也许是机缘巧合,说不定他们其中也有聪明非凡之人。”
徐庶收敛其盛气凌人的神色,语重心长地说道:“难道玄德兄,就有没有感觉到云长最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有,当然有。”刘备拼命地转动着脑袋,试图能在关羽身上找出点什么变化来。“原来玄德兄也看出来了啊!”徐庶眼睛睁得老大,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
刘备白了徐庶一眼,带着几分打趣的口吻说道:“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云长不就是多了几根白头发吗?俗话说‘头发白想堂客(即老婆)’,这是很正常的。”
徐庶似对此没啥兴趣,甚至有点不耐烦,劈头一句就说:“晕,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的是什么?”刘备张大着嘴巴问道,满脸都是糊涂表情。
徐庶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刘备,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道:“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但我感觉云长这段时间闷闷不乐,且面容憔悴,行色匆匆,一点都没有大婚当前的喜悦。”
“听元直这么说来,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的。”刘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思路逐渐与徐庶同步,继而试探性地问道:“难道云长遇见了什么事情?”
徐庶请刘备坐下后,然后自己坐到起先前那靠背椅上,说道:“玄德兄不需着急,依我这些年丰富的经验来看,云长很有可能得了婚前恐惧症。”
“很有可能,不过三弟的症状比我那时候可严重多了。”刘备笑了笑,嘴边那几根稀拉拉的胡须像受到四川汶川地震一样也跟着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