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眼冒金光,用力地拍了一下床沿,猛然起身怒叫道:“大胆吴懿,既然做背主求荣的勾当,亏刘董平日对他这么好。”
“求你们快快出兵救救我家刘董吧!晚了可就…”李严说着就咳嗽起来,然后又昏迷了。
“真是位重情重义的汉子。”诸葛亮对着昏迷的李严长长叹了口气,然后语重心长地对着张任说道:“不怕张将军多心,刘璋有今日的劫数也是他不听忠言所造成的。”
张任低头不语,因为诸葛亮这句话可说到他的伤心之处了,一旁的赵云忙打圆场道:“我们可是奉命还讨伐暴徒,当务之急对付吕马才是正事,先生又何必管别人自家的事呢?”
“我并非管,也不想管,更管不了,我只是以事论事而已。”诸葛亮摇了摇扇子,郑重其事地说道。
赵云正待开口,张任忙说道:“其实诸葛亮先生说得对,彝凌感谢将军和先生多日来的照顾,因彝凌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了。还望将军和先生能好好照顾在下的兄弟,彝凌如能活命
他日定前来道谢。”张任说完,向赵云和孔明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然后转身便走。
正这时,诸葛亮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赵云不知所以,笑得张任全身发麻。张任不自觉停住步伐,赵云忙问道:“先生何以发笑。”
“我笑有人自不量力,我笑有人不知好歹。”诸葛亮声如洪钟地说道。
赵云剑眉一扬,铿锵有力地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益洲地大物博,民殷国富,兵精粮足,贤才济济,而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这一切都是天意,俗话说天意不可违,我们又何必逆天而行,与天斗呢?”诸葛亮冷冷地说道。
众人沉默的片刻后,张任近似于疯狂地大笑道:“只要能救出刘董,纵然是逆天而行,我亦再所不惜。”话毕,张任大步走了出去。
“张将军,张将军!”赵云瞪了诸葛亮一眼,立马追了上去。
张任、赵云一前以后离开后,房间内便剩下诸葛亮与处于昏迷中的李严,诸葛亮慢慢地坐到床前的凳子上对着李严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说错了吗?我没有呀!难道实事求是都有错吗?
”说完诸葛亮朝李严扮了个鬼脸,然后起身拍了拍屁股也走了出去。
赵云一路追到校武场才将张任追到,张任止住脚步转身感动地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将军就送到这里吧!”
赵云狂晕,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是来送你的。”
“那…那将军这是来干什么呢?”张任显得非常迷茫地看着一脸尴尬的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