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逸浩哈哈大笑道:“这些年来,我没少和这些游牧民族打交道,我深深知道,这些塞外的民众,并非生来就嗜血好杀,只不过是生在苦寒不毛之地,只得为此罢了!根据我菲薄的经验
来看,民族之间的摩擦,往往都是因为彼此之间的文化、语言、传统等等的不同而引起的,想要处理好这些东西,除了不要主观的设置民族之间的界限外,更要采取通婚、混居等等一系列的
手段,这才能够做到同化。”
“大哥说得有理,小弟佩服不已!”郭嘉微微一笑,顿时觉得眼前一片开朗。
再说袁绍那头,先后派去了十名探马,以求探晋阳方面的情况,但皆是石沉大海,音信全无。袁绍自然不知道派去的探马在半路便被夏侯敦劫杀,故而气的暴跳如雷,当众大发雷霆地训
斥负责派遣探马的次子袁熙办事不力。
田丰、沮授、审配三人见袁绍既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不由隐含笑容,袁绍以为是在讥讽自己,当下却动了杀心,不过碍于眼前形式,只怕杀了他们马上便会引起军心大乱。袁绍虽
然刚愎自用,也却不敢在此大敌当前的关头意气用事,也只好暗将恶气耐住。但却不愿再见几人之面,当下将田丰、沮授和审配几人打发去徐无山中看守粮草去了。待几人愤愤的出了营帐之
后,袁绍这才转变了脸色,好声细语的抚慰了袁熙几句。
田丰等几人出了帐后,相视苦笑不已,当下也无甚话好说,心灰意冷之下,各自回营收拾了随身物品,领了本部人马,径直往徐无山而来。
徐无山在范阳东北方向,地势平缓,袁绍将粮草安放此地,正是吸取了官渡之战乌巢被偷袭的教训。有了防备曹操军再次偷袭粮草之心,袁绍虽然刚愎自用,但是终归是名门之后,又是
统兵多年的人物,这个粮草营地选择的即便是田丰等人也无可挑剔,此处背依徐无山,西南两方俱有大兵驻扎,唯有南方值得担忧一些而已了。
交接完毕之后,田丰等人愁眉苦脸的坐在大帐之内,相互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身上懒懒的,提不起劲来,显然是心灰意冷之极。这几人都是深通兵法之人,当今形式如此,更兼袁绍心智
若丧,这才使得几人大有如临末日之感。
正当大家默然无语之时,大帐的幔帘“刷”的一声被掀开了,众人循声望去,却是高干巡完粮营返回。
高干大步进了营帐,正要说话,却见几人面色惨然的样子,心下古怪,想了一想,马上明白过来,不慌不忙的将头盔取下抱在怀中,立在营帐之中故意问道:“几位大人何事忧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