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知道吗？摄影师为了达到这样的效果，甚至放起了鞭炮。把正在孵蛋的鸟儿全部惊动飞上了天。鸟儿的心里有多么慌张，人们知道吗？”
丝曼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阿姨也会吃惊嘛。我以为阿姨是一个冷血美人呢。还有，我们看到新疆的阿尔金山草原上，藏羚羊四蹄腾空的样子真的俊美极了。可你知道吗？它的后面，追着一辆拍摄者的吉普车。藏羚羊是否会撞到山丘？是否会衰竭身亡？在美丽的电视镜头后面，其实有着我们看不到的血腥。你现在还说这是一种美吗？”
“你怎么知道？”
“我其实还是一个自发的动物协会会员呢。”
“真的看不出来呢。”
“所以，人类太残忍了。人类之间，也太残忍了。就好像刘助理，长得这么漂亮，却被禁锢在失败的婚姻里面，不也是杀戮吗？”
丝曼哑然失笑：“谁告诉你我离婚了？我虽然看起来比较老相，但总不至于看起来像个离婚的幽怨女人吧？”
孔一郎瞪大眼睛：“阿姨——”
“不要再叫我阿姨，如果你不想叫刘助理的话，你叫老师也可以。”
孔一郎说：“阿——老师不是自己说离婚了吗？”
“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你太好奇了。”
“不是好奇，而是难缠吧？”
孔一郎眨巴了一下眼睛说。
因为刚才的一番话，丝曼觉得他亲近很多。
丝曼忍不住笑了。
“老师，你真的可以尝试一下漂亮的裙子。干吗非要打扮的跟修女那样？难道是哪个男人让老师伤透了心，所以让老师才忽视自己的性别吗？”
丝曼反问：“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穿着很干练吗？”
“要命！老师也要当一个女强人吗？”
“是的，想当一个女强人，想挣很多的钱。“
“这绝对不是你的真心话。”
丝曼转过身子，靠在旁边的一根柱子上，又回复了一脸的沉静：“我其实也是一个很粗俗的女人。”
“可我并没有说老师高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