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曼还真的不敢让孔一郎跟着她。
如果跟到家里，那麻烦就更大了。
而这个男人，还真的有那么一股倔劲儿。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丝曼叹了一口气说：“既然是这样，我们走吧。”
孔一郎得意地笑了一下。男人害怕女人缠磨，女人也如此。
这是她的软肋。
两个人去了后街咖啡屋。
孔一郎点了一杯拿铁，杯子里呈现出漂亮的蝴蝶图案。
丝曼要了纽约风味的摩卡咖啡。这种世界上最古老的咖啡，拥有独特的酸味和柑橘的清香气息。
“你好像不喜欢咖啡。”
咖啡屋的气氛特别好。
玫红的灯光打出红色的晕，让人感觉很暖和。
丝曼说：“咖啡也不过是舶来品。我不是小资，没有喜欢不喜欢的差别。”
她的眼睛里，泛着金属的光泽。
这个女孩子，给孔一郎的感觉，应该是那种超凡脱俗的女子。不应该为世俗所困。
他看着她，忍不住问：“你，喜欢我的父亲吗？”
问出这样的问题，他自己也忍不住吓了一跳。
孔一郎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准备丝曼随时泼过来的咖啡。
可没有。
她的眼神，很是淡定。
她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外面，又飘起了小雪花。好像白色的精灵，在天空舞动。
她的脸上，终于泛出一点点亮色。
孔一郎又问：“刘助理，我的父亲是不是喜欢你？”
她不回答，他只能换一种方式问她。
丝曼抿动嘴角，很勉强地笑了一下：“对于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的父亲。”
“那刚才那个问题呢？”
孔一郎紧紧追问。
丝曼转过脸，语气里带着疲惫说：“你这个问题，你应该在心里揣度。”
“老师就是老师。连说话都打禅。我是凡夫俗子，听不懂。我只是想知道，老师是不是喜欢我父亲。”
“你想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她的回答，让他无计可施。
这是个聪明的人，知道怎么在周旋中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