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怎么辩解,怎么保证,怎么忏悔,她都不再相信,也不再有兴趣。
辩解?忏悔?
他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他记得陈格格说过,语言是最苍白的东西。
用语言保证,就好像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他当时还嘲笑这个比喻恶俗,陈格格咧着大嘴巴,两只虎牙发着寒光:“最恶俗的比喻,往往就是最贴近的真理。”
还有一次,是陈格格学车的时候。
她不知道什么是倒桩。孔一郎嘲笑她,笨的好像一头驴。
陈格格笑嘻嘻地说:“我给你写一句话,你要是看明白,就算你聪明。”
她在白纸上写着:驴是的念来过倒。
他半响看不出来。
陈格格提示,如果正面不好看,可以从反面看。
他不由自主地念到:倒过来念的是驴。
陈格格哈哈大笑:“我还没说你是驴,你自己就承认了。”
他当时就晕了。
往事一幕幕翻过来,像虫子一样,咬噬着孔一郎的大脑。
孔一郎拿出手机,不由自主拨了陈格格的号码。
那边迅速传来一个没有温度的声音:您拨打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孔一郎在心里绝望地叫了一下。
陈格格绝对不是不在服务区,而是把他拉入了黑名单。
她甚至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一瞬间,大脑像炸开的鸡窝,四下都是吵闹。
他使劲蹬了一下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差一点和迎面而来的公交车相撞。
可是他铁青着脸,丝毫都不理会。
好几次,他的车子差点和别的汽车相撞。
撞上又如何?
只要不死人,他老子有的是钱。
最后,他把车子开到忘情酒吧的门口。
即便是在白天,几个大字依然闪烁着光芒。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说:“忘情酒吧,名字起的真******好。“
酒吧的服务生都认识他。一看他走进来,立即把他迎到里面。
“孔老板,您想点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