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御前统领李鼎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御前统领李鼎跪在底墒恭敬地行着大礼。
“李爱卿不必多礼!快快把玉龙山的详情细细禀报给朕听。”皇上按耐不住急切地说道。
“是!”李鼎抱拳一礼,朗声应承道。
“李统领,我朝历代先皇的陵寝,有无任何的差池?”荣亲王不待皇上开口,径直先行开口问道。
“回荣亲王的话,先皇的陵寝一切安好,请皇上和荣亲王安心!只是……”李鼎有些疑虑的说道。
听到历代先皇陵寝安然无恙,皇上与荣亲王相视一眼,不禁长吁了一口气。只要陵寝安好,一切就没有什么大问题。皇上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容,齐王府势再大,到底也不敢和朝廷公然做对。
“只是什么?”听到李鼎的下文,皇上和荣亲王不由自主的齐声问道。
“皇上,通往玉龙上的路被全部毁了!”李鼎蹙着眉头说道。
“被毁就被毁吧,我以为齐王府敢做什么惊天的大事了呢,原来不过就是毁一条路而已。朕富有四海,一条路,又算个什么?刘福拟旨,着户部拨白银五万两,责成工部侍郎杨仪负责,修理皇宫通往玉龙山的路。他能毁,朕就能修!”皇上志满意得的下旨道。
“是!奴才遵旨!”太监总管刘福恭敬的应承道。
“皇上,微臣还有要事禀奏!”李鼎跪在地上,抱拳说道。
“李爱卿此去辛苦了,有什么话,只管奏来。”皇上电了点头说道。
“皇宫的三十辆运水车,全部被困在了玉龙泉边,所以……”李鼎抬眼瞟了一眼若无其事的皇上,不敢见将话,再说下去。
“李统令难不成……”荣亲王一脸急切地问道。李鼎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皇兄,大事不好了!子彦毁了通往玉龙山的路,其真正目的,不是要给我们下马威,而是要让皇宫断水!”荣亲王一脸焦虑地说道。
他就知道子彦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一举就掐在了皇宫的要害处,偌大的一个皇宫,树以千计的人口,断说可不是闹着玩的。
“断水?咱们还非得喝这玉龙山的水吗?皇宫中不是还有十八眼水井吗?赵子彦太小看朕了,朕不是只能喝‘玉龙泉’的水!”皇上不屑一顾的说道。
一旁的荣亲王可就没有黄行那么乐观了。这些年他一直暗中监视着赵紫彦,单凭他做生意的手段就知道,他是不会轻易给对手活路的,事情恐怕不会象皇兄说的那般简单……
外间更鼓一响,早有宫女、太监捧了朝服朝靴鱼贯而入,太监总管刘福,看着皇上,以眼神示问着。
“五更到了,咱们一道上早朝去吧。”皇上不以为然地说道。他不信,不信这满朝饱学之士,会斗不嬴一个赵子彦。
“皇上驾到!”礼器一响,皇上在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迈着方步走向金銮殿上。
今天的朝堂上竟安静的出奇,走进金銮殿,皇上竟没有听见往日震天的“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高呼声。
抬眼一看,他几乎以为是自己走错地方了,整个金殿内,竟只有寥寥的数人。
“人呢?”皇上愤怒地咆哮着,难道齐王府的势力,竟是如此之大,一夜之间,就让他成了光杆司令了?
“微臣这就去查!”李鼎赶紧跪下禀奏道。
“不必了!朕倒要看看,今日这天可塌得下来?”皇上怒发冲冠,绷着脸坐在龙椅上一动也不动。
“这……”李鼎为难的看向荣亲王。
荣亲王一递眼色,示意他退下,李鼎这才无可奈何的退了下去。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整个金銮殿的人,没有人敢发出一丝的声响。约莫半个时辰后,终于众臣都陆陆续续赶到了朝堂。
“恭请皇上圣安,微臣等来迟了,请皇上恕罪!”众臣诚惶诚恐地跪在大殿之上。
“杜子谦,你说,你今天为什么来迟了?是诚心给朕难堪吗?”皇上杀气腾腾地盯着左丞相杜子谦问道。
“皇上恕罪!老臣不敢!今日加重出了点事,老臣因故来迟,丝毫没有要给皇上难堪的意思。”左丞相杜子谦惊慌失措的说道。
“皇上,杜大人是臣弟的岳丈,也算半个皇室中人,臣弟担保,杜大人绝无藐视皇威,故意给皇上难堪的意思。”荣亲王适时地站出来说道。
他们兄弟两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用事前沟通,此时就配合的天衣无缝。
“好吧!朕看在荣亲王的面子上,就不予追究了。只是杜大人身为老臣,也该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到底为何事而姗姗来迟?”皇上略微一正色,顺着荣亲王递上的梯子就下。
说实话,此时真的要和群臣计较的话,他怕是也讨不到什么好去。正所谓刑不罚众,总不可能把满朝文武,都拖出去杀了吧?
“回皇上,老臣家的轿夫,昨夜不知因何缘故,一时间全部都离开了。今日早朝前,老臣才发现,四下派人寻找,都不见其踪迹。无奈只有让家丁抬着前来,可是家丁未抬过轿子,几次将老臣从轿中摔出,实在没有办法,老臣就只好走着前来了。”左丞相杜子谦指着自己额上摔出的青包,懊恼地说道。
“是呀,是呀!臣等也是轿夫无故失踪,今日早朝走着来的。”众臣纷纷跪下哭诉道。
“好了!今日之事,朕暂不追究了,明日早朝,众卿再有无故迟到者,以后就永远不用再来了。”皇上心知,一切均是赵子彦从中作梗,只好草草了事。
齐王府中,赵子彦也是一夜未眠,待接到宫中眼线的回报,这才放下心来。
昏君,你等着瞧,这只是第一步,下面的事,你就等着慢慢瞧。若璃一天不回来,你就一天不会有安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