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左右丞相以及六部的侍郎求见。”御书房外,的司礼太监高声禀报道。
“宣!”皇帝稍一示意,早有一旁的随侍的太监,代为应答道。
“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一进御书房就跪下磕头请安。
“众卿平生!众卿不是都回府了吗?这会又上朕这儿来干吗啊?”皇帝故作轻松的笑问着。
隔了好半晌,也不见一个人起身,众大臣似乎大定主意,要跟皇上耗下去。每个人既不说话,也不起身,反正就垂头跪在哪里不吭气。
皇帝的眉毛隐隐跳动,难道齐王府真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他的一切行动皆是在暗中布置的,难道眼下这些大臣,竟都知道了吗?
知道了又怎么样?江山是他的江山,他想怎样就要这样,根本就容不得他人指手划脚。
“众爱卿都是国之栋梁,不知众卿家这又是唱的那一出啊?”皇帝微笑着问道,仿佛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
又是好半晌过去了,众臣依旧跪在地上沉默不语。皇帝不禁怒火中烧,眼前这些大臣实在是太放肆了!
“没事的话,各位就请跪安吧!三更十分‘玉泉山’被炸,皇兄就起了,想必这会也应该乏了。”荣亲王适时地出来解着围。
“皇上,臣等今日前来,是要……是要辞官的。”众臣踌躇了半晌,还是吞吞吐吐地回道。
“什么?辞官?”皇帝和荣亲王不由讶然惊呼道。
“是!请皇上成全。”众大臣又跪在地上‘砰砰’的磕起头来。
皇帝心中不禁疑惑,早朝的时候,众臣虽然来迟了,可半点都没有要辞职的意思,难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众位大人,有话起来好好说,跪在哪儿不说话,也解决不了问题啊!”荣亲王好言相劝道。
“荣亲王,不是臣等不识抬举,而是咱们若是不辞官,家中的老小近百口人,只怕都活不下去了。”众臣跪在地上呜咽道。
若非迫不得已,这些位居高位的众臣,怎么舍得随意辞官呢?要知道整个皇朝的大小事物,可是全部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厉声喝问道。
“这……”面对皇帝的怒气,众臣不不禁面面相觑。
“皇上难道没听说吗?今日早市的时候,全京城的商家都罢市了。所有的商铺店家全部紧闭店门。臣等家中所需的物品,就是拿着银子,也无处可买。”左丞相老泪纵横的说道。当了一辈子的官,临老了已然官居丞相之职,却面临着全家老小被饿死的危机。
“是呀!寻长百姓家自有人送货上门,但是凡五品以上的官员家中,别说其他的,就连一粒米,一棵菜也买不到。这样下去,家中的老小非活活饿死不可。”礼部尚书也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道。
“莫非还反了不成?”皇帝一拍龙案,杀气腾腾的说道。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众大臣诚惶诚恐的说道。
“户部尚书听旨,马上着户部调集白银十万两,到京城附近购买所需之各种物品、粮食,发给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皇帝信心十足的下着命令。他实在不相信,自己富偶四海,竟会斗不过一个小小的齐王府。
“皇兄,远水解不了近渴。怕是没有用的。”荣亲王黯然的说道。
他知道,以子彦行事的方式,永远不可能给别人,留下一线生机,即使派人到京城附近去购买物品,只怕也很难买得到。
“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皇帝颓然地看着荣亲王,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
“启禀皇上,户部现下也根本无银子可调集。”户部侍郎跪在地上怯生生的说道。
“什么?区区十万两白银也没有吗?”皇帝讶然追问道。
“回皇上,户部原本还是有些库银的。昨日不知怎么的,齐王府的二公子拿着帐单,带人来户部结算以往所欠‘齐记商行’的银子。这一来二去。便将剩余的库银全部都提走了,眼下户部尚且还欠‘齐记商行’一百万两银子。”户部侍郎垂头丧气的说道。
“什么?怎么会欠‘齐记商行’那么多银子?你说,你是不是跟赵子彦勾结在一起,贪污朕的库银?”皇帝气急败坏地怒吼道。
“皇上,微臣不敢啊!凡和‘齐记商行’往来,必有明细的帐目,请皇上明察!另外‘齐记商行’此次也自行将户部所欠银两减半,无赖!经年累月下来,所欠银两实在是太多了。”户部侍郎沉声说道。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便安静了下来。
“皇上,大事不好了,要出人命了……皇上。”皇太后身边的太监总管赵安猛地一下又撞了进来。恍然惊觉晨间为此差点送了小命,赶紧又退了出去。
“赵安你这个狗奴才,还不给朕滚进来!”皇帝急不可待的喝道。
“是,是,是!谢皇上宽宏大量!”赵安连滚带爬地滚了进来。
“赵安,母后又出了什么事吗?难道解药竟没有用吗?”一旁的荣亲王心急火燎的开口问道。
“不……不是太后!是太后娘娘吩咐奴才前来禀告皇上。咱们‘慈瑞宫’要出人命了!太后娘娘让皇上赶紧过去。”赵安气喘吁吁地说道。
“赵安,究竟出什么事了?什么解药啊?”赵安和荣亲王的话,让换地听的云山雾罩。
“回皇上的话,荣亲王一个时辰前,给太后娘娘送了一瓶解药,太后娘娘用了后,果然就恢复了原貌。不知道怎么的,丽妃娘娘和景妃娘娘怎么就知道了,一定缠着太后娘娘将剩下的给她们。可是解药本就所剩不多,一个人恐怕还不够,两个人就更不行了。太后娘娘正在犹豫的时候,皇后娘娘又来了,太后娘娘就把剩下的给了皇后娘娘,然后……然后……”赵安娓娓的道来。
“然后怎么了?”众人都急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