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床沿旁,静静地看着窗外如火如血的夕阳,缓缓地回忆着下山后的日子。
悠闲自在,没有因为多了一个人在身边就改变了什么。反而,生活过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上许多。没有了一层不变,没有了一个人的孤独寂寥,没有了无所期待的漫漫长夜。
原来,作为一个人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幸福可以持续多久。原本仅是为了凑热闹的来参与“风节”,看样子,结果都不会是简单了事。
就不知道会是谁先来我这里呢?如果是那位候爷,估计会马上和我摊牌,强硬地命令我去要求城主娶了娇贵的公主,无论成败与否,都会给我两条路选择。
一条是聪明人的选择,用他的约定换活路;一条是随我漫天开价,表面答应后,只是让我走不出这“风城”罢了。如若真是他先来,那便是最好的结果,事情还没我想象中那么糟糕,当然这也是最好处理的一种情况。
如果不幸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城主先来,那就另有一番计较了。相信在比赛之前,他就先后派人盯上了我们几个,假使先前的手脚不是他做的,那么他便是放任,根本对比赛结果莫不关心,或者可以说是无所谓。
因为他的绝傲,他的身份,更有可能是某种台面下的力量,让他坚信无论是哪方人马赢得比赛,最后的结局都会按他的方式走下去。真的是这样,那就更本没有我出手的必要和余地了,这样也省的我轻松,我两边也都不会得罪。
只不过这种可能估计是几率最小一种了。除非他暗地的势力已经更本不需要再顾忌皇帝,否则他应该还没有这样的自信。而他对我的态度现在也暧昧不清,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我一时也摸不清。
最后一种可能,便是让我最为头疼。万一那位“琴”的女子是我不知道的势力派来的,结果就愈加复杂了。
纷纷扰扰,头都想的有些痛了,不如摒开那些烦扰,只是在这单纯地静待佳音吧!
晃如只有一刻的时间,又似乎早已过了一个时辰,等到第一位访客到时,我只能说最烦扰的事情总是落在我的头上,竟然是我最不希望的人——凌。悠闲地踱步走来,丝毫不管这是别人的府邸。在门前轻轻站定。有礼地敲了敲门,只不过看来只是意思意思,还没等我应答,就大步地踏了进来。
看来这位消失了有段时间的人物便是“琴科魁首”的真正主子吧。
这段时间忙得不见踪影,也只是为了这“风节”一事吧,只不过他所求的是什么,估计就没那么简单了。可惜的是,没想到半路杀出的冠军反是朝夕相处的女子吧!
有些兴趣地盯着他看,突然好奇起来他的身份了。
如果说狂傲的人都需要有一定的资本做后台,那么无疑,以凌的傲然遗世,他的身价定然不斐,更不用说他曾说过“从这开始就都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了,任你是天皇老子都管不了。”,既然不是城主,那估计他的势力便是另一种。不是朝廷的,十之八九,变是江湖或是其他的教廷。
一份桀骜,三分浪荡,加之几分霸气,几分冷酷,这样的人怎么就是我在这个尘世碰上的第一个“人”呢?
或许是真的有缘吧。
只不过,我的本性与众不同,再重的情分,轮到利益身上,还是清楚点好!
宁愿错过一次有又一次的可能,也不要再受到一次伤害。伤了一次可以躲开,伤了两次,三次,我又情何以堪?
依旧还是初次相见时的样子,丝丝紧张的氛围散了开来,却在我们脸上留不下任何踪迹,仿佛只是初次相知的人好奇地在互相打量对方。
好半会,还是凌先打破了平静,似笑非笑地开口道:“我倒不知你有这份能耐,早知鲁班在旁,我也不用辛苦地找人去弄斧了。就不知你能否看在一路同行的颜面上,把这个城主的诺言让与我,我定当重金相谢!”
“好说!鲁班是谈不上,只是有点主意罢了。我原本也没打算要赢,只是受人所托,才不得不下场。你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便站中立,你们怎么拼死拼活也不****事,如何?”
我既不是你的人,也不是那候爷的人,没必要为了其中任一方,而毁了和另一方的和气。
只要你让我满足好奇心,让我知道身处什么样的势力环境,卖你一个面子又何妨?
懒懒地掀开眼帘,仿佛料定了我会这么说,竟然丝毫都没有诧异,只是平静地开口说道:“我还以为你没有好奇心呢?想问什么就说吧!也没什么好避着你的,迟早你还是会知道的。”
这是什么意思,我迟早要知道的?怎也不曾听你提过。
防心重的人估计就像这一样,只是到了情不得已的时候才会说出来吧,如同他,也如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