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王爷,那你是不是很有钱?”某人眼里开始闪闪发亮。
“是不是所有大臣见了你都要下跪?”发亮的眼睛开始变得崇拜。
“你是王爷,那你肯定见过皇帝对不对?他长什么样子?是不是胡子白花花的老头,或者和你一样?”
郝老大和郝老二在马上忍笑,自祯祺说出他是王爷的身份后,贾乌珍的提问就一个接一个,而且个个有趣。
“吁——”马车缓缓停下,祯祺望着眼前兴奋过头的小妮子,无奈道:“好了!我们到家了!”
“是吗?”贾乌珍已经率先掀帘跳了下去。
“哇!真大呀!”贾府虽然也算是当地的望族,可它与王府比起来,那还是有在天在地的区别。威武的雄狮分立两侧,大而高耸的朱漆大门已经打开,再看地上,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跪了一地。
“恭迎王爷!”大家伏地大呼。
“大家都起来吧!”祯祺道。他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依旧给人冰冷的感觉。
众人谢恩立起,低眉顺眼站于两侧。贾乌珍在旁看得直傻眼。
“走了!”祯祺暖笑着轻敲她一记。
“啊?哦!”贾乌珍恍恍惚惚跟在祯祺身后,感觉就像在做梦。正当她神游天外之际,“呯”的一声,贾乌珍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她只觉头晕眼花手掌心发灼,膝盖仿佛要碎裂了一般。
祯祺回头,见贾乌珍两只脚搁在门槛上,整个身子用极不雅观的姿势摔趴着,两只手伸起,依稀可见掌心被擦破的皮褶皱成了一团。他急急退回,心里又气又急又心疼:“怎么样?还好吧?”
贾乌珍痛得五官扭曲,嘴里抽着气说不出话来,她心里叫骂:这下糗大了!以后让我在王府怎么混啊?!她实在怀疑她的八字是不是与王府相冲。
祯祺将她轻轻抱起,跟在他身后的郝老二忙道:“奴才去请太医!”祯祺点点头,不理会身旁众人吃惊讶异的神情,他匆匆抱着贾乌珍进了一间光线十足,又四处飘着纱幔的房间。
膝盖处已经沁血,衣服和血粘在一起贴着皮肤,贾乌珍不停地朝伤口吹气。
祯祺气恼道:“你呀,什么时候都不能让人省心!”就连摔跤也摔得像现在这般惨不忍睹。
一听这话,贾乌珍的满腔怒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还说,你家的门槛干嘛要设那么高!”
祯祺笑:“哪家没门槛?门槛不都是那么高的吗?”
贾乌珍怒视他一眼:“我家就没有!”原本是有的,但因为她从六岁长到十四岁时,天天在门槛处摔得鼻青脸肿,贾老爷无奈之下,只好忍气将门槛锯掉。
祯祺知道再和她争辩无义,他让人拿来剪刀,轻轻将伤口周围的衣服剪掉。若是不趁着血未凝固时将衣服拿下来,到时清理伤口时只会更痛。
郝老二急匆匆地从太医院拉来了胡太医,因为他未道明详情,于是他们前脚刚出太医院,后脚就有人跟着去皇上那报信。
“怎么样?没伤着骨头吧?”祯祺在旁问。
胡太医轻笑:“王爷只管放心,只是皮外伤,擦些药,休息几天就好!”原来是让他给小姑娘治病,他抬头捋须,看着祯祺关心的眼神点头。王爷总算是开窍了!
他为贾乌珍清洗完伤口,然后上好药,并叮嘱身旁的随侍之人换药之法,最后起身告辞。
“老二,你随胡太医去,然后去太医院多取些日常治理磕磕碰碰的伤药在府里放着。”有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妮子在,他不得不备。
郝老二领命,随胡太医去。
贾乌珍躺在床上,双手双脚被白布条缠着暂时行动不便,可她的两只眼睛可没闲着,她仔细打量房间。房间里摆种了不少小盆栽,有精致华丽的梳妆台,有价值超群的精美隔离屏风,还有满房飞舞的白色纱幔……
“这个房间真漂亮!”贾乌珍叹,她喜欢这种风格。
“是嘛!那以后你就住在这里!”祯祺说。
“对了!我得进宫一趟!”祯祺道。明皇急匆匆召他回来,定是遇到了什么疑难之事!
“呃!去吧!”本想和祯祺一起入宫瞧瞧的,可现在她这个样子,看来是没办法的事。
祯祺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他安慰道:“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想进皇宫的话,那你就要快点好起来!”
贾乌珍点头。
明皇正在南书房批阅奏折,胡太医规规矩矩行礼。
“起来吧!祯祺那里出了什么事?”明皇问。
胡太医脸浮微笑答:“恭喜皇上,依老臣看,王爷的好事应该近了!”
“喔?”明皇放下手中的御笔,“说来听听!”
胡太医将王府之事一一道明,明皇听了又惊又喜,他由衷道:“朕多年来一直放心不下祯祺,他一直不肯娶,唉!今日总算是盼来了希望!你快说说,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那位姑娘性子活泼,眼神清澈,奴才给她治伤时发现她手脚干净,肌肤白嫩,如果奴才没估料错的话,应该是小户人家的小姐。”
明皇点头,挥手让胡太医退下。
自从静妃入宫后,这是祯祺第一次如此亲近一个姑娘。当初,他不知道静妃是祯祺的心上人,一时失察纳了她为妃,从而致使祯祺多年外出……每当思及此,他就心痛难当。如今他肯回来,肯定和那姑娘有关系,他微笑,看来他得好好见见她才行。
“皇上,闲王爷到了!”通传太监进来禀报。
“还愣着干嘛?快请!”明皇从龙椅上下来,心情有些激动。
“臣,参见皇上,万……”祯祺欲行礼,却被迎面奔来的明皇一把搂进怀。
“你总算回来了!”
祯祺心中感慨万分,他也紧搂明皇道:“嗯!回来了!”
明皇眼里闪着泪花,他哈哈大笑两声道:“听说祯祺这回带了家眷,可有此事?”
祯祺知明皇是有意试探自己,可他并没有打算隐瞒:“嗯!她是臣弟中意的女子,臣弟想娶她为妃,还望皇上成全!‘
明皇再次大笑:“成全!成全!这等好事朕焉有不成全之理!”
祯祺松口气,突然想起他急召自己的事情,于是开口相询:“皇上急召臣弟回来,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明皇的脸色凝重起来:“是呀!明阳城的粮草被劫案臣弟应该是十分清楚了,这伙人,这股暗中与朝廷作对的势力,让朕心有不安呐!”
“案发时臣弟正好在明阳城,所以对事情也略知一二,敌人策划的事情有十年之久,如此时间,若是有敌国势力渗透,确实对我国不利!”而且,现在朝中究竟有多少是敌人的伏兵,他实在难料。
明皇点头,“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不得不急召你回来,如今长公主人在外,而朕的身体又日渐衰弱。所以,祯祺这次一定要帮帮皇兄,就算是看在过世的父皇和母后份上!”
“皇上言重了!不管怎么说,祯祺也是明国的王爷,偶尔尽些责任,那也是该当之事!”
“朕一直以为,你为静妃之事……”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算了!如今娘娘是皇上的妃子,臣弟心中自有分寸!当时的事情怪不得皇上,是臣弟自误,也是静妃自己的选择!”再次提起往事,祯祺发现自己竟然异乎平常地冷静。
明皇看到祯祺的表情,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他道:“皇弟刚刚回来,先好好歇息几日,三日后朕在御花园摆酒设宴,与百官一起欢庆皇弟归来!”
祯祺有些为难:“皇上大可不必如此隆重!”
明皇丝毫没有收回成命的打算,他一叠连声道:“要的要的!皇弟的归来是我明国一大喜事!朕要与百官同庆!”
祯祺见推托不成,只好硬着头皮谢恩。
与明皇告辞,祯祺从南书房出来,刚过宫门就迎面碰上了静妃。两人相望,久久无语。好半晌,祯祺才行礼相询:“娘娘过得还好吧?”她还是一如厩往的美丽端庄,做了皇上的女人,应该有些辛苦吧?以前明朗轻笑的脸上如今流露出了伤感忧愁。
静妃微微点点,强笑道:“还好!王爷呢?”
祯祺也点头:“嗯!还好!”
静妃望着眼前这张冷俊的脸出神,曾经,这张脸上有过柔情,可如今,平静了!
“听说王爷带了一位姑娘回王府?”虽然不想听到答案,可她还是忍不住想问。
祯祺点头,得到消息的时间很快,看来皇上对她还不错。“她是我的未婚妻,刚才请皇上赐婚,皇上已经允了!”
静妃的娇躯晃两晃,她脸色苍白告辞:“如此恭喜王爷!请恕静儿先行告辞!”
祯祺让道,他沉默低头,看到静妃苍白的脸,他的心还是有些悸痛。只是,他已经有了小妮子。他,再不想让心爱的女人流泪。
回到王府时已是夜幕时分。
郝老大安排了四个与贾乌珍年纪相仿的小姑娘侍候她的日常起居。四个小姑娘初时还有些害怕,经过大门口的一幕,大家都知道这位客人有可能是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可贾乌珍的亲和力是无以伦比的,她表情丰富,说话风趣,很快就与大家打成了一片。祯祺进房时,正看到大家在玩一种猜指头的游戏。大家把四个指头握抓起来,然后露出长短相同的头,由对方来猜哪个是食指。贾乌珍因为手受伤不能摆弄,于是只好认猜。
祯祺看她们玩得不亦乐乎,自己进来也毫无所觉,于是轻咳一声:“嗯哼!”
“王爷!”四个小姑娘手忙脚乱行礼,仓惶不安。
贾乌珍不满道:“瞧你把大家吓得!”
祯祺不理她,朝地上的四人道:“你们先下去吧!”他原本还担心她一个人在府里会寂寞无聊,看来完全是多虑!
“三天后皇宫里有宴会,如果你想参加的话,这两天就老老实实地养伤。”祯祺故意说。
“皇宫?!宴会?!”贾乌珍叫起来。天啊!这么快就可以见识到明国最尊贵的地方,她实在无法不激动。
祯祺看着她兴奋闪光的眼,心中有些担心,她的性格如此粗条,再加上宫中的规矩,唉,他头痛,有些后悔不该冲动给她许诺。
“宫中有很多规矩,虽然不必一下子完全学会,但也必须充分了解!我一个王府的王妃,怎么也不能表现得太丢人!这样吧,明天我找位宫中的老人来教教你!”祯祺说。
“谁是你王妃了?”贾乌珍瞪眼。
祯祺起身,然后走到床边向贾乌珍扑倒,他狠狠地堵住她的嘴,用力地吸吮,好半晌,他才呼吸紊乱道:“你能让别的男人这么对你吗?”
贾乌珍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清楚就摇了摇头。
祯祺满意一笑:“这就对了!只有相爱的人才能这么做!好了,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说着,他仰躺至床侧准备和衣而睡。
贾乌珍回神,她推着祯祺:“你回自己房里去睡,这要是让姐姐们知道了多不好!”
祯祺不管,他嘟囔两声将外衣脱下,然后钻入被子安安稳稳地睡起来。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贾乌珍无奈,她捶被两下作罢。
次日一早,祯祺陪贾乌珍用过早膳之后出去会客,贾乌珍一个人在床上躺不住,非要嚷嚷去外面走走。侍候她的春夏秋冬无法,只好为她更衣。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