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冷静!”连翼拦腰抱住准备拼个鱼死网破的张玄,能撑起这样的结界已经很耗力了,若再战斗,吃亏的定是张玄。
张玄怒吼道:“你叫我怎么冷静?王八蛋,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小玄!”连翼正色道,“这是男人的事!你是我的玩具我不会不管的。”
“玩具!”张玄眼中的怒火又加深了几分。
连翼立刻感道自己说漏了嘴,立刻温柔地笑道:“先让我把这个东西弄掉。”
“还能弄掉?”张玄眼中忽然闪烁着希望的目光,顶着那东西出去肯定要被郭孝柔笑死。顿时一点头,“那就麻烦翼表哥了。”
马天行也奇怪,那东西还能弄掉?疑惑间,只见连翼的脸缓缓俯下,顿觉不妙。
连翼轻声道:“可能有点痛,你忍一下……”随即带着一丝阴冷的笑,埋在张玄发间,这个笨女人,怎么可能去掉,但我的玩具怎能印上别人的印记?我要补上我的印记……
“住手!”马天行一个大步跨到连翼的身后,举起右掌猛劈下去,可他的手却没张玄快,狠狠一掌,把连翼当即劈晕,拨开晕倒在身上的连翼,冷冷地看着马天行,双手抱拳,狠狠地紧了紧,阴笑道:“马少,我们的帐该算算了吧。”
心中一阵恶寒,都说女人得罪不得,暗想这估计是场苦战。双眼紧紧盯着张玄阴邪的脸,寻思着还是走为上策。可倏地,张玄消失了,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心中一惊,难道……
身后一阵旋风袭来,后脖一阵刺痛,眼前一黑,弥留的意识,轻喃:“瞬步……”
“nnd,让你们吃我豆腐!”狠狠踹着两个男人,“就算你们再怎么爱我,也不能这样!”
连翼最后那句问话她不是没听见,可即使知道连翼的心意,自己又能怎样?只想过平静生活的张玄可不想被感情拖累,反正明天就要走了,也不会再见到这些男人,以后自不会再有瓜葛!
撤去结界,两个男人倒在地板上。抓起马天行的胳膊,暗忖:你不敢咬,我来咬。一口下去,当场见血,心一慌,这男人怎么皮这么薄?但咬都咬了,就这么招吧……
再走到连翼身边,举起餐叉在他的屁股上就是狠狠一叉,哼!给你一叉,也算是报应!
张玄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男人,又狠狠补了两脚,可心头的气未消,不好好捉弄一番,岂不便宜他们?该怎么整治他们,坏坏一笑,将两个男人拖在了一起,手忙脚乱地布置了一番。
只见金色的阳光下,镜子一般的地板上,两个美男子,相拥而睡,那安详甜美的笑脸,宛如落入人间的天使,任谁看见,都会以为是一对恋人在激情过后的写照。
眼珠一转,该不该再弄地过火一点,比如连衣服也脱了?恩,不好,万一他们醒了非剁了自己不可,还是就这样吧。下意识摸摸脖子上的草莓,再瞄瞄两个男人白质的脖颈,怎么也要留点痕迹。
想罢伸出双手,在两个人的脖颈上轻轻揉捏,听说这样的效果是一样的。果然,几分钟后,两人的脖子上都多了一块印记,自然是张氏印记了。
满意地笑了笑,再将连翼搬到马天行的身上,大功告成。没想到此番九天没有出来捣乱,看来他也想看好戏。
拍了拍双手,望着刺眼的阳光,没想到居然已是午后,小树屋在榕树的树荫下,显得越发的暧昧。走出树屋,跃下榕树,这才发现榕树下有不少人。
“他们呢……”司徒昊看着张玄夸张的笑脸,总觉得让人寒毛阵阵。
“嘘——”张玄神秘地笑着,轻声道,“他们在睡觉,别打扰他们啊……”说罢,挫折双手,眯着眼,潇洒离去……
众人悄悄上树观看,接着又悄悄下树,紧跟着,几乎是喷出来的大笑,回荡在神社后院,就连那老榕树,也晃动起自己的身体,哈哈大笑着。
当夕阳的余晖消失在青龙山山头的时候,连家大宅的某处正上演着“凶杀”。凶手是谁?自然是连翼。
当连翼醒来的那一刻,就对上马天行的脸,那被他压在身下,环保着他的男人。
额头紧绷,紧接着,是臀部传来的疼痛,脑子轰地一声,双手掐住马天行的脖子,就是一阵猛晃:“你给我起来!你到底做了什么?”
睫毛微颤,醒来却看见连翼坐在自己身上,还卡着他的脖子,他倒想问他做过什么,不耐烦地抬起手拨开连翼,可手臂却是隐隐的痛,接着余晖一瞧,居然是一排牙印,眉角直抽,冷冷道:“看来我们都被那女人耍了!”
“小玄?”连翼摸向臀部,果然,一把餐叉正叉在他的右半侧,忍痛拔下,就是一抹苦笑,“呵,到底谁才是玩具。”
拍了拍连翼的肩,瞟见某样物体:“看来她还给我们留了东西……”
“什么?”
马天行食指按在连翼的“吻痕”,连翼吃痛地一呲牙:“应该是掐出来的……”
“你也有!”连翼惊讶地发现马天行脖子上乌青。这个女人,还真不明白二者的区别,正派的不痛,可这假冒的就痛了。
二人相视就是一阵苦笑,连翼也一手拍在马天行肩:“麻烦你帮我照顾小玄……”
马天行指着自己:“我?”
“你知道吗?当初小玄进入连家的时候就只有一个人,简单的行装和她的爱犬,让我想起了《咪咪流浪迹》。”连翼的脸上无限怜惜,“她虽然外表开朗,可是很孤独,我感觉地出她的寂寞,她需要一个男人好好疼惜她。”
“可是我……”
“我明白,在那个男人出现之前,你能帮我照顾她吗?让她不再独自上路。”
独自上路?马天行浑身一怔,梦里的对话再次回想在耳边,那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一阵头痛,呼之欲出的脸再次消失在眼前。
回想下午,自己明明就要问出答案,可是却被连翼破坏,下次恐怕就再没机会,眼神渐渐变得深邃,没想到小玄连程雷都认识,只是那个蓝狄又是谁?
掸掸衣袖,目光变得柔和,面对一个怀着深爱的男人,怎能拒绝他的要求?脸上浮起温暖的笑:“放心吧,我会的!”
两个男人的笑容在残阳下交相辉映,那温暖的笑容……
郭孝柔静静地走在林间,她明白,明白司徒昊对她的,只是友谊,够了,这就够了。从司徒昊救自己的那一刻,她就清楚,她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看似花心的男人。她不介意,是的,并不介意。
只要这几天,她能和司徒昊在一起,即使被对方只当作朋友,她也心满意足。这份爱,将会随着司徒昊的离去而被深埋心底,从此,她郭孝柔,又再次做回那个平凡的记者,过着平凡的生活,没有司徒昊,却有着甜蜜回忆的日子。
“孝柔——”远处跑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司徒昊,郭孝柔甜美一笑,她要给即将离开的司徒昊,最美的形象。
司徒昊急急跑到郭孝柔的身边,埋怨道:“你怎么一声不坑走了,晚上山路多危险!”司徒昊决不允许身边的女人出事。
郭孝柔调皮一笑:“我可没这么弱,而且,明天你们和小玄都要走了,我可不想哭鼻子。”小舌一吐,无限调皮。
“哦~~舍不得我们啊,哈哈,有机会来香港,我做东!”
“真的?”
“恩,恩”
月色如水,夜色如雾,林间小道,是两人的欢笑,偶尔有几只小兔好奇地在草丛间探头探脑,一起感受着两人身上的快乐。快乐就像蒲公英,在风中飘散,撒在四处……
忽然,司徒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神色变得严肃,一把捂住郭孝柔的嘴,食指放在嘴边,郭孝柔会意地点了点头,一手拉住司徒昊的胳膊,悄悄潜入一旁的树林。
两人小心地挪动脚步,在一棵大树下悄悄蹲下,出现在二人面前的,居然是日月潭!
只见波光粼粼的湖边,吹来的,却是诡异的风。
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站在湖边,脸深深埋入斗篷的帽中,黑暗而恐怖,他双手高举,似乎在召唤,从他身上释放出来的,却是异常强大的法力,与灵能者完全不同的法力!
口中流出的却是神秘的咒语,顿时,四周气流回旋,风云变色,无数点点灵光汇聚,一个人形出现在司徒昊和郭孝柔的面前,两人大惊失色!司徒昊当即对郭孝柔轻声道:“快!快去找人,我在这里看着!”
郭孝柔带着忧虑,悄然离开湖边,往连家大宅奔去。
司徒昊紧紧盯着那个散发着灵光的人,它形渐渐从虚无变地有血有肉,男人从斗篷中抽出一件白色的披风,为那人披上,一张熟悉的脸,渐渐形成,漂亮的脸蛋,邪魅的笑容,北佻明,居然是北佻明!
司徒昊惊愕地瞪大双眼,自己居然看到北佻明的复活,怎么可能,她明明死了!谁?究竟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就在这时,北佻明突然说话了:“对不起,搞砸了,不过,先让祧明把多余的东西除了。”
黑衣人,微微一点头,北佻明瞬即消失无踪!
多余的人?司徒昊心立刻绷起,慌忙双手掐决,可是,北佻明的脸,已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阴冷的眼神中没有半点生气,有的,只是杀气!
错愕间,一掌已击于胸前,烧灼的痛,逼出一口鲜血。又是一掌,快,好快!她是人吗?带着不甘,带着遗憾,无力地被黑暗侵袭。
再次睁眼,却已是一缕幽魂。
北佻明抬手,紧紧掐住司徒昊幽魂的脖子,嘴角挂着是不屑的笑。
“你……究竟是谁?”
“你没资格知道。”手上用力一掐,司徒昊的魂魄,如同水袋爆裂般灰飞烟灭,化作星光飘散在湖边。
“有人来了,走吧……”幽幽的声音从斗篷中传来。
北佻明拢了拢披风:“是……”
随即,两人渐渐消失在湖边,静谧的风在湖面掀起一层又一层涟漪,银盘在涟漪中变得支离破碎,就像司徒昊支离破碎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