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你说他们为何要来为本官庆祝生辰?”白夜飞懒洋洋地坐在躺椅上看着被昨晚大火烧毁的庭院,以及为今晚的到来忙碌的下人问道。
“因为大人是丞相,和皇上一样掌握着这些人的荣华富贵和身家性命!”怀玉选择了一个看起来最安全的答案回答。
“也许吧,谁让本官本性实在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呢!”白夜飞半匙感叹半是讽刺地说。
怀玉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拜自家大人的调教,他永远懂得在适当的时刻闭嘴的道理。
白夜飞慢慢地闭上眼睛,开始假寐,最近,他总觉得彷佛血液里有某种东西正蠢蠢欲动,催促着他必须去做些什么。以打发这些无聊得生活。
到底应该做些什么呢?也许是那只逃走的小野猫带来了某些东西,让他血液里的嗜血因子开始膨胀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混乱一片,而他白夜飞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让它更混乱。他已经说过了,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或许,他总是把黑暗的那一面撕裂给他人看,把黑暗还给黑暗,让所有的人因为自己的愚蠢,贪婪,自私付出代价。他从来不隐藏自己的本性,也乐于让所有的人看到他的本性,明白跟他作对的下场是他们往往承受不起的!
他并不爱亲手制某些人与死地,那样,很没有成就感,他要做的往往只是点一小撮火苗,让那些人自动往里钻,然后让他们****而死!
这些年,他一直很可惜自己没有遇到相当的对手,只是在前天晚上那只偶然闯入的小野猫身上,他发现了熟悉的气息,如果,她是个男子,他不管她是忠是奸,总会和她玩上一场,甚至玩掉这皇朝的江山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惜她不是,这是否也是个遗憾呢!他并不急着找她出来,因为他有个预感,她很快就会自己送上门来!
这时,墙外突然传来一个算卦道士的吆喝声,打扰了他的思绪,眉头皱了皱,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一抹阴狠的冷笑,看来这世上到底不缺胆大之人,竟然有人在他的府门外撞摇拐骗,难道,他们不知道他白夜飞平生最不信的就是鬼神之说吗?
也好,在晚上那班愚蠢的大臣没来之前,就拿那道士做个开心菜好了!他倒要看看他有几分本事可以假借上天的名义卜凶问急,又有几分本事能让自己在他白夜飞面前安然而退?
“怀玉,将那卜卦之人给本官带进来!”
“是,大人!”虽然,白夜飞的语气很温和,但是怀玉却已经为那道士祈祷了,但愿,他的命足够硬,不会让大人给玩掉才好。
怀玉领命而去,白夜飞继续躺在躺椅上假寐。脑子里不禁浮现出小野猫的一笑一颦。还有那诱人的身段,娇媚的声音。这让他些微有些迷惑,她到底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恐怕绝不是自己的命那么简单。
听到眼前传来脚步声,他眯起眼来,看向来者。
这是一个中年道士,表面上看来,没有任何出色之处,平凡地就好像在任何一个道观出家,他在看他,那道士也在看他。到目前为止,虽然他没看出这道士到底有几分本事,但他的毫不避讳的直视,这份胆量值得他恩赐几句话给他。
“听说,你可以为人占卜吉凶?”白夜飞连身子也懒得坐直,直接问道。
“请问大人要测什么?”那道士不卑不亢地问道。
“就测本官以后的敌人吧!”
“敌人?”道士皱了皱眉,而怀玉心中一惊开始嘀咕,大人的敌人?这问题分明就是刁难吧!别人不知道,他怀玉最清楚大人最大的本事就是四处树敌,这分明是让道士大海捞针呀!
“不错,敌人,本官二十年之内的敌人吧!”白夜飞懒洋洋地肯定地回答。
“二十年之内?”那道士再次确认。
白夜飞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如何?”
“好,请大人将手掌伸开!”看在此人有几分胆略的份上,白夜飞难得配合地将手掌伸开了!
道士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很仔细地低下头来审视白夜飞的掌纹,指尖开始在他的掌心中游移,而后止顿在掌纹中的一个线上不动。
沉默了良久,那道士终于抬头说道。
“大人生命中最大的敌人就是能和你有相同实力的人,而她已经出现了!”
“是吗,本官如何能确定你话里的人是真实假?”白夜飞坐起身来,端起一惊有些凉掉的茶抿了一口才漫不经心地问道。
“此人必会在一年之内和大人一样,入京为官,而且会起草奏章弹劾大人!”那道士再次笃定地说道。
话音刚落,怀玉就呵斥道:“在大人面前说话不可造次!”这道士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道士如此一说,白夜飞可真的有了兴趣:“你说,本官已经见过他,而他会在一年之内必定入朝为官?”
“是的,大人,而且大人的命运会因她发生很大的改变!那时,因你,她将不再是她,而你不再是你!”
“哦,真的如此?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本官承认你引起我的好奇心了!”
“正因为此人不仅是大人的敌人,还是大人的知己,因此,你们之间不是不——是——全——嬴,就——是——全——输!”那道士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是一字一顿的,而且,当他说完的时候,竟然看都不看白夜飞一眼,转身就走!而白夜飞竟然拦也没拦他。
但他心中却在叹息,这样的一对男女在朝堂上,互相争斗,到底是福是祸呢?明明是应该不该在一块的并行线,却在老天的捉弄下纠缠在一起呢?是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