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宝宝大叫,忙蹲下身,“哥哥你坏!”她满脸通红地嚷。
清清嗓子,若止改为面向墙壁站着,“娘子,这一次,我不偷看!”他慢条斯理的说。
将信将疑地看着满身湿透的若止,见他连眼睛也闭上了,才安下心,动作极快的穿上衣服。
“好了!”她咕哝。
“娘子真是好看!”若止向她走来。
“哥哥,你……根本就是色狼!”她俏脸飞霞,嗔怪地道。
“生气了?”他靠近她,伸手要将她勾进怀里。她一躲,溜过他的手,“哥哥,你也将衣服换了罢!”说完她便跑到梳妆台前坐好。
莞尔一笑,若止将湿衣服脱下,然后,对镜里的她眨眨眼,“娘子,可还满意?”
“呃……”她本来不想偷看的,可是本着生意人不吃亏的本性,她自然也要看回来,“哥哥的线条挺好看!”她客观的评价,两眼晶亮的看着镜里不着寸缕的他,心里狂跳。
“真的么?”他柔柔一笑,也不穿上衣服,便向她走去。
“啊!不要!”她大叫,将头埋在梳妆台上。
良久之后,一只大掌搭上她的肩。她缓缓地抬头,看见一双戏谑的眼,他已将衣服穿好!
“哥哥,你太坏了!”她有些愠怒地道身子却向他的身上靠去。
手上拿着一张干爽的毛巾,他开始替她擦拭润湿的发。
“哥哥,你说了,五年回来的……”她看着镜中的他,喃喃地道。
“娘子,很多事,我不能完全撑握!两年前,我差点丧命,那时,回不来!”他将毛巾放下,拿起梳子,替她梳理半干的齐腰秀发。一如七年前,温柔,仔细而眷恋,“这几日,我不好过,你那般绝情地与我说话!娘子,以后,不许装作不识得我!”他一边梳着她的发,一边低头附在她的耳后道。
她转头,唇不经意擦过他的脸。“哥哥,如果我够好,就该一直不识得你,可是,那个男人打得我好痛……可是,你站在雨里的模样,让我的心一直颤抖,哥哥,我怕……”她的泪滴滴淌落,此时的她,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白兔,温顺胆怯,惹人怜爱。
将玉梳放在梳妆台上,他两只手捧起她的脸,嘴轻轻啄上她的唇,指尖一遍遍地轻拭她的泪,“娘子,你可知晓,我最爱见你笑,不管有何事,你且交与我便是!”他又啄她的嘴,“合约即时生效!”他看着她认真地道。想起前两日在菊园,他便是这般与她签订了十箱金银的买卖契约!
她心里一阵温暖,便收住泪,开心地笑了。
轻啄上她的犁涡,他将她轻轻扶起,扳转过身,“我要好好看看,七年了,我的娘子,变成何等模样!”说完,他便果真开始打量起她来。
“哥哥喜欢么?”她在原地转了个圈,如展翼的白蝶,衣袂飘舞间是何等的绝代风华!停歇时,她却脚下一软,向地上瘫下去……
及时将她扶住,他将她搂进臂弯里。“娘子这般美貌,我都要醉了!”他的大掌紧紧握住她的纤腰让她的娇躯与他紧贴。
“哥哥喜欢我的容貌?”她眨着似水美眸轻问。
点头,他说,“喜欢!”
“若是我变得丑陋不堪,你也喜欢么?”她脸问,眼里有着一丝脆弱。
“是你,都喜欢!”他轻吻她光亮的额头。
展颜一笑,她将挂在腰间的钱袋摇了摇,听得铜板相撞的当当声。
他将她打横抱起,走向荷塘夜色的长卷画旁。她伸手按向画上的鹅暖石……石门缓缓地打开。
他抱着她穿过金山银山,停在那大木箱旁。
木箱上沾满了灰,看来已是多年未开启过。把她放在地上,他往箱子上一吹气,吹走了不少灰尘。将箱子打开,他站立一旁满眼宠爱的看她。把铜板从钱袋里拿出,像七年前一样,她把四个,铜板穿进红线里,然后,侧脸对他开心一笑。
大掌轻揉她的发,他替她将木箱盖好。
突然,她如失去骨头般软绵绵地瘫到地上。他措手不及,忙俯下身将她抱起“娘子……告诉我,为什么,到底你发生了什么!”他的手在颤抖,连带声音也破碎,他一直在等她告诉他,可是,她却从见面到现在装成一副人近可肤媚俗的样子,她究竟在怕什么?!
“哥哥,好痛,熬不住了……哥哥!”她开始在他怀里颤抖,脸色变得异常沧白。
他快速地将她抱到床上,手向她的脉膊伸去……
探完脉搏后,他将她抱在怀里,他问“娘子,乘,媚香放在哪里?”他哑着声问,两滴热泪悄然滑落,急速别开脸,泪滴落入床单之上。
“衣橱……”虽已是全身痛到堪比锥心,然,她却咬着牙,不敢哭,更不忍哭。
有些跌跌撞撞地走到衣厨边拿来一个软枕,他将它塞进她怀里。
抱着软枕,她深吸几口气,抬眼看他时,眉宇间变得妩媚非常。“哥哥,不痛了!”她对他妖娆一笑,软绵绵地靠向他的胸膛……
“不痛就好!”他抱住她,依旧是笑脸盈盈,然,那笑是何其牵强!
“哥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见你,可是,我又多怕……见你!”说完,她便埋在他怀里,不再言语。
他紧紧的搂住她,不敢接她的话,怕一开口,便是痛哭嘶声!渐渐的,他感觉胸口被热湿的液体润烫,“娘子,别哭!”他轻轻推开她,赫然发现她流的不是泪,而是血!她的鼻孔一直在淌血,将他雪白的衣襟染红,其迹如一朵泣血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