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宇寒抱了宝宝只在须臾间已走离了回廊来到一间四处挂满紫水晶风铃的屋内,便将她放在地上,“你等我!”说完,他已大步流星走进一个白玉屏风后,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宝宝打量一屋的摆设,皆是白玉雕成的用具,再忆起水榭阁里亦是这般皆是白玉,看来宇寒嗜玉!
一个如此冰冷的男子,为何如那女儿家一般,喜欢这温润的玉?!
窗外的风吹进来,风铃钉钉咚咚霎是悦耳,宝宝看着眼前的景色,脑海中闪过一双邪魅的紫眸,这暴风雨的皇城,到底有多少暗潮汹涌?
突然瞥见床边桌上有一管玉笛,宝宝忙走上前拿起来端详,不觉间眼亦有些湿意,“哥哥,这雨天,你又在算计谁?”她喃喃自语。
恰在此时,宇寒从屏风后走出来,已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头发却还有些湿润,他已去了王冠,黑亮的发随意披在脑后,整个人看上去冷酷外还有一丝性感的魅惑,“你喜欢?”他看她拿着玉笛的模样,无声的走到她身边问。
宝宝将玉笛放回桌上,“大……相公今日生辰,想做什么呢?”她面带微笑的看他。
“你说过,今日是我的,可曾后悔?”他伸手想拢她的秀发,却被她无声避开。
“不后悔!”她悄然地向后退了一步,离他太近,感觉他太高大,他的气息太浓,她的手不自觉地在颤抖,他,拥有太多让她害怕的东西,权力,力量,还有阴晴不定的性子!将她的退缩看在眼里,他冷冰冰地道:“御医已告诉我你行不得房事,你当真以为我是禽兽么?”「汗,昨天有亲误以为宝宝与大王会发生关系,某依在此再重复一遍,希望大家表嫌偶废话」
宝宝诧异地抬头,这……怕是又是哥哥的另一计吧,哥哥当真是事事算尽呵……
看她的模样,他的脸变得更加冷冽,“容不得你后悔!”他猛地抓来她的手,咔喳一声,已在她的细腕上套上一只冰凉的白玉镯。
收回手,他立即又在自己的手腕上套上一只。
宝宝细瞧手上的玉镯,通体白亮,在其中芯却流有一圈紫色细纹,而这玉镯不知何故竟能与她的手腕一般大小!再看他腕上的那一只,与她的一般模样,只是大了许多!“大王,这……”她诧异的问。
“不准叫我大王!”他不悦地道,看她手上的玉镯他冰冷的脸上流露一丝少见的温柔,“这对玉镯叫龙凤紫纹鸣和玉,你瞧!”他把玉镯奏向她的那只,竞见得玉镯中芯的流紫纹渐渐变成一龙一凤的形状,继而龙凤相依,听得细微的龙鸣凤和之声。
宝宝心中突然一拧,忙不顾一切的想要将腕上的玉镯拔出,奈何纵是手腕皆已通红,却是怎样也摆脱不了,心念一转,她又细察玉镯上是否有什么机关。
没想到她会如此绝然,宇寒将她的手腕抓起,“你说过不后悔!”他切齿道。
“我……好,明日我才取下!”她收回手,依旧笑看他,忽略他眼中的冰冷,不自觉又退了一步。
“一辈子也摘不下!”他缓缓地开口,将手腕上的玉镯举起,他又道:“凤依龙翔,天生一对,世上只一双,除非玉碎,今生今世谁也解不开!”
她看着手腕上的玉镯出神:“除非玉碎……”伸出手便要向桌上撞去。
“它若碎了,我保证,倾国力亦将钱家粉碎!”他平静地道,字字清晰,句句绝情。
她收回手,看着他,呐呐地道:“你终究还是说了!”
“你不就是为此留下的么?”他一把将她勾进怀里,“我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从来没有!”他将她搂得死紧,像在宣告,更像在强留!
“呵呵……”她轻笑,“得到我的,是大王,不是你!”她仰头看他,说得轻狂。
哗!窗外又有一道闪电劈落。
他的眼中绽出狂炙的怒火,拳头拽得死紧,“今日是我生辰……收回你的话!”他在隐忍满腔的怒意,他怕自己果真一手将她的脖子拧断。
“收回你的镯子,我便不说!”他的表情那般骇人,然,这亦是她最坚持的,她不属于任何人!“你敢嫌弃我!”他一把将她推开,她一个重心不稳,跌到地上。
看她孱弱的模样,他心中又生起万般不忍,伸手欲要扶她,她却说:“是又如何?”
他伸出的手猛地一抖,继而缓缓扬起……
她闭上眼,神情凌然的等待那一巴掌的落下。
碰!窗边的桌子生生被他拍碎。她睁开眼,看一地的碎玉,赫然发现他的大掌上正缓缓淌着血。
“即是如此,本王又何苦那般珍视你,何苦?何苦?”他转过声,冷声道:“来人!”
“大王!”此时已有宫婢进来跪伏在地。“将她带去涣衣房!”宇寒冷声道。宝宝未说什么,缓缓站起来随着宫婢向屋外走去。
“若你……”他在她走门口之时唤住她“说个错字,我便饶你!”宝宝却淡淡一笑“谢大王恩典!”说完便转身离去。
宇寒就那般僵硬地站着,许久后,又出神的看着手上腕的玉镯,“吩咐下去,她只得洗本王的衣物,谁敢难为她,提命来见!”
“是!大王!”余下的宫婢领了命自去传话。“娘……这是你的诅咒么?”他看着满屋的风铃,低语道,一阵风灌进屋内,将他的发吹得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