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陪了奶奶聊了好一会,萧旭尧看了看手上的腕表,俊脸上摆出一副疼爱我至极的模样,对着奶奶笑着说,“奶奶,欢欢累了一天了,我先带她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的话,要是护士没在房里,你就按床头的那个按铃,就会有护士过来的。”
此时的他,态度温文有礼,笑容可掬,看起来更加俊朗得迷人,散发出一种特别的光芒,魅力无边,让我不由得的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萧旭尧吗?
奶奶一听他这么说,赶紧点了点头,对我说,“欢欢,奶奶现在很好,没啥事!你就跟小萧回去吧!回家记得要好好休息,你看你,脸色那么差,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呀?”
感觉到腰上的大手一紧,我侧过头白了他一眼,都怪这个罪魁祸首,他还好意思朝我眨了眨眼。
显然奶奶也看见了他的眨眼,那张老脸上笑得更是暧昧,我的心里突然一热,只要奶奶高兴,我哪怕受点委屈,也没有什么关系,何况,只是和他做做戏而已,既然他都愿意配合,我更没有什么理由来拒绝讨好奶奶。
想到这,我便朝奶奶扬起一抹甜笑,“奶奶,我没事,最近公司加班是多了一点,我会注意休息的,你啊,就别担心了。倒是你自己,一定要注意身体,一定要好好的听医生的话,吃药打针,这样才会快些好,待你身子好了,我就能接你回家了,我们不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看到奶奶带着欣慰和激动地点了点头,我又笑着说,“奶奶,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好!你们回去吧!回去吧!”奶奶看了看萧旭尧,又看了看我,满意地笑着,朝我们挥了挥手。
从奶奶病房里出来,我本来还想去找主治医生问一下,但却被萧旭尧直接扯出了疗养院的大门,粗鲁地几乎是用扔的方式,把我推进了法拉利的副驾位上。
那张刚才还笑得明朗的俊脸,此时已经恢复了他一向的阴郁冷漠。
车子在路上疾驰着往市中心跑。
他没有开口说话,我也闷着头不出声。车厢里,因为两个人的沉寂,而让人感觉到一种压抑和沉闷。
我是在等着他开口,他大费周章地做了这么多的事,不可能没有任何要求的,从小艰苦的生活环境,早就教会了我凡事要及早认清现实,千万不要去贪图或妄想别人会给予你什么。所以,我深深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
别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萧旭尧这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如果他的脑袋瓜子不聪明,他不可能管理得了这么大的一个集团;如果他的手腕不厉害,他也不可能让集团下面众多的股东和高级管理人员服从他的指挥。
我更不可能相信,现在的他,会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如果说有,不由说他恨我更为贴切一些。
“为什么不说话?”他说话了。话语冰冷得像是没有恒温的人。
“我在等你开口!”我没有看他,眼睛直视着前方,目无表情地应了一句。
他侧过头看着我,突然,脚下一踩刹车,方向盘用力地一扭,正在高速行走中的车子刹时发出“吱”的轮胎摩擦柏油路的刺耳声后,车子也即时停在了路边。
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有如车技表演,却吓得我脆弱的心脏“嘣嘣嘣”地狂跳着。脸色有些许发白地转过头看着他,正对上他那双闪着寒光的阴鸷凤目。
紧随在他身后的司机,为了避免撞上他,也紧急的刹住了车,因为气不过萧旭尧的行为差点造成他撞车,所以,在路过法拉利的身边时,那个司机还特地开慢了些,从车窗里伸出头来怒骂着,“TMD,你这人会不会开车啊?”
萧旭尧冷冷地转过头,带着杀气的眼光扫了扫那个司机,那个司机脸色一白,顿时收住了嘴,快速地把头缩了回去,害怕得快速地摇上了车窗,加大油门疾驰而去。
这个撒旦的气势,还真是无人能比!
我从来没见过哪一个年轻男人,身上有他这种恐怖噬人的阴森寒气。他根本不用说话,只是站在你面前,用他那双狭长的凤目轻扫你一下,你就感觉有如天上下了一束闪电,直劈进你的心头,慑人心魄,让你顿时感到心惊胆颤,双腿发软。
我看着撒旦的目光一直在看着那辆车子消失后,他才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没有任何的招呼或问候,只听他说了一句带着命令式的话,“车牌号:XS1314,给我砸了这部车!把现在这个时间开车的那个人,掌嘴五十。”
听到他不带任何表情的说出冷酷残忍的话,我不由得在心里为那个司机祈祷,希望他不要被修理得太难看,谁让他惹了不该惹的人呢!
看着他无情的挂了电话,又把目光掉回到我的身上,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赶紧调开目光,不敢再与他对视。虽然心里害怕,但我还是努力的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只是紧紧交扭在一起的那双手,出卖了我的情绪。
静寂,沉默,压抑。
他不说话,我就愈发的紧张,我虽然没有看他,但是,我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正紧紧地缠绕在我的身上。
突然,我的头被他的一双大手捧住,微微一用力,便将我的头转向了他的方向,轻轻用手指抬起我的脸,让我与他对视着。
他的那双凤目中,蕴含一丝复杂的情绪,又透出一种带着冰冷的温柔,让我以为自已是看花了眼,眨了眨眼再看时,已经一闪而逝,紧盯着我的眼里,又已换上了他特有的招牌眼神,冷冽、犀利,如同苍鹰在盯着他眼皮底下的猎物一般,仿佛随时一个俯冲动作,就可以把我牢牢地抓获在他的手里,让我逃也逃不开他的手掌心。
“做我的情人!”
他平淡直白的话,成功的让我的身子震了震。
情人?做他的情人?难道这就是他的目的?
不!不可能这么简单的!
情人,按道理是一个男人金屋藏娇才会做的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泄欲?可有太多的女人等着上他的床啊!他不需要找我啊!
或者是为了报复?为了让我呆在他的身边,方便他能更好的随时的可以折磨我?
思绪万千之间,我却仍然摸不出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耳边已经响起了他带着不满地怒喝声,“你说话啊!魂移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