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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景津刚出宫便被告知了满月竟然有孕的消息,心里大吃了一惊,原本他以为满月是羌赤汐的后宫中的一员,但从这两个月来的不断试探发现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满月对羌赤汐的存在甚至并不清楚,于是他便渐渐放弃想从满月身上得到什么有用情报的想法,但此刻又知道了满月有身孕的消息,他肯定满月怀的定是北凌王朝的皇种,再加上刚从父皇那得到的消息,那事情一切都会变的越来越好玩了。

“王爷金安,卑职给王爷请安。”这是御医陈汉,是专属于景王府的大夫,也是景王府特有的待遇,专属御医并不是每个皇子皇女们都有的权力。

“起来吧,说说怎么样了。”景王爷坐在外厅,并没有马上去看满月。

“卑职把了脉,发现那姑娘已经怀有身孕且已经二个多月。”

“二个多月?那就肯定是了。”王爷不禁喜笑颜开,而王爷的分外开心也让陈汉误会了,以为满月是很得王爷宠的女子,只是未成亲入籍而已。

“恭喜王爷!”陈汉福了个身,为王爷庆贺。

“恭喜我?嗯,没错,是该恭喜我。来人啊,赏!”景津大手一挥,飘逸的袖子荡了起来,如白云浮过。话落,便不再理会陈汉的谢意,大步的朝满月所在的厢房跑去,而他走的过快,没有听到陈汉在后头的喊声,风声中隐约飘着孕妇情绪十分不稳要小心看顾着,不然可是会流产的。

“王爷金安!”沿路而来皆是下人们的福身问礼,景津随手挥了挥便让大家起身了。一踏进满月所居的厢房,闻着的是浓浓的苦药味,想来这便是安胎药了吧。

“小姐,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内屋里传来春翠带着哭调的声音。这让景津原本轻松的心一下子便紧了起来,脑海蹦出了满月沐浴在血色中的场景,毕竟在皇家落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几乎时时发生。难道满月也不幸遭此祸?想到这,景津便吓的感觉后背一凉,几个大步就跑了进去。

“她怎么了?”

“王……王爷,小姐也不知怎么了,好像在做恶梦还一直在发汗,怎么叫也没醒过来。”春翠一见王爷,飘浮在空中的心便安定了下来,只要王爷来了,小姐一定会没事的,一定的。

“做恶梦?”景津惊讶的出声,原来不是他想的那样啊,一下子心便安了下来,抚开半悬的帘纱,入目的则是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满月。透明还带着热气的汗珠不断的从满月的身体间冒出,瞬间便被柔软的布料所吸收,两鬓已经散乱且湿透贴在脸上,双眼紧闭,两扇微卷的长睫毛在眼底投下了一片阴影,楚楚可怜的模样,口里不住的呢喃些什么,头轻轻的摇摆着,像在抗拒些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景津低沉满含怒气的问着一直守在满月身边的春翠。

“王爷恕罪,奴婢实在不知小姐是怎么了,当时小姐在街上突然尖叫一声昏倒了,本来回来后小姐已经苏醒过来了,但听到大夫说她有了身孕后,这才…才这样了。”春翠被吓的“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说着事情的原委,额头不住的磕在地上,很快便瘀血红肿了起来,但春翠依旧不敢停下,不住的磕着。

“听了自己有了身孕后才这样,”这下子,景津找到了原因,心便松了下来,想来是因为未婚先孕的事实所吓到了,“行了,你起来吧,给小姐再熬碗安神的药去。”

“是,谢王爷谢王爷。”血色沿着额头流下,片刻间便染红了睫毛,映下一片暗红。春翠不敢去擦试,忙倒退着出门,然后飞一般的朝着药房奔去。

“满月,满月,你醒醒。”景津推了几下满月,满月非但不醒还抓住了景津推她的手,死死的按住,好像溺水之人对于浮木的依赖,死也不放手。很快的,景津感觉自己的手好像有些麻木,无知觉了般,由最初的痛感到后来的无觉,景津原本想要放开满月的手,但见到她那似乎把自己当作唯一依靠的时候,心突然软了下来,索性便由她去了。坐在床边,半眯着眼静静的陪着满月。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到窗处的光线由明亮转至昏黄到最后的慢慢变暗,满月抓住手掌的手劲也慢慢的变小,而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慢慢的近了,满月不知何时渐渐的偎向了景津,感受着他的温暖,而景津也因为这几日的疲劳而萌生的困意也让他迷失了清醒,倒在了床铺上,紧挨着满月两人睡的十分的安稳。

是夜,明亮的星星散乱的分布在空中,被暗蓝的天空一衬越发的亮光了起来。

“咣当!”春翠一个手滑,竟然将一个杯子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因为地上铺着软铺,所以坏子并未摔坏,只是在杯口在地上转了几转才复停了下来,而春翠的心也随着这个坏子的转动而转了又转,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的两人,就怕这声音会吵醒了他们。

只是,睡了这么久,即使不吵也该醒了。

景津噎了声便睁开了眼,眨几下便把迷茫眨了去,留的便是一片表明,如未深眠过般,看了一眼跪在那瑟瑟发抖的春翠,刚想说话便被身旁人的动静给惊醒了过来。侧头一视,是满月醒了,睁着蒙胧的双眼望着景津,不知在想什么。

“你醒了?先吃点东西再把药喝了吧。”景津刮了刮满月睡的有些粉红的脸颊,略带宠溺的说着。

“景大哥?你怎么会在这?”满月这才意识到坐在或应该说躺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景大哥,羞的脸从起初的粉红一下子变的火红,被子也拉到了眼下,只留一双眼在外转啊转的。

“满月,你能先和大哥说说你刚才怎么了吗?”景津严肃的看着满月,双手将她扶起,让她不能逃避自己。

“刚才?”满月忆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自己居然有了身孕?这是不可能的,她都未和人洞房过,如何怀孕?如果是真的,那么她会不会也会被人用火烧死?就像她一样?想到这,满月惊恐极了,忙抓住景津的手:“景大哥,那个大夫说我有了身孕,这一定是他诊错了,这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满月。”

“这不会的是不是?我不会有的,不会有的。”满月捂住耳朵不愿听景津说话,只是不断的说着不会的不会的。

“满月,你听我说,大夫没有误诊你真的是有了身孕,而且也已经两个多月了。”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我不相信!如果是真的,那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要!”满月推开景津的手,但却没有成功,当说到落胎的时候,满月的脸上竟然带着坚决。

“你不可以这么做!”

“不,我一定要流掉他,他不该存在的,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满月说到后面哭的越发的厉害起来。

“他是我的孩子!”景津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当看到哭的如此伤心的满月时,心里像装满了她的泪水般,涩涩的,酸酸的,一句话便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了,不禁惊住了自己,也愣住了满月。

“你的?不可能,我们又没有……没有…”满月明知不可能,但却依旧怀着希望,希望景津说是真的。

“是真的,这孩子是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有的,你现在先安心的养身子,等你身子好些了,胎儿也稳定下来,我就告诉父王准备迎你过门,这孩子不会是私生子的。”景津将满月抱在怀里,静静的说着,当知道满月在街上昏迷的原因后,他就明白了她的害怕与担心。

“景大哥。”

“你别担心,一切有我。”景津更紧的揽住了满月,给她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