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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你是谁?”

“哇!”伏云给吓的大叫一声,跳了开来,原来这满月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此时正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感觉自己就这么简单的就被吓到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伏云若无其事的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咳了一声后理直气壮的:“我才要问你是谁呢?这里可是我的府邸。”

满月支起有些慵懒的身子,顺了顺因睡眠而散乱的发丝,不好意思的一笑:“我叫焦满月,至于我为什么在这这就要问那个姓羌的了。”说到后面,满月有些咬牙切齿了起来。

伏云听到满月竟然直呼“姓羌的”,惊讶极了,正想反驳,却传来一阵“咚咚!”敲门声,“姑娘,你醒了吗?没事吧,要不要我们进去?”原来是站在门口守着的守卫听到里头传来的异响有些担心。

伏云听见这声音,心一下子便蹦到了喉咙口上,要是被王知道她私底下进来的话,说不定会被惩罚的,想到这伏云带着有些凶恶却又带着一丝害怕眼神瞪向坐在床塌上的满月。

满月读懂了伏云眼底的意思,卟哧一笑,扬声道:“没事,是我醒了想喝点茶水,你们不用进来了。”

“是。”

听到里头满月的回答后,外头的守卫有些放心的继续守着原处,而满月则是调皮的朝着伏云笑笑,伏云有些恼羞成怒,脸色绯红:“你别以为是你帮了我,就算他们进来了,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我可是北凌王的最钟爱的妃子!”

满月有些疑惑但心底却有些预知的明了:“北凌王?姓羌的那个?”

伏云气的忙上前,纤纤细指指出:“叫你不要直接唤王为姓羌的,你不知道吗,这要被人听到了会杀头的。”伏云原本只是一个深居山谷的小姑娘,并不懂这些个繁文辱节,自从进宫一直跟着北凌王后有一个老麽麽天天和她讲这些才明白过来。

满月不在乎的甩甩头:“有什么关系?有本事他来杀我啊!”

伏云一副儒子不可教的神情无可救药的看着满月,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原本稍显亲和的表情突然变了:“你别转移话题,看你这么小居然就已经这么狡猾了,我告诉你,我可是北凌王最宠爱的妃子,你别想抢我的王!”

满月受不了的白了一眼她:“送给我都不要,还抢呢!”

听到这话,原本过来给满月一个下马威的伏云可不干了,“北凌王这么优秀,你干嘛不要啊!如果我是你,可以得到他全部的注意力,让我像你一样生病我也愿意。”说到后面,伏云有些伤心,自己努力想要得到的,别人唾手可得却不珍惜,真不公平!

满月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置信的说:“你说我生病了?”

“不是吗?”

满月甩甩手,没好气的说:“当然不是啦,我是怀孕了好不好!”

伏云惊的突的大了眼,再不管什么立场的坐在床沿,小心的掀开满月盖在小腹上的绸被,再轻轻的放在她的肚皮上,“这里头有小宝宝吗?”在伏云的家族,怀孕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毕竟她们一族常年隐居山上,人口逐渐稀少,怀有宝宝是天赐的福气,孕妇更是一位值得全族人民保护的特殊人口,而这种思想经过长年的熏陶早就已经隐入了伏云的骨髓中。

“那个,看在你是孕妇的份上,我先不与你计较,但是你别想我就这么放弃了,不可能!”说到这,伏云还特地睁大了眼,来表明自己的想法,“我喜欢羌赤汐,我会努力得到他的。”说是这么说,伏云心里其实很没底,最重要的自己心里的那个疙瘩,那次意外后自己已非完璧,虽说北凌王表现的并不在乎,而且在自己因为这事而伤心难过时,他强硬的让我忘记这件事,不准再提,但是心里能没有自卑感吗?

自怜之时,伏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个焦满月是怎么怀上孩子的,我王不是与所有的女人都无法近身的吗?

伏云不知怎么心里很紧张,一字一字的顿着问她:“你这肚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王的?”肯定不是,不是!

满月噎了下,不知如何去说明这个孩子的由来,最后不知为何,撒了慌:“不是。”

听到满月的否认,伏云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果真不是他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为什么啊?”

“因为王不能接近女人啊,一旦关系过密就会呕吐不止。”说的太快了,脱口而出的伏云有些后悔,这也不是间接的证实自己也是不能与王过密接触的吗?

而满月听到后,并没有伏云想像中那般吃惊,相反反而变得有些沉默,直至听到外边远远的传来下人迎接北凌王归来时的吵杂,伏云慌了神忙顺着原路偷偷的溜了回去,她走后没多久,门“吱呀”一声的开了,北凌王随后便踏了进来。

“你醒了?”羌赤汐很自然的伸手摸了摸满月的脸,还是一如印象中的滑腻,透白如玉脂。

“嗯。”不着痕迹的转了转下巴,指着桌上的茶,“我想喝茶。”羌赤汐眼神暗了暗,他感应得到她的躲闪,总有一天,会让你习惯我的。羌赤汐心底暗暗发誓。

羌赤汐挥了挥手,让一直跟着自己的于非去倒,但想了想又止住了于非的动作,亲自上前倒了一杯,递到了满月的面前,而满月也面无表情的喝光了,在这一幕中唯一受到惊吓的便是于非,他从未看到王去伺候过谁,连自己的父王都没有亲自倒过茶。

太吓人了!

把玩着手中淡茶色的瓷杯,满月想起刚才伏云无意中透露的事情,招了招手让羌赤汐坐了下来,鼓足勇气,满月打算做一个实验。

“你想做什么?”羌赤汐话未问完,便被突然扑上来吻住他的满月吃了一惊,直至唇上传来一动不动的温温的暖感,羌赤汐心中狂喜,以为满月接受了他,马上反扑将满月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全身心的吻着她,舔遍她的唇内,滑过她的牙床,引来她一阵颤栗,唇慢慢往下,用牙齿掀开了她的衣领,露出细细小小的锁骨,慢慢像是享受什么极致美味般细细的吮着,正当羌赤汐还想继续下去的时候,满月推了推他,喊道:“痛!”

羌赤汐这才想起满月还怀有身孕,深呼了一口气,再狠狠的咬了一口,才拉着满月一起起身,抚着她柔顺的发丝,问道:“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你刚刚有没有想要呕吐?”满月不问反答,一双水水的眼盯着北凌王问着。

“没有。”像是明白满月的目的,羌赤汐有些生气,脸色一下子便黑了下来。

“果然。”满月垂下眼睛,盯着床塌上绣着白色花骨花的刺绣出了神,回想起,那个那时还在她们身边的男人所说的话:

“…月儿,你知道么,这种花叫月光华,是一种很美的花…”

“…但它同时也是一种很霸道的花…”

“…如果一对情人彼此用血滴入花芯,一起吸收的话,那他们便只能接受对方,而且这种情感生死相随…”

“…如果只有一方的血,那只能有一世情缘,下一世便又是新的开始了…”

“…月儿,你要小心哦,千万不能与男人一起食用这种花,不然你们便会永远绑在一起…”

怎么办?满月想到这,脸上突然落了泪,有些慌乱的拉着面前的人,用着被泪水模糊的眼问着他:“怎么办?我不想和他绑在一起,永远无法分开,怎么办?”

虽然满月的话里只有出现他,没有出现人名,但下意识的羌赤汐就明白她说的他就是自己,看着她如此排斥自己,羌赤汐心里闷的透不过气来,极待发泄:“焦满月,你别以为我非你不可,你少在这里自以为是,我留下你只是因为你肚里的孩子,只要你生下她,你求我我都不会留下你!”

满月听了如此伤人的话,反而不伤心:“你说真的?你不是非我不可。”

“没错。”硬着声音回答,羌赤汐站起身,不愿再看见她,打算离去。

“我答应你,是不是只要我生下了他,你就会放过我,不会再把我囚在这了?”满月急忙忙的问道,目前的她没有办法想像和一个强迫自己发生关系的人永远生活在一起的画,当听到可以离开他,不再见他时,心里什么也没有细想过便答应了,甚至连腹中的孩子也可以不要,此时的她根本没有想过她会不会后悔。

“没错!”羌赤汐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踩着重重的步子离去了,留下满月独自呆在那,连于非投来谴责的眼神都视而不见。

“真好,我可以离开,可以离开,只要几个月后我便可以离开了,带着家宝一起离开开始自由的生活,。”满月躺在床塌上,看着干净而漂亮的屋顶自言自语着,这时突然想起梦中那个头顶盘着微微卷发的小孩子,心突然抽痛了下,然后闷闷的痛蔓延开来,直至漫至全身,满月突然便落泪了,有些不舍,但她却还是不断重复着自己的话,“我要离开,要离开,要离开。”像是催眠自己不要沉迷于不舍中。

她好不容易才从过去受控制的生活中逃了出来,她不愿意自己再成为某个人的手中木偶,任人拉扯,毫无个人自由。

不要!

绝对不能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