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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这个就是他的目的吧,把春翠硬改成满月,更是以满月之名入籍,为的就是得到满月这个名吧,虽然目前满月的人是在他的身边,但全天下都知道满月是东阳国四王爷景津的四王妃,他得到了所谓的夫妻之名。

可恶的景津,相当的狡猾。

一顿晚饭便在大家神情各异中这么草草的了了,说是晚餐其实都可以用夜宵来形容了;夜深露重,外面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声,还有更夫远远而近的敲更声。

重新回到厢房,梳洗后的满月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抱着冰丝的被辗转,刚睡醒的她怎么还会有倦意呢!闭眼,睁眼,再闭眼,再睁眼,还是睡不着。

四肢大张,满月的手无意间垂到了床沿下,手指尖还能感觉得到床单流苏滑过的滑腻感觉,半眯着眼,满月看着黑黑的床顶想着外面的天空是否有星星,想着想着,眼前便开始模糊了起来,朦胧间感觉得到有什么湿热热的在舔着它的手指尖,软软的带着倒刺,刺的她一阵阵发痒痒。

原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满月并没有理会,只是收回手放在身侧继续朦胧的眯着眼,很快的,满月像是想到了什么,打了一个激灵,像被弹簧弹起来一般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后背绷的直直的,那只还带着湿意的手就这么放在身边,一动不动。

有什么东西在这里吗?

像是为了印证刚刚确实有东西存在,满月感觉自己的床榻从外边开始再到她的身边都凹了下去,有什么东西爬上来了……

满月想尖叫……大声的叫……

只是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般,发不出声来,硬硬的有些发疼。终于在她全身张开的毛孔中她感觉到了那东西的位置,此时它就在她的手边,她可以感应得到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还有些扎人的毛软软的刺着她。

毛?

满月有些疑惑,另一只手伸到背后拿过靠枕,甩到了那个毛茸茸的身上,意料之中,听到了一声动物发出的吼声,只是那吼声还显得十分的稚嫩。是小虎仔?!

满月忙起身到外厅拿过一盏灯笼挂在了墙上的支点上,金黄色的灯光便在这间厢房内晕染开来,床前此时在靠枕下不断蠕动的果然是那只黄黑相间的虎仔。大大的眼正精神抖擞的直盯着已被它甩到一旁的靠枕,张开已经长上尖尖牙的虎口猛地一扑便咬在枕背一角,摇头晃脑的撕咬着,间或发出几怕不满的低吼声。

刚刚吓了她一跳的事也是小虎仔在舔她吧,只是它怎么会在这里呢?这只虽不要钱买却差点要了他们命的小虎仔最喜欢粘着的人就是景大哥了,因为在他们之间最有闲情逸致替它搔搔痒痒,逗着它玩的便是他了。

羌赤汐根本不甩它,几乎当它不存在一般,唯一对它做过的动作便是一次它不知深浅的挡了道,羌赤汐一个脚尖就把它踢开了,让它在地上翻开了四五米远,可怜的小虎仔便嗷嗷的叫唤着缩着尾巴跑了回来,从此不敢在羌赤汐的身边呆着。兽间的王在第一回合便败在了人类王者身上。

而对于满月来说,她把小虎仔真的当成了动物的幼仔,没事拉拉它的尾巴,捏捏它在正常饮食下圆了一圈的小肚子叫着胖了胖了,真的胖了。不堪被玩的小虎仔从此便跟在了景津的身边。

难道它之所以在这是因为终于被景大哥给弃了吗?想至此,满月心情大好。

上前,拍拍一脸凶样的小虎仔,拉着它的尾巴唤着:“被甩了吧被甩了吧,就说你变胖了就没人要了,更何况你还是个胆小鬼。”

胆小鬼,是的,这只小虎一点也没有虎者风范,活脱脱的是一只胆小的长的像虎的动物,几日的相处也让满月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只虎会在一个小山林中出现,可能是因为先天的胆小才让一向优越的虎族受不了的将它驱逐出境。

“嗷……”的一声,那虎转过身来,想要抓住满月不断玩耍它尾巴的手,满月不让,抬高手举着虎尾末端在空中继续抖着圈圈,虎仔终于愤怒了!

前爪伸出已经没有锋利倒钩的爪子,只有软软的肉垫不断的拍着被面,激动的随着尾巴转着圈圈,很快的,它便趴下了,因为它晕了!

满月哈哈大笑,心情大好!

玩了将近一个时辰,天色也露出了鱼肚白,更夫也回家休息了。

困乏的满月便圈着同是筋疲力尽的小虎仔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日过了午时满月悠悠醒来,伸了个懒腰,感觉脸上有些痒痒的,便用手抓了抓,哪知却越抓越发的痒了起来,来到铜镜前一照,满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她的……她的右脸侧有一片面积不小的红疹,连胸口前与手臂上也有一粒粒像是被毒蚊叮咬后的痕迹。虽然没有布满,但在她嫩白的肌肤上也显得格外的显眼。

“醒来没?”门口传来羌赤汐的声音,然后吱呀一声门便开了。

满月慌得挡住脸,大叫着:“不要进来,不要进来。”殊不知她的异像,反而会让羌赤汐更加快步的进来。

“怎么了?”羌赤汐拉开满月挡住脸的手,看着那抹水红。

纵是冷静如冰的羌赤汐也惊讶了一番,墨蓝色的眼眸不断变化着,半晌才咬牙吞出一句:“该死的,你这是怎么了?”

满月垂下了眼,赌气道:“我怎么知道会这样。”

“别耍小孩子脾气,马上跟我去找大夫看看。”羌赤汐一把拉过满月朝门外走去。

一番忙碌之后,在景津笑盈盈的眼中,羌赤汐怒气张扬也掩不住的关心中大夫才说出了这红疹突然冒出来的原因,原来是因为被动物身上的脏东西给感染了。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过敏。

正在大家一听只是这个小小的原因而导致的,皆放下了一颗心,但大夫接下来的话却让大家吊足了心。

“你们可别小看这动物身上的跳蚤啊,脏毛啊什么的,这位夫人又是孕期,要是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可是会流胎的啊!”

“流胎?这么严重?”

“没错,孕期什么事都要格外小心,平时我们普通人没有关系的事在孕妇身上却是极大的事了。”

“大夫,我明白了,往后我会好好看牢夫人的。”羌赤汐墨蓝的眼闪着光,现着隐忍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