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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他没死,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满月此时口不能言,只能在心底大声的呐喊着,激动的眼泪哗哗的直流,这番情景,惊住了景津,他顺着满月的视线看向那个背着奇怪竹篓的男子,因为背对,所以只能看见那男子的背影,却也能发现那人极清瘦,贴在身上的衣裳都能清楚的勾勒出他背部的线条,既然如此,那给人的感觉却不会瘦的如柴骨,入不了眼,反而给人一种随风归去的飘然感。

只见他从阴暗处走出时,一步一个脚印,走的极度的稳,似乎没见到地面那死去的同伴,还有空气中飘着的血腥味。他只是安静的走着,走向了常平,停在了他的面前。一双手平静的垂在身侧,指尖微微曲起,丝毫没有一点紧张的迹像,是他太会装,还是他太过于无谓呢?

“你是……成焦?”常平将剑移出,指向了那位男子,刀锋冰冷。

“对,我是。”那背篓男点了下头,声音带着低哑的温柔,像是晚风拂过湖面一般,一点也没有惊慌之感,连被人用刀指着也是无所谓的模样,“蛛毒的解药在你手上,交出来!”听到回答,常平的刀更贴近了那人,常平的眼带着血红,如激斗中的兽,而那箭便是他的利爪,一个不高兴,便会直没入敌人的衣侧,将他碎裂。

“解药不在我手上,我身上更是没有。”那成焦似是真的一点也无所谓,即使那刀贴近了颈侧,冰冷的刀面都能倒映出他侧脖边的肤色,更无谓里面帐篷里出来的另一个人将他全身搜了一个遍。

“给我解药,我问过其他人了,解药是在你这。”常平见此,怒极,将刀锋压近了他,软软的皮肤一下子便松柔了下来,沁出了点点血丝,顺着刀面流出了一条条红色的水纹,沿着重力加速度滴滴落在了黑黄的泥地上。

“真的不在我这,我只负责制作,等制作完成了他们就拿走了。”即使生命安全受到威胁,那名唤成焦的人依旧是面不改色,甚至连想要离刀远一点的动作都没有,兀自让血一滴滴的流出血管,划下了脖颈,溢上了衣领,染成了一片暗红。

“但是我今天必须拿到解药,你只有一个选择,那便是交出来。”常平的表情极其的吓人,那面孔仿佛在说,如果你敢不交出来,我就直接将你灭了,然后曝尸山野。

“年轻人,何必呢,我真的没有,就算你在这直接把我杀了,我也拿不出来,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也可以帮你的朋友暂时制住毒性,然后再制出解药给你,挽救他的性命。”成焦说出了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

而这一方法的可行不可行,端看常平个人的决定了。

正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念之间,天地之别。一念之间的想法转变,既可救一个人,也可害一个人。

而此时的救人行动也便是一念之间的转变了。

常平平视着成焦那双表静无波如古刹般沉静的眼眸,心里的防备不自禁的便松动了,为了他的王,他必须冒一个险,一个有史以来最大的险。

赢了,那他便行道了,得到这辈子最大的幸运。输了,那他便成了千古罪人,千刀万剐也砥不了他的罪。

“我信你。”常平收起了他的刀,“希望你可以让我相信你。”

“会的,我会尽力帮你的。”

“我不要你的尽力,我要的是一定。”

“是的,一定,只要不是太迟,蛛毒我还是可以解的。”

“在这之前,告诉我你在蛮族中的身份是什么,药师?”

那男子停下了脚步,朝着常平一笑,“族长,我是族长。”

这下子,连常平也愣住了,直觉的开口反对,“不可能,族长明明是……”

“当然,在外人眼里族长并不是我,甚至连族内的人也难以知道我的存在,关于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存在,更是如何得知那些药是我制的我真的是好奇,不过那不关我的事,我不会管你的。况且我这个族长也只是一个虚名罢了,你可以继续认为我是一个药师,一个专以制造各种毒的药师。”那男子一定是笑的极温和的,虽然景津他们无法看到,但是从常平那极惊讶的面色看来,那男子不止单单说的无所谓,连表情也定是如此吧。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常平转过头不再看他,在那绑住人的帐门口一喊,“撤退。”里面的人便以着最快速的速度撤了出来,不带一点的耽搁。

“我们走。”常平对着那男子一点头,然后弯下身子背走他,他们一队人便以着狼一般的速度奔了出去,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人走了。

景津放开了一直捂着满月嘴巴的手,满脸复杂的看着已经哭湿了整张脸的满月,他知道满月此次非来跟来的目标定不是与他一样的,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认识那个自称是族长的人?

“满月。”景津低唤了一声。

“我没事,真的。”满月侧过身子,在背对大家的地方擦净了脸。

“将军,现在正是一个大好机会,我们可以进去好好的检查一番,看看里头的人是不是我们要找的?”

景津见此,知道大局为重,便不再儿女情长,“兵分二路,一队与我一起进去查看一番,二队去搜查整个帐内,看看有什么收获,尤其是药帐内。好了,我们走。”

“明白。”一伙人很快的兵分二路,有条不絮的跑向了各自的方向。

这次满月没有随上景津,反而是跟着另一小分队去做搜索的工作,景津见此,也没有说什么,转过头不再看她,全身心的将注意力投射到了他将要面对的事情上。

轻轻划开帐门,有兵先行探路,发现帐内五花大绑的几个人,已经晕迷在地。一人只着白色单衣,被四肢大开的绑在一个木架子上,低着头,似是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