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她,什么都以他为标准,来看待别的男人,如今回首一看,才发现原来当初的自己,是那么天真。
出了门,觅夏几乎是急匆匆的快步而去,只怕多停留一秒,她就会倒下去,胸口那个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五脏六腑都在抽搐着,痛得她真抽冷气,忍不住骂他娘,直到她坚难的回到她现在住的房间,快速点了一根烟,几大口下去,疼痛似乎才渐缓了下去。
觅夏这才扑通一下,瘫倒在床上,如同一具死尸,直挺挺的躺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听到外面车子的发动声,逐渐远去的滑动声,觅夏死寂的眼神,此时方才出现一抹色彩,她一个翻身爬起来,重新梳了梳头,洗了把脸,这才跑到厨房去帮赵嫂的忙,一起准备早餐。
饭后,觅夏蹲在花园里,细心的修剪着花枝,让一朵朵花在她手中变得越发娇艳,一直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仍旧忙着手上的动作,不曾回头。
“小夏,别修了,向医师来了。”是长叔的声音,不过向医师?不会是她想到的那一个向医师吧!觅夏孤疑的回过头,掠过长叔,就看到了那个一身浅灰休闲服的男子。
不是那个说她整容的向医师,还能是谁?见到他,觅夏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在哪儿都能遇到他。
同样,向景行意外的看着那蹲在花园中女子,他没想到,禄说的帮他代孕的女人,竟然是她,她还真是一天一个样,向景行下意识的上下打量了量她,一身居家的衣服,头上还绑着一条毛巾,干净的素颜上,湛满了细密的汗珠,两边的脸颊还有着两团红润之色。
如果不是他认得她,他还真无法想像,她就是那个在酒吧放肆浪荡,那个在医院义正义辞要修补******的女人——汪觅夏。
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就记住了这个名字,因为他根本下意识的就没想要过记住她的名字,可是,现在一看到她,直觉的,脑中就冒出了她的名字。
“汪觅夏。”他一字一字,慢慢唤出她的名字。
觅夏慢慢站起身,挤出一朵微笑。
长叔看了看两人,最后视线落在向景行身上:“景行,你和小夏两人认识。”
“不认识。”觅夏抢先一步答到,不意外就感觉到向景行逼人的视线,她故意不看,在长叔疑问的眼神中,慢慢解释道:“只是上次去医院和向医师有过一面之缘。”
长叔根本不疑有他,只是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这样也好,你们认识就方便多了。”
“长叔,这是……”觅夏瞄了瞄向景行,转向长叔脸上。
长叔冲她歉意的笑了笑:“这是少爷的意思,让向医师带你去医院全面检查一下,毕竟,这事关以后的小孩的健康。”
“我明白了。”说着,觅夏一边解下头上的毛巾,一边整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看向向景行:“是不是现在就去,可以走了。”
向景行看了一眼宛如没事人的她,眸光闪了闪,转头向长叔告别:“长叔,那我带她去了。”
“去吧。”长叔挥了挥手。
觅夏跟着他的脚步,上了他的车,一直到车子发动,身边的人都冷着脸,一语未发,气氛凝重,觅夏无所谓的笑了笑,他是在酝酿着该怎么讨伐她是吧!不管他意欲为何,反正,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她不会让任何毁掉她的计划,任何人都不行,哪怕,最后逼不得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她也会在所不惜。
车子开出别墅老远,一个转弯处,向景行快速的飘逸过去,然后,车子来了个急刹车,强大的冲劲让觅夏往前倾了倾,一阵激烈的动荡后,向景行侧过身,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汪觅夏,你到底想做什么?”
觅夏忍住头部隐隐的昏眩感,看着近在眼前的怒容,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我想做什么?向景行同志,你是把我当成犯人吗?我只是需要钱,然后来代孕,而这事,都是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而我,只不过是恰巧遇到的是你朋友罢了,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否?”
她的回答,无可挑剔,可是不知为何,向景行就是觉得这事不像她说的这么简单,他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脸部表情,她的眼,都说,说谎的人,从眼中能看出端倪。
向景行意在看她有没有说谎,却没有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距离不到几公分,只要一人再靠近一点,两人的鼻尖就能碰在了一起。
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药物气息,觅夏有一阵的恍惚,这个味道,想不到闻起来还不错,这让她想到了,那个人身上永远都是清新的古龙水味道,就算流着汗,也是那么清爽,干净,没有任何异味。
那时的她,还以为男人味,都该像他那样才迷人,然而,现在的她最厌恶的也是这种味道,只要一闻到古龙香水的味道,就想吐,还好,这人身上不是那种味道
觅夏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忽然,一个计划在内心升起,然后慢慢在心中成形,这些天,她一直在想,那一个办法,虽能伤人却也能伤已,但,这个办法,却只会伤人,不会伤已,对,就是如此,她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