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女人生的野种有什么资格与我平起平坐,文王妃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一个人的:“爹……”
佟千明轻轻拍着佟可欣的小手,安慰道:“别急别急,爹怎么可能不为我的宝贝女儿着想,放心吧,爹都想好了,你就开开心心的等着三个月后做文王妃。
“谢谢爹,我就知道爹最疼我了。”
“只要你高兴就好,趁着这三个月的时间,多去你娘那走走,让她教教你如何为人妻及夫妻之事,爹还要靠你把文王爷拉拢过来呢。”
佟可欣得意的扬起下巴,骄傲如孔雀:“爹就放心吧,女儿一定能把王爷迷住,让他只宠我一人,尽心为爹效力。”
佟千明欣慰的抚了抚自己下鄂不长的胡须,他相信欣儿说的话,以欣儿的姿色,怕是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
突然,他的脑中闪电般一闪,透着些许担忧。
“欣儿,文王府中有个雪妃,明媚妖娆,深得文王的宠爱,在王府的地位堪比正妃,她能独占他的宠爱这么久,想必心计颇深,爹真怕你嫁过去以后她会对你不利。”
佟可欣嗤之以鼻,全然没把佟千明的担忧听进耳中,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次,也是一样。
“不就是个小小的商贾之女,爹您太多虑了,我堂堂丞相千金,还怕她不成,若比美貌,爹您认为女儿会输于她吗?”
佟千明朗声大笑,把之前的担忧抛之脑后。
“欣儿说的有理,普天之下,怕是很难找出比我欣儿更美的女子,区区一个纪雪儿,根本不足为惧。”
“那是自然。”
佟可欣唇角勾起,杏眸明仁,撩人心怀,此时,她的脑中已在绘画着一幅幅未来的幸福蓝图。
时间流转,已过二月,残冬虽还萧瑟,却已有初春的融融暖意,可依站在梅花树下,静静地凝视着那一朵朵粉色的花瓣,随着轻风,缓缓飘落,令她不禁觉得宛惜。
它不与百花争时光,不和群芳斗艳丽。每到百花凋零,严寒刺骨的冬季,梅花便如婀娜多姿的仙女,肆然开放,它是高雅的,亦代表坚强。冰肌玉骨,是那么清丽超然,清雅脱俗,洁白无瑕。
初春来临,也是它回归土壤之时。
可依的心口涌出陌名的忧愁,说不出的低落。
是不舍寒梅的凋零吗?
没关系,冬天一到,这里又是一片粉色的世外桃源,梅花始终是最坚强的。
她慢慢蹲下身子,解开身上的外褂,平铺在地上,认真的把掉落泥土的花瓣拾起,她可以把花晒干,学着泡梅花茶。
因为,他说过,最喜欢喝他娘泡的梅花香茶。
她还可以把晒干的梅花做成糕点,不知他会不会喜欢?
一个时辰后,外褂里的梅花已堆得像座小山般高,可依停了下来,翻个身,闭上双眼,坐于梅花树下。
这一阵子,她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如此,心静的时候,满脑想的,全是他。
“奴才见过王妃。”
可依睁开双瞳,望向声音的来源处:“丁叔,有事吗?”
丁杉弯腰一揖,说:“启禀王妃,丞相府派人来府,有事与王妃说,传信的下人此刻正在林外,是否请他进来?”
闻言,可依不禁蹙眉,家里派人来找她,会是何事?
思量许久,她终是点点头,对丁杉说道:“请他进来。”
下人随丁杉来到可依面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以前同为下人,虽是名义上的三小姐,但身份地位一样,甚至她的地位还不如他,如今却是贵为王妃,是应该要行礼的吧。
可一时间,他却不习惯了,或许,在丞相府欺凌怪了可依,此时,浅意识里仍觉得眼前的人儿还是个小小的丫环,文王妃的头衔并没有让他改变对她的看法。
正当他踌躇之时,一声怒喝在他身后传来。
“大胆奴才,见了王妃还不行礼。”
佟府的下人一个激灵,瞬间便像涮糠般抖个不停,脚下一软,跪了下来,颤抖的开口。
“奴……奴才见过文王妃。”
他不怕可依,却怕着王府的总管,他觉得,王府的下人都比丞相府的高人一等。
“不用了,起身吧。”可依喟然一叹,她何偿不明白佟府的人对她的态度,连下人都不曾看得起她,又怎会因为她是文王妃而对她改观呢?怕是比登天还难吧!
“有事吗?”
若不是有事,她那个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来找她,因为,他不屑。
下人偷偷望了一眼丁杉,见他眼神凶狠的瞪视着他,脖子一缩,硬是不敢起身,就这么跪在地上,恭敬的说:“相爷命奴才来给王妃传个信,希望王妃有空能回门一趟,说是有事与您商议。”
可依错鄂,疑惑的望着面前跪着的家丁,是她听错了,还是他转达错了。
回门!
“爹让我回门?你确定?”可依不置信的再次问了一遍。
“正是,奴才非常肯定,相爷就是这么吩咐奴才的。”
下人的肯定,倒让可依有些无措,内心忐忑不安,她心中没底,实在是想不透爹让她回去的理由,更没道理只是让她回门,一定是有什么事才对。
“爹有跟你说叫我回去是为了什么事吗?”
“奴才不知,相爷并未告奴才,只命令奴才定要完成他的吩咐,让王妃回丞相府一次。”
怕是被她知道了而不肯回去吧,可依心中暗付,思考着到底该不该去。
片刻后,她抬眸,望着他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回复爹,明日早上我便回去。”若不回去,他定是不肯作罢,总要面对,不是吗?
“是,奴才告辞。”
他颤悠悠的起身,始终低着头,一步一步退出梅林。
待那下人离开后,丁杉上前一步,道:“要奴才跟王爷说一声,让他陪您回去吗?”这段时间,王爷对王妃的好,他都看在眼里,想必王爷会很乐意陪同王妃一起回丞相府。
可依怔了怔,随即宛尔一笑,摇头拒绝了丁杉好意:“丁叔,还是不用了,王爷似乎很忙,不必为了我再去浪费他的时间,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忙得都看不到他的人影,而她,也不敢去打扰。
“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