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堂少爷,我一会再打电话给你。”电话那边的平叔道,并随即挂断了电话。
“好!”林悦挂断了电话,
我的面上虽然是神色如常,但却总觉得平叔和林悦之间好像有些事情并不想让我知道,也罢每个人都有秘密,知道的太多并非就是好事。
但平叔既然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林悦,想必真的有什么事。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来,笑着对林悦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恶梦,没有休息好,想回房睡会,堂哥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我刚才把胃里吃的东西都吐完了,这会可真的有点倦了。
“好,多注意休息。”
回房后,我躺在床上,身体虽累,但却毫无睡意,我早知和龙剑谈判我的胜算不大,今日前去只不过是探探底,但却无大的收获,龙剑对我到底报着怎样的心思,难道连燕清风都探不出他的心思?
有时我想,我太自我,也许并不适合当个卧底,以前我仗着自己的专业知识,最是习惯分析别人的心理,但世界之大,人性之复杂,岂是几句书本理论和我那点浅薄的见识所能探透的,对龙剑我看不透,就连我那个学艺术的堂哥我也看不透,更不用说其他的什么人了,若不是对燕清风的心思我还能了解几分,我几乎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个好的学生了。
对于燕清风,说实话,我是有几分好感并感激的,但我希望他最好不要期望我能回报他对等的感情,我这个人,心很小,我想我无法彻底的博爱,更不觉得被越多的男子喜欢是一种幸福,真正的爱,其实只不过那是一对一的绝对占有,没有什么所谓的三心二意。所以,无论我将来的另一半是否会是我希望的那个人,但我绝不会随意对一个不爱的男人暧昧。
毕竟,对一个不爱的人乱施温柔,实际是一种最大的残酷,让对方再微弱的希望和不断的绝望中沉浮,不是我该做的事情,即使我是一个卧底,但我更是一个女人,有身为一个女人的坚持。
还好林悦毕竟是我名义上的堂哥,要不然从他的一些席位表情中,我还真以为他对我也有点什么意思呢?
不过现在看来,龙剑的反应既是如此,那我只好用另一招了,这招虽然表面看起来是无奈之下的妥协,但也算是真正的缓兵之计,我决定再次以进为退,只是今个才闹了一场,总的给我和他一个缓冲的机会吧,那就过几天吧。
想到这里,我正要睡上一觉,刚闭上眼,平叔的脸突然跳进了我的脑子,我又猛地睁开了眼,因为我突然想起那天秦叔叔来龙帮时偷递给我的纸条——小心平叔。平叔只是一个管家,虽然当时我对秦叔叔的嘱咐有些疑惑,但他既然这么提醒,就说明着平叔绝非平叔那么简单了,难道他会是打开“暗夜之吻”秘密的一条线索。
可在龙帮,我只是一个冒名大小姐,没有任何资格可以传唤平叔来问询,就连平日里与他见上几面都有些困难。又如何能从他的身上获得有用的情报呢?
也许,可以利用林悦,从他身上套的些许有价值的线索,反正他不是说了吗,有什么事可以找他,还邀请我去参观他的画室。
既然确定了大致方针,我决定好好睡上一觉。等一觉睡醒,已是下午五点多,由于中午吃的全吐完了,这会是真的饿了,所以,吩咐端嫂给我准备晚饭。
吃过晚饭之后,我坐在沙发上喝了几杯果汁,然后想我来龙帮这么长时间了,任务却毫无进展,不能再等着鱼自动上勾了,我的去自己去钓鱼。择日不如撞日吧,就一会去找林悦吧。打定了主意,换了一件衣服,正要出门,我却返回进了龙飞为我准备的书房,那里面很宽敞,各样的书籍都准备了一些,我一排排扫过去,再靠着上面右侧的书架上抽出了翻了几本绘画类的书籍,坐在躺椅上,随意地翻了翻,捡了几个要点记在心上,毕竟,绘画并非我的专长,总要准备点什么去拉近话题,要不然只能像中午一样,不知用什么话题开口,更不能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将那几本书籍又放回了原位,决定去找林悦,当我走出卧室时,向门外走的步子却在客厅硬生生地顿住了。
龙剑坐在我客厅的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酒,看着我停住了脚步,向他看去,他仍是看不出喜怒,却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我心中一惊,身为卧底竟然连警觉心都降低了,难道我真的以为龙帮是我家一样,他什么时候进来的,这个男人为何总是没有敲门的美德呢?更何况,我和他之间今日才闹了一顿,不过隔了几个小时,我都说想给我们之间几天缓冲的时间然后才进行我新的计划了,他干吗这么快找上门。
既然他来了,我总不能真的当做没看见,无视吧!所以,只好走到沙发前,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有事。”
他不吭声,只是端着酒杯看我。
“既然不说话,有一句话我还是要老调重弹,下次进来,请敲门。”
他不说话,只是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来,隔过茶几,与我对望。
我摸不清他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只是看着他,希望他能说出自己的目的。
他盯着我的眼睛,深深地,直直地!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想从我这扇窗户看出什么?还是我不经意有些地方露出了马脚,引起了他的怀疑?
心理学家说,语言是心理的外在因素,一个保持沉默的人,我们总是很难获得他真实具体的心理活动,这句话,对龙剑尤其适用。
所幸,他的沉默终于结束,终于有所动了,虽不是语言的表露,却是行为的直接再现,茶几并不高,我的观察一向细微,我的视线觉察到他的一只胳膊好似动了,然后我调低了视线,对上他移动的那只手。
他的手伸进了裤兜,然后停留了两秒,等再次呈现到面前的时候,手中却多了一样东西。
——这东西无论对我。还是对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都不值得惊讶!
——因为,那是一把枪!